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臣女本就是這種死皮賴臉之人,不知道何為禮義廉恥,自然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種話,對原主來說沒準還真有一點殺傷力。可於唐昭寧來說,甚至都還沒有蚊蟲叮咬來的疼。

笑話,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禮義廉恥?你都快死了,哪有什麽時間去管什麽禮義廉恥?一切在死亡麵前都是空談。

不過唐昭寧可不想同人爭辯,隻是故作可憐的看向門外輕聲喊著:“宴海,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你可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宴海聞聲而來,在看到屋內坐著的沈沐恩後,略帶不滿的蹙起了雙眉。

“郡主怎麽在這?您是來找王爺的嗎?這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王爺今日也無空,還請郡主回去吧。”

“看來,郡主今日前來,並未得到王爺的準許啊?”了然的挑了挑眉,唐昭寧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臉挑釁的看向沈沐恩。

見人麵色越發扭曲,唐昭寧才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她身上上有股很難聞的味道,如果王爺想查些什麽,可以從這點入手。”

走到宴海身邊的時候,唐昭寧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著,說完之後便去了宋宴知的房內。

那人早已準備就緒,趴在榻上等著唐昭寧施針。

唐昭寧一入屋內,便坐在了他的塌邊為其切脈。感受到他雜亂無章的脈象後,煩躁的蹙緊雙眉。

“我給你的香囊,裏麵放的所有藥都對你的病情有好處,且與你所喝的湯藥還有藥浴的藥相輔相成。”

無奈的收回了手,有些話唐昭寧原本是不想說的。可她現在竟然還住在攝政王府中,她便不願當啞巴。

“按理來說今日是第五日,你的雙腳應該從腳心開始有知覺才對。可香能被人做了手腳,你又未曾日日佩戴。倒是教我前幾日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一想到自己這般努力的改善他的情況,卻因為宋宴知自己不上心而全都白費後,唐昭寧便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所以你生氣的原因,是因為本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而導致所有的治療全部白費嗎?”

沒想到唐昭寧會同自己說這些,宋宴知驚訝之餘,倒是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她。

“不然呢?”唐昭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這可是醫者父母心誒,王爺看起來就不懂!”

“本王的確不懂。”宋宴知點點頭如實道:“可你倒是本王見過的,最為大膽之人。”

“即便你做事情有可言又如何?你敢這麽同本王說話,就不怕惹怒了本王後對你不客氣嗎?”

說起這個,宋宴知微眯著雙眼,一雙眸子布滿了危險和警告。

在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這個表情格外的耐人尋味。

唐昭寧看著,隻覺得背脊一涼。即便宋宴知長相妖孽,卻讓她生不起半點愛慕之心。

“我的初衷,不過是想要早些治好王爺罷了。其心可鑒,相信王爺是能夠理解的。”

唐昭寧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況且你給了我四月為期,這才過了幾日,王爺可不能言而無信。”

“今日打算如何治療?”她說的在理,宋宴知並未出言反駁,反而輕笑著扯開了話題。

“今日不治療。”唐昭寧搖搖頭,一臉無奈的道:“你接觸的熏香實在太雜了些,需要一段時間緩和。”

“我已經讓宴海準備好了材料,明日便會有新的香囊。王爺這一次必須要答應我,等到新的香囊做好後,你一定要日日佩戴!”

說到這裏,唐昭寧一臉嚴肅的看著宋宴知。見人無奈點頭之後,才滿意的挑了挑眉看向門外。

“榮佳郡主來尋你了,王爺以為該如何是好?”

“別覺得這件事情有趣,榮佳她……雖然為人任性了些,卻是個好姑娘。無論如何,別太在意她所說的話。”

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沈沐恩這幾日追的這麽緊,倒叫宋宴知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懂,不過是個覺得自己心上人被旁人奪了的可憐人罷了,我自然不會同她一般計較。”

唐昭寧輕笑著搖了搖頭,至始至終沈沐恩對她所釋放出來的敵意,都未被她放在眼裏。

不過是個患得患失的小姑娘罷了,唐昭寧也沒什麽功夫同她一般計較。

“對了王爺,你就不能稍微的多給點銀子啊?你看我現在有了身孕,裏裏外外都要花錢,總不能拿著那麽一點銀子過活吧?”

唐昭寧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那可是上好的雲錦,上麵的花紋用了特殊的工藝,配著刺繡別說多好看了。

穿著這樣的衣服,說自己身上捉襟見肘,著實詭異的很。

對此,宋宴知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你身上這件衣服,足以抵你這四月的月錢。本王都沒說些什麽,你倒是先哭窮上了啊?”

“王爺家大業大的,難不成還缺我這麽一點點的月錢?我可不信!”唐昭寧眼瞧著裝可憐這一招行不通,便隻能不滿的撇了撇嘴。

見宋宴知對自己所言,並沒有什麽旁的反應之後,便隻能一臉無奈的長歎一聲不再多言。

經過自己一次次的試探,唐昭寧算是徹底的認清了一件事。

宋宴知的確不像是個靠得住的,她必須要發展一些副業,才能保證自己日後有錢能夠跑路。

想到這裏,唐昭寧便站起身往外走去,心裏已然有了打算。

雖然前世唐昭寧是個身手極好的,可原主身子實在太弱,且還懷有身孕,重體力活肯定是幹不了的。

思來想去,倒也隻有行醫這一條路。

有了大致的方向之後,唐昭寧也不含糊。直接出了攝政王府,打算給自己整幾身行頭,明日便能出門看診。

翌日,唐昭寧早早的便將香囊準備好那給了海晏。

等到宋宴知離開府中,唐昭寧便改頭換麵,做小生打扮到了城西看診。

隻是他未有師承,更沒有什麽名氣。看診第一日,倒是落了個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