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通過無人機,以及他們的動靜,可以尋找到他們的位置,並且通過複合弓手消滅他們。
否則不知道,還要造成多大的損失呢。
又清掃了一個村莊,救下了數百百姓之後,葉渡率領眾人進行到了下一個村子。
在左翼,徐進他們應該跟水賊再度交鋒了,雙方沒有什麽喊殺聲,都是沉悶的武器交擊,葉渡通過無人機看了一下,並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阻撓。
而右翼的宋焱,也沒給葉渡丟人,雖然跟水賊的交鋒有些糾纏,但是同樣占劇了上風。
至於自己的正前方,將士們的推進速度也非常快。
見一切順利,葉渡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驀然間,從旁邊兒的樹上跳下來一個水賊,手裏拿著一把镔鐵大刀試圖偷襲葉渡。
對方的大刀一看就是勢大力沉的狠貨,這廝試圖從上到下將葉渡劈成兩半。
葉渡幾乎一瞬之間,抽出了戰刀,側身一躲,轉身想要斜劈對麵。
隻是讓葉渡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水賊竟然異常靈活。
手中大刀見沒劈中葉渡,竟然在空中變了動作,跟葉渡互相交擊了一刀,然後收到落地。
同時,腳下再度發力,一刀朝著葉渡再度劈砍過來。
看他的動作之迅速,之精準,刀刀斃命。
葉渡有些驚訝,這個水賊竟然反應這麽快。
一看就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存在,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手中的大刀在與對方對砍的同時,變換招式,妄圖攻擊他的左肋。
那個賊人見葉渡更快,手中的刀已經收不回來,隻能躲閃身軀。
葉渡準備乘勢追擊,一腳朝著他的大腿踹去。
卻見這廝在即將中招的時候,硬生生地扭轉身軀,同時將刀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朝著葉渡撩了過來。
葉渡知道自己沒有一擊斃命的機會,隻能收到再次尋找機會。
刀光閃爍之中,二人的身影都在快速交錯變換。
似乎每一次都有致命的危機。
葉渡的刀法源於大乾軍中,講究一個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充滿了力量美。
而眼前這個水賊則在刀法、身法上更講究技巧,特別詭異,總是試圖鑽葉渡刀法之中的空子,出奇製勝。
“我靠,這家夥,比張橫都要猛!”
葉渡眉頭緊鎖,對眼前的水賊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這麽厲害的人物,怎麽做了水賊?
對方越是凶狠,葉渡越是冷靜,手中的大刀越發的充斥著爆發力。
他到底要看看,對麵這個賊人,到底還有多少陰狠的招式。
不過葉渡很快,就發現自己想的有點過於簡單了,這個賊人完全在使用不要命的招式跟自己拚命。
但對方越是如此,葉渡越是沉穩,力道越足。
不一會兒的功夫,對方的額頭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眼神極其狠辣,沒有絲毫的退縮。
手中的長刀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朝著葉渡的各個死角傾瀉而下。
“啊!”對方雖然攻勢凶猛,但是卻是因為葉渡的大刀勢大力沉,縱橫捭闔給他施加了太多的壓力。
逼迫他以這種淩厲的方式以攻為守而已,但最終的結果便是方寸大亂。
葉渡找了個他的破綻,手中的大刀一個斜刺。
“噗!”大刀刺中了對方的胸膛。
水賊一臉的不甘心的抽搐著身體,他手中的大刀距離葉渡的腦袋距離已經非常近了,但卻又如同天塹一般無法逾越。
那水賊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如此淩厲的攻勢下,竟然被對方一刀刺死了。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最後抽搐著倒下。
葉渡忽然發現對方的裝束有些怪異,竟然是髡發。
即剃去頭頂的頭發,留下邊緣的頭發,紮了兩個辮子在耳朵旁。
耳朵上有耳環,胸口還有刺青。
葉渡的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這不會是契丹人吧?
當下仔細觀察了一番,竟然是從服飾到屍體仔細檢查了一遍,還真的是個契丹武士。
葉渡招招手,示意手下將收繳的大梢弓拿來,檢查一番驚訝的發現,每一把弓上都有契丹大字。
真娘賊。
竟然真的是契丹人。
他居然在河南道的地盤上遇到了契丹人。
河北道還沒有契丹人呢,河南道竟然有契丹人了?
王猛子也察覺到情況不對了,蹲在地上仔細檢查了一番,好奇道,“師傅,這不是契丹人啊,我聽說東胡就是這種打扮。”
葉渡冷峻的說道,“現在還不能確認。”
其實,葉渡已經確認這些人就是契丹人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契丹人為何會出現在河南道。
現在北疆雖然不穩,但是沒聽說契丹人大規模南下啊。契丹人怎麽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
忽然,前邊兒的牛二壯傳來了呼喊聲,“契丹人,契丹人,這裏有好多契丹人。”
葉渡一揮手,示意賞金客衝了過去。
原來,有幾個水賊負傷的水賊被堵在了一處地主家的小院裏,他們的腦袋跟剛才葉渡殺掉的契丹人一模一樣,他們大多數身上也是有刺青,帶著耳環。
毫無疑問,這些人必定是來自草原。
正常華夏人,肯定不會這麽折騰自己的頭發。
牛二壯憤怒的說道,“這群契丹蠻夷,竟然來我們漢人的地盤撒野。”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惱火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些突然蹦出來的水賊,竟然是契丹人。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東西,比起梁山賊、大澤山賊更讓人厭惡的話,那肯定是北邊的滿意無疑了。
當初前朝覆滅,北邊的蠻夷趁機入侵華夏,給河南、河北二道的百姓造成了刻骨銘心的痛苦。
而哪怕是後來大乾建立,也曾經征召過無數百姓上草原跟契丹,跟突厥大戰,那時候每年幾乎都要有年輕人去前線,可是能活著回來的,往往是不存一。
這時候,宋焱那邊兒的士兵匆匆趕過來稟告,“主公,我們那邊兒抓了十幾個契丹人,宋將軍讓我們過來請示,要不要抓活的。”
葉渡表情冷然道,“告訴宋焱,這種小事兒自己處理。能抓活的就抓,但若是抓不到,也不要手軟,兄弟們的性命最重要。”
那士兵應了一聲,便離去了。
王猛子指揮著賞金客,虎視眈眈地看著眼前的契丹人,下令道,“上漁網,俘虜他們。”
周圍的賞金客,立刻不斷壓縮包圍圈,最後用漁網將十幾個契丹人罩住。
葉渡手裏拎著帶血的大刀,緩緩的走到契丹人近前。
居然有契丹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河南道,他當然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十幾個韃子被人用漁網罩住,且人人有傷,竟然沒有任何的驚恐之色。
不知道是誰,仗著手中的大刀鋒利,竟然頃刻間將漁網劃破。
然後嘶吼著組成了陣勢,韃子們背靠牆壁,手裏拿著刀,布成了一個弧形,手中的戰刀一致對外。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經驗豐富的老兵。
那種沉穩冷酷的表情,一般是裝不出來的。
葉渡冷漠的問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為何進犯我大乾國土。”
對麵的韃子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堅毅,沒有任何人回應。
“幹他們!”
葉渡冷峻地喝道,他才不願意跟一群契丹人浪費時間。
賞金客的將士們懶得抽刀砍,紛紛端著噴子,對著他們便是一頓噴。
這些契丹老兵真的是沉著冷靜到了極點,即便是麵對著噴子的威脅,依然有人單手舉著袍澤的屍體,妄圖靠近。
但是沒有用,噴子的威力豈是人肉可以阻擋的。
即便是他們舉拖著袍澤的屍體,依然無法阻止噴子發射出來的彈丸。
十幾把噴子兩個齊射,無數的彈丸噴在他們的身體上,爆炸力空前絕後。
結果就是這些契丹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哎!可惜了。”王猛子歎息一聲。
他覺得這種韃子跑到河南道來作惡,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驚天內幕的,要是他們能抓到活的,肯定能得到不少情報。
現在一口氣都殺死了,就什麽情報都得不到了。
如今大乾動**,到處都在打仗,萬一契丹人有什麽陰謀詭計,可就麻煩了。
“不用懊惱,戰場之上,容不得片刻耽擱,殺了便是殺了。”
“將人頭割下來。”
葉渡卻毫不在乎的說道。
對於這些蠻夷,葉渡從始至終都保持一個態度,那就是能抓活的久抓,抓不到就是哈。
契丹的老巢在草原,在遼東,有朝一日,**平了遼東,害怕他們飛上天不成?
賞金客的袍澤幹淨利索的割掉了這些契丹蠻子的腦袋,而新兵們則是一臉震撼,對於老兵的強悍、利落有了全新的認知。
不過對於今日新兵的表現,葉渡也是相當滿意的,對手可是參雜了大量的蠻子的,可是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依然能前赴後繼,跟他們拚死搏殺。
相信這次戰鬥之後,新兵的精神麵貌,肯定能更上一個台階。
王猛子揮手,示意賞金客將那些契丹蠻子的腦袋全都割下來。
這可是葉家軍第一次搞到蠻子的腦袋,大家都覺得好奇,紛紛過來觀瞧。
這個時候,宋焱那邊兒的戰鬥也結束了,這廝是真的聽話,一個活口都沒留。
事實上,刀盾手一旦出手,就是最凶狠的搏殺,怎麽可能留活口。
而且宋焱的性子上也比較謹慎,不可能給對手威脅到他的機會。
沒有抓到活口沒有關係,這一次契丹人假扮水賊的人數不少,讓將士們繼續搜索,或許就在某個角落裏,還有契丹蠻子在藏著。
同時葉渡提醒將士們,要小心蠻子的弓箭手。
他們的大梢弓確實厲害,不要在戰鬥中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