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沐涵看著僅有的食材,想到昨天分野牛肉的時候分到的牛肚被她煮熟放著還沒吃,開口道:“嬸,那我們就做蔥燒牛肚和蘿卜牛排清湯吃。”

今天下雨,反正也沒事做,現在時間也還來得及,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恩人家。

對於美食,在後世她自學了不少,所以可以根據家裏僅有的食材做定奪了。

王秀花對袁沐涵做的飯菜本來就很滿意,於是爽快的答應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反正芯兒不論做什麽都好吃,她能在有生之年嚐到如此好吃的飯菜,也算是口福了。

許煙頭痛回屋,張燕子和陳歡歡也不偷懶,來到廚房幫著洗菜和燒火。

袁沐涵靠近王秀花,小聲說道:“嬸,飯的話以後就都蒸大米飯吃吧,大米的事你別擔心,吃完了我再想辦法。”

她用那跟小葉紫檀木換取了三十袋五十斤的大米,隻拿了兩袋出來,係統倉庫裏還放在二十八袋呢!

所以也不愁沒大米吃,還是吃飽了肚子,讓身體得到營養均衡,健脾體壯才是最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她實在是咽不下那些粗糙的粉,太難吃了!

王秀花聞言,有那麽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掩了過去:“行,以後就都吃大米飯。”

這要是在剛剛開始,她或許會驚的丟了魂,可如今次事變多了,她也就習慣了。

“那嬸你負責蒸飯,我和歡歡負責弄菜,嫂子就負責燒火吧。”袁沐涵開口說道。

既然王秀花把主手大全交給她,那她就很不客氣的吩咐分工做了。

王秀花爽朗地應了一聲,見鍋中水燒開,連忙把大米倒進鍋裏。

袁沐涵看著王秀花幹淨利落的步驟,將每一個細節都收進腦子裏,這也是她為什麽要王秀花蒸飯的原因,在這個異世界貧窮物資緊缺的年代裏,連電都沒有那裏還會像後世那樣有電飯煲啊。

所以這沒有電飯煲,那怎麽樣才能用個木桶蒸飯,隻能交給王秀花,自己默默看著學唄。

用木桶蒸飯的步驟她前兩次看到王秀花和兩位嫂子在做,可她沒辦法把握住的關鍵點就是,煮大米,大米首先要倒進鍋裏煮,但不能煮太生,也不能煮太熟,要剛剛極好,然後用筲箕過濾大米湯,再之後放進木桶裏蒸出來的飯口感才適宜好吃不硬不稀。

已經確定好了晚飯吃的菜,這幾天都是麵,餃子,稀飯,她也想換換口味吃點清湯,於是就打算做個牛排蘿卜湯。

因為燉牛排要些時間,於是袁沐涵就先將昨天分回來的牛排挑選幾根,洗幹淨,宰割成一小坨,一小坨的形狀,放進灶爐上另一個鍋裏煮著,這才開始做其他菜。

蘿卜和小土豆清洗就交給了陳歡歡,而她就負責將昨天煮熟放置的牛肚切成小條形狀,然後再準備好生薑和白蔥。

做蔥燒牛肚的原因無非就是,家裏沒有小辣椒,更沒有其他能搭配做牛肚的菜,所以蔥燒牛肚是最簡單的做法,味道隻不過是在下過的步驟,隻要把握好都很好吃。

而且牛肚營養價值高,有豐富的蛋白質,脂肪,鈣,磷,鐵,硫胺素,核黃素等,補益脾胃,補氣養血,還能消渴等功效,這也是她讓三哥把牛肚給自家留著吃的重點原因。

好不容有一個這麽高營養價值的東西,怎麽可以便宜了別人不是。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一鍋香噴噴的牛排蘿卜土豆湯就出鍋了。

起鍋後袁沐涵主手再做蔥燒牛肚,蔥燒牛肚講究的是做法步驟,必須要到位到點,要不然就達不到那個效果。

王秀花和張燕子,還有陳歡歡此時手裏的活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站在廚房裏眼睛都不帶轉的緊盯著手裏拿著鏟子忙碌的袁沐涵。

隻見她手腳麻利地將油倒進鍋中,然後再涼油放入切好的薑片,等到油溫熱後再放入蔥花,炒出香味蔥白,從鍋裏倒出蔥油,把蔥白留在鍋裏,隨即放入其他佐料和少許糖,之後倒入適量開水燒開,最後再放鹽,胡椒粉牛肚大火燒製,炒均勻,等到湯味濃稠後再將之前倒出來的蔥油淋上出過,最後,一道濃鬱香噴噴的蔥燒牛肚就完成了。

看著她手腳無措的將鍋中做好的蔥燒牛肚出鍋分為兩個瓷盤裝好,那菜色完全就是從未見到過的,比縣裏大飯店裏麵做的還要好看,聞著還要香。

“葉芯姐,你做菜可真香。”陳歡歡站在一旁,讚歎說道。

張燕子也連忙附和:“是啊,芯兒手可真巧靈,不但懂得多,還會的多,看來以後咱們跟著芯兒,準能天天吃香。”

“我也就是隨手做做,這些都沒什麽的。”袁沐涵謙虛說道,眼臉都帶著笑意。

的確,她就是隨手做做,這些簡單的做法根本就沒什麽,隻不過在於佐料齊不齊全罷了。

但在這個年代的人眼裏,那簡直就是炸天了!

“好了好了,咱們芯兒啊,本事可多著呢,你們兩啊,撿到吃就行了,別往外人麵前張嘴就胡亂說話,咱們關門自家做自家吃就行。”王秀花的心裏偷偷樂著,看看叮屬道。

要是村裏誰家知道芯兒會做這麽好吃的東西,那還得了。

王秀花繼續吆喝道:“趕緊端菜去堂屋吃飯吧。”

張燕子聽聞自家婆母的話,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端著飯菜向堂屋走去。

這些事,就算婆母不說,她也知道該怎麽做,如今芯兒給自家帶來這麽多好東西,還給她們做好吃的,她張燕子也不是個沒心沒肺之人,當然要懂得知恩報德。

傍晚六點多,天色逐漸暗沉,許煙因為假裝頭疼拉著陳文強回屋就沒有出來過,於是王秀花就對孫子交待,讓孫子去叫他爹娘起來吃晚飯。

陳季男則從下午種好菜之後就一直坐在柴屋裏烤火取暖看著一本破舊的書。

袁沐涵醒來這麽多天還是第一次進到這個柴屋,見陳季男手裏拿的書本,也不知道是什麽書,好奇問道:“三哥,你看的都是什麽書啊?”

陳季男聲線清雅:“是我上大學,學校發的書。”

一年前,由於旱災,學校開學不久政府就通知全國大小學、學校全國停學,於是這些剛發下來的書才上了幾個星期的課就沒有再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