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和三弟已經去了,辛苦你了,先吃顆糖葫蘆。”張燕子拿出來一根糖葫蘆,遞給徐嬌說道。

徐嬌接過來,立馬就塞進了嘴裏:“也真夠麻煩的。”

“辛苦倒是沒有,我就擔心他們度不過這次。”徐嬌說道。

袁沐涵和陳季男開拖拉機前往鎮上,中間就從係統裏取出藥箱帶著了。

“娘。”到了鎮上衛生院,進了院子,就看到了王秀花在跟一個醫生說些什麽,急忙走過去喊道。“怎麽樣了?”

“芯兒,你們回來了。”王秀花聞言,轉頭就看到了自家三兒媳婦和老三。

“不是我不幫你啊,是我們真的沒有這個技術。”

耿二柱也來了:“好了,不為難你了,咱們的林大醫生來了,就交給她吧,你們給她打下手就可以了。”

耿二柱昨天接到了消息,就過來跟衛生院的院長打過招呼,所以一切都在極力救治。

那醫生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即看向了袁沐涵:“就她?”

“對,就她,你們盡管聽她的,給她打下手,後麵結果不管怎麽樣,都不怪你們。”耿二柱繼續說道。

袁沐涵:“帶我去看看。”

那醫生還是一副審視的眼神,但由於鎮長發話了,即便再不相信,眼前這個姑娘有高超的醫術,也得聽。

“好,跟我來。”他對鎮長點了點頭,就帶著袁沐涵離開了。

陳季男本來想去的,但是被耿二柱拉住。

耿二柱道:“去把錢交了。”

昨天送到鎮上,王秀花和陳大富兩人就交了一百塊錢,但仍然需要交費,她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所以就還拖欠。

陳季男麵無波色:“嗯,謝謝。”

耿二柱:“難得,這孩子竟然還會說謝謝。”

王秀花見自家兒子走了,無奈道:“他性子就這樣,沒辦法。”

“理解的,挺好。”耿二柱說道。

王秀花感謝地說道:“謝謝你啊,鎮長,要不是你,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還好,昨天鎮長過來跟院長打了招呼,他們才接受。

“沒事,都是舉手之勞,再說我也沒有幫到什麽,一切都要靠芯兒那孩子。”耿二柱說道。“我相信她,你們也別太擔心。”

陳季男去付了錢,走出來就撞見了陳文。

他隻是瞥了他一眼,沒有打招呼。

“哥。”

就在他要跨步越過陳文的時候,陳文忽然開口喊道,他猛然身心一僵,停了下來。

陳文竟然會叫他哥?

這一輩子他都沒有想到,他緩慢地眯著眼睛,看向陳文。

陳文見他停下了腳步,走到他跟前:“哥,我知道大胡子在那裏,他一直都是在騙你和嫂子,還有小麗,和大胡子還是一夥的。”

陳季男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陳文繼續說道:“還有可夏。”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陳季男驀然回頭,皺緊了眉頭。

對於陳文,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能徹底領悟曾經所做的一切不該,他隻希望,他能變好一點。

可當陳文叫他哥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是僵的,心裏不斷的發緊。

陳文語氣平平:“因為,嫂子。”

“我猜大胡子,會在醫院做手腳,所以你們得加倍消息提防。”陳文說完就走了。

看著瀟灑離開的背影,他的腳步還不是很穩,走路有些瘸,陳季男凝起了一雙充滿寒芒的眼睛。

“三弟。”陳文強出來起上茅房,看到自家三弟喊道。“三弟妹呢?情況很糟糕。”

“她已經跟醫生去了,沒事。”陳季男說道。“昨天到現在,有沒有發現異常人員?”

“異常人員?”陳文強聞言,瞪大了眼睛。“什麽異常人員?”

“有人想……”他猛然想到了什麽。“沒有發現。”

陳季男目色凝重:“嗯,大哥,接下來你幫我盯緊點。”

如果真和大胡子有關係,他定不會放過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虧自家媳婦還對他這麽好,貓的,喂狗呢!

陳文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自家三弟的臉色凝重,他便沒有多問:“好,病房那邊,交給我吧,你有事先處理。”

“嗯。”陳季男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走了。

隨後,陳工和陳東來也來了,不過沒有遇到袁沐涵,隻和陳季男碰了麵,然後陳季男交代了幾句,就散開了。

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二點,袁沐涵才從手術室裏出來,因為長期緊張的作業下,導致她渾身出汗濕透。

“媳婦,辛苦了。”陳季男一直在門口等著,見手術室的門打開,急忙迎上去,看到走出來的是自家媳婦,立馬用手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

陳季男:“走,去吃點東西。”

他去買了一直烤鴨,以及其他打包好的飯菜。

袁沐涵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幾個醫生:“你們幾個也去休息一會吧。”

“換人來守,你們去休息。”耿二柱也在門口守著,見人出來了,急忙說道。

“不用,我們自己守。”陳季男麵色嚴肅地止住耿二柱。

他說完,還刻意地對耿二柱點了點頭。

袁沐涵:“沒事,你們去休息吧,辛苦了。”

其實,衛生院裏的一樣,就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瓦房,牆體用石灰刮過白的,其他都是用木板裝修,手術室也隻不過什麽設備都沒有,就有個床而已。

相比在外麵,要好一點而已。

“怎麽樣?傷到的人嚴重嗎?”陳季男等袁沐涵打開了自己打包來的烤鴨和飯菜,開吃以後問道。

袁沐涵沒有離開,而是就地蹲下就開吃,那幾個給自己打下手的醫生們,也跟著吃。

袁沐涵:“沒事,有我在,就不會有事。”

“嗯,媳婦,辛苦你了。”陳季男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無比的認真與心疼。

他的媳婦,才十八歲多,就擔著別人十八歲時,不一樣的擔子。

她真的很努力,自己無法比的。

“有你這句話,什麽都夠了。”袁沐涵回頭對他勉強一笑說道。

“林醫生,你和你男人關係真好。”跟著吃飯的其中一個醫生開口說道。

另一個也開口說道:“對呀,好恩愛呀。”

那像她的男人,就跟個木頭一樣,十天不找自己說一句話。

“咳咳。”袁沐涵輕咳兩聲。

“要是我男人也這樣關心我,那我這一輩子,死也無憾了。”

袁沐涵:呃……

這最基本都關心都沒有,還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