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萬奴看著天空和李未央的表現,心中湧起一種不安的情緒。
他感到自己的得意和自大正在被一點點地剝離。他知道他已經輸得一無所有。
不但那些孺子,玉華樓裏滿堂客人,都被著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所驚呆。
這時,天象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一股強烈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天空中閃耀著電光,雷聲隆隆作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儒生們看著天空,一個個都驚恐不已。
這樣的天象在他們生平中都是從未見過的。
他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力和神秘,心中充滿了敬畏之情。
而這樣的天象卻讓孔萬奴更加驚恐和不安。
他感受到了這是對他自大的懲罰和對他詩的否定。他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天空一眼。
在這樣的天象麵前,孔萬奴的詩顯得更加微不足道。
所有的儒生都沉浸在大自然的威力和李未央的詩中,孔萬奴的存在已經被完全忽視和忘卻了。
那一刻。
李未央傲然如神明一樣,俯視著他。
“孔萬奴!”
“你說,這一局,我們兩個誰輸了?”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無需答案。
一首能夠驚動天象的詩詞,豈是孔萬奴那種俗詩豔作可以比擬的。
孔萬奴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更不敢相信自己的驕傲和自負在一夜之間被李未央徹底擊碎。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當兩人的詩作被一一展示在眾人麵前時,孔萬奴的詩雖然華美,但意境之差,簡直就是天壤雲泥。
孔萬奴已經明顯地感到了壓力。
他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這不可能!”他心中狂吼道,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眾儒,“你們說,我們兩個詩,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其實這個問題,眾人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孔萬奴對此,當然也深知。
他現在這瘋狂的舉動,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
其他儒生們圍觀著,雖然他們都是孔萬奴的擁躉。
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卻顯得猶豫不決。
因為李未央的詩,境界屬實太高了。
要是昧著良心判孔萬奴贏,自己的儒生名聲就算砸了。
一個儒生皺著眉頭,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咬緊牙關,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李未央的詩作。
他心中矛盾不已,知道李未央的詩才更勝一籌,但他又不想失去孔萬奴這個靠山。他的臉上顯現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心中猶豫不決。
其他儒生們也都在竊竊私語,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猶豫和矛盾。
他們的眼神在兩人的詩作上徘徊,心中矛盾不已。
他們的雙手在身前交錯絞扭著,手指捏得指節泛白。他們的呼吸也變得輕微而急促,仿佛在掙紮著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這時,一腳馬明的孺子忽然開口。
“在下覺得,孔少的詩明顯更高一籌。!”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諂媚和肉麻,讓人不寒而栗。
那張臉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那副涎皮賴臉的樣子顯得格外無恥。
他明知道孔萬奴的詩才遠不如李未央,鬥詩的結果已然是孔萬奴敗下陣來。
然而,為了討好孔萬奴,馬明還是硬著頭皮向他獻媚道:
孔萬奴聞言心中一喜,不禁對馬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擺出一副大師的架子,說道:“哈哈,馬兄,過獎過獎!如此謬讚,我受之有愧啊!”
馬明見孔萬奴對自己的馬屁十分受用,便繼續毫無底線地說道。
“孔少,的詩才是千年難得一見。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您賜詩一首,讓在下瞻仰瞻仰。”
孔萬奴聞言更加得意了,他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吟詩。馬明一臉崇拜地聽著,連連點頭。周圍的人也對馬明的馬屁佩服不已。
然而此時,天際忽然響起一聲轟鳴聲。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劈向馬明。儒生們皆大驚失色,隻見馬明被雷劈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頭發被燒焦了,衣服也被燒得破破爛爛,整個人都癱倒在地。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死……死了!”人群之中,不知是誰低吼了一聲,“拍個馬屁而已,竟然把自己給拍死了!”
一個馬屁而已,竟然遭受天打雷劈。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貴的馬屁了。
一時間,眾人無不驚恐。
燭光搖曳,似乎在顫抖,映照出儒生們一張張驚恐的麵龐。
他們的雙眼瞪大,目光從眼眶中射出,緊緊地盯著窗外翻滾的烏雲和閃爍的電光。
仿佛恐懼已將他們的眼球深深吞噬,使他們無法挪開視線。
有的儒生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已經泛白,如同在承受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們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滑落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在衣衫上,就像一場無聲的暴雨留下的痕跡。
他們的喉嚨裏發出幹澀的咽口水聲,仿佛唾液已經變得黏稠而難以咽下。
還有的儒生嘴唇緊抿,臉色蒼白如雪,如同一張張無血色的紙。
他們的眼神閃爍不定,目光在窗戶外與樓內之間來回穿梭,仿佛在尋找一個可以躲避的港灣,又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逃跑。
一個身穿灰衣的儒生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這是天罰嗎?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像是被寒風吹過的落葉。
他雙手合十,對著天空拜了拜,臉上露出祈求的神色。唯恐下一個天雷,就會劈到自己身上。
另一個身穿藍衣的儒生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會吧,我們隻是普通的儒生,怎麽會引來這樣的天象?”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與自欺欺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仿佛在安撫自己緊繃的情緒。
更多的儒生們聚集在一起,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要不,我們還是轉換陣營吧。”
“十年寒窗,九載熬油,八進考場,如今,功名還沒到手。要是活活被雷劈死,這話要是傳出去,名聲恐怕不好聽啊。”
“啊呸,還要個屁的名聲,現在保命要緊。”
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仿佛在竊竊私語,生怕驚擾了天象。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仿佛在麵對一個未知的災難。
在這個恐慌的氛圍中,他們互相安慰,互相鼓勵,但誰也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恐懼。
一個身穿綠袍的儒生笑眯眯地走上前來,他看著李未央,那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諂媚。
“這位公子,你的詩才是真正的絕世之詩。在下以為,這次鬥詩,你贏了。”
聽到這話,其他儒生們也紛紛圍上來,爭先恐後地向李未央表示敬意和稱讚。
“閣下詩高一籌,在下佩服。”
“今日,能夠見證神作誕生,真是三生有幸。”
然而,在這些儒生們稱讚李未央的同時,他們的內心也在進行著微妙的轉變。他們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利益和前途,想著如何在這個局麵中獲得更多的好處。
一個身穿藍袍的儒生悄悄地走到一個身穿紅袍的儒生身邊,低聲說道:“你看這些儒生們,他們為了討好那個姓倪的,已經把孔萬奴完全拋在一邊了。我們該怎麽辦?”
身穿紅袍的儒生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們也不用客氣。現在人家得勢,我們也可以向他靠攏,到時候就算孔萬奴輸了賭局,我們也可以得到姓倪的庇護。”
身穿藍袍的儒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兩個商量著如何接近李未央,討好他以獲得更多的好處。
其他的儒生們也紛紛加入了這個行列。
他們開始向李未央獻媚,用盡各種手段來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