他們兒子,好歹也是個初中生,論人才,就沒有輸過他陳季男,怎麽可以被陳家人碾壓一輩子。
再說,她兒子自尊心那麽強,作為父母的,不多多幫幫他,還指望誰幫他啊!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一些。”趙大良開口說道。
麵對自家的話語權,一直都是他婆娘說了算的,他頂多就是拿到活做,拿到飯吃。
李桂英快速地換好衣服,翻找出了自己壓箱底多年都沒有用過的誇肩膀,拍了拍上麵的灰塵:“那我走了啊,要是咱兒子回來,就給他說說,要是不回來,就別給他說了,等咱們給他一個驚喜吧。”
門外,陳玉婷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全聽進了耳朵裏。
一雙好看的眼睛,充斥了陰蘊地狠辣。
“你站這幹啥?去幹活啊!不幹活就有飯吃了?”李桂英穿好衣服,從屋子裏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玉婷,頓時怒著臉罵道。
“整天跨著臉,老娘是怎麽你了啊!吃了不長肉似的,要死給我早點死,免得礙了老娘的眼,看著惡心人。”李桂英甩了一下衣著,哼了一聲。“趕緊去給你爹做飯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老娘娶你回家可不是讓你玩的。”
陳玉婷低著頭,沒有應一聲,看著李桂英走了,走進廚房。
自從嫁進這個家裏,趙大良夫婦幾乎每天都在給她難堪,早上天不亮就起來忙到了天黑了還不著家,敢把她陳玉婷當狗使喚,那有那麽爽快的道理。
“爹,你想吃啥,我給你做。”陳玉婷走進屋子的門口,開口問道。
趙大良眯了眯眼看她:“隨便煮一點米粥吧,吃完跟我下地挑糞去。”
“好。”陳玉婷無比地聽話乖巧,應了一聲就走了。
這讓趙大良,一時之間還緩不過來,往日裏,要她幹活,她都是擺出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的,今天怎麽如此的聽話?
……
而李學家。
“大梅,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了,陳文動不了身子,陳大鬆夫婦也不找人來接你,你爹也不重視,娘我為你找了一輛驢車,到時候也算是很體麵的,你別不高興,天天擺著一張臉。”馮儀芳在屋子裏,一邊給自家閨女整理著明天要隨閨女帶過去的被子,一邊開口道。
“也不知道你爹咋想的,竟然答應了這門婚事,苦了你了,孩子。”馮儀芳不忍心地開口繼續說道。
李大梅麵無表情地坐在**,看都不耐煩看自家娘一眼,吱都不吱一聲。
陳文,嗬嗬,惹上了趙馬龍,用不了她動手,她們全家都會葬身火海,這個,她完全不用擔心。
對於她現在來說,嫁不嫁都一樣,嫁過去了,更好的討好老太太,借助老太太施壓陳季男全家。
現在她也想通了,有了她爹這一層的身份,陳大鬆兩夫妻敢欺負她?
她們不就是想要自己去照顧陳文嗎?到時候看陳文死了,趙馬龍再施以加力,他們家還有好日子。
馮儀芳看自家閨女冷冰冰的一張臉,走過去,撫著她的手背道:“你是我唯一的閨女,娘怎麽忍心看你受苦,你過去以後,別太聽那個臭婆娘的話,要有點自己的主見,總不能任人拿捏在手裏。”
“行了,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出去吧!”李大梅一把大力嫌棄地推開了自家娘的手,開口道。
“我這不是怕你過去受委屈嘛。”馮儀芳難過地道。
“對了,這幾天村裏傳出,林葉芯被縣長看中的消息,你有沒有聽說?”馮儀芳深怕自家閨女還不知情,開口問道。
“你能不能別老說別人家的閨女好?她再怎麽好,怎麽還不是你的閨女?好,你去找她去啊!”李大梅狠狠地瞥了自家娘一眼,開口道。
馮儀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以後你做事,要小心一些,她現在可不一樣了。”
“用不著你費心!”李大梅冷冷地道。
“唉……娘這不是擔心你的未來嘛。”馮儀芳擔心地道。
對於她這個閨女,已經很多年沒有再叫過她一聲娘了,性格孤僻冷淡,毒辣,包括對她這個親娘也是如此。
這一切,都怪她當初,對她爹太過於刻薄,後來讓她爹當家以後,就把兩個孩子從小帶歪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這樣。
可惜,她父母走了以後,她掰不過她家男人,隻能任由他猖狂。
“出去!”李大梅大聲喝道。
沒想到,上次在南村廟壩山洞裏,還是沒能徹底將那個女人搞下懸崖,倒是害了他們幾個兄弟。
“林葉芯,我跟你的仇,不共戴天!”
她眯起了一雙帶著殺戮的眼睛,一把砸在了屋子裏的木櫃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恨的是,那些黃蜂的窩點,竟然沒有找到,最近也沒有發現黃蜂出現,更沒有發現那隻破鳥。
林葉芯為什麽會及時趕到,還不是那隻破鳥報的信,奇怪的是,那些黃蜂到底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那天在陳濤的家裏會突然出現,把大胡子蟄成大像,而王秀花卻是毫發無損?
還有一堆出現在了山洞裏,圍攻自己的隊員?大胖子跟蹤林葉芯,最後也遭到了黃蜂的攻擊?
莫名的,她發現,那個女人就像是有妖氣一樣,邪門的不行!
而她每一次罵那個女人,自己不是咬到舌頭就是嘴,出門想到那個女人,不是掉茅坑就是掉地溝,奇了怪了!
她還能有幻術不成!
老太太不是和陳的富家是對敵嗎,陳文不是想娶她嗎?嚴米不是想把她當仆人一樣的使喚嗎,可以啊!
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閨女,你的信。”這時,方才走出去的馮儀芳手裏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遞給自家閨女。
李大梅伸手接過了信封,開口道:“你可以出去了。”
馮儀芳想要問問是誰的信,是不是自家閨女有別的心儀的人給她寫的,但想想還是算了。
李大梅等自家娘走出去以後,這才打開了信封,信是韓洛陽給她寫的,想要用她和趙馬龍之間的秘密威脅她,討回之前那說好的十五塊錢。
“嗬嗬,找死!”李大梅呲牙道。
換了一身衣服,走出去了。
“明天中午我再回來,要是不回來,你們就把東西都送過去吧,我什麽時候回來,就直接過去就行。”她走出了屋子,側身對她娘說道。
“你要去那裏?去幹啥?”馮儀芳見自家閨女就跟之前一樣的打扮,一去就是好多天不著家,開口擔心的問道。
至於去幹啥,她也不敢問。
李大梅瞥了她一眼,怒言道:“廢話真多!”
“她呀,可能要去找什麽組織對付人了吧!”剛一身懶散地李太白,走進了院子裏,與李大梅擦肩而過,開口道。
“你別胡亂說,讓別人知道了,沒好處。”馮儀芳連忙看了看門口,有沒有人,開口低聲地道。
“她都這樣招搖大擺的了,人家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勁?”李太白冷言相向道。
走進了屋子,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他爹道:“我要娶陳歡歡,你看著辦吧!”
“你又出去喝酒了?”馮儀芳聞到一股酒味,開口道。
馮儀芳:“兒啊,現在村長家對我們家可是藏有提防之心的,他怎麽可能會把閨女嫁給你,之前竹林裏一事過後,我聽說,村長在到處打聽那天的事實。”
“那又怎麽樣?你都能把我生下來,還不能給我娶媳婦,那你生我幹嘛?”李太白手裏拿著一根竹簽子,在挑著牙道。“你就這點出息嗎?”
“也難怪,我爹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李太白瞟了一眼自家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