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屬下隻是在善意的提醒二位。畢竟這件事情牽扯甚廣,屬下可不願其出了什麽岔子。”
青竹說著倒是抬起了頭,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對鬆煙的敬重,反而微微蹙眉,略帶不滿審視著兩人。
這樣打量的視線讓鬆煙不滿的蹙緊雙眉,可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明顯,眼中也不禁帶上了幾分嘲弄。
“既然這麽重要,我也可以告訴別人尋求庇護吧?”鬆煙歪著頭,看向了淩慶飛道:“你們別無選擇時,可莫要以為旁人也和你們一樣別無選擇。”
“那女子明擺著已經有了孩子,最多不過四歲。你們是何其狠心,這般對待一位母親?人都已經死了,給她再多留一點體麵,是件很難的事情嗎?”
煙雲並沒有鬆煙的那般冷靜,隻是死死的盯著青竹,似乎十分同情那位死去女子的遭遇。
見狀,鬆煙立馬將煙雲拉入了懷中,輕聲安撫著:“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無需因此自責的。”
煙雲比鬆煙高大不少,甚至都快要高上一個腦袋。此刻極其順從的窩在鬆煙的懷中,這場麵更是隱隱約約的透露出幾分詭異。
總覺得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十分違和,可這種違和感卻能忽略不計,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什麽差別來。
“不能告訴他們!”煙雲低聲抽泣著:“我們不治了,我們回去好不好?我不喜歡這裏,也不想看到他們。還有你!每次遇到你就都沒什麽好事,我也不想見到你!”
因為憤怒,煙雲的情緒十分激動。這怒火自然而然的燒到了淩慶飛的身上,連帶著他也挨了人的罵。
對此,淩慶飛隻能無奈的將青竹給帶了出去,給兩人獨留了安靜的空間之後,才看向了青竹。
“你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即便是詢問王爺和唐小姐的下落,你的做法是不是太過激了些?”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青竹冷著臉瞥了淩慶飛一眼,見今日也問不出些什麽了,便直接回了翊王府上,打算去同蔣濡恒商量此事。
而青竹的前腳剛走,沈沐恩便摸到了此處。也不管裏麵的人和淩慶飛的想法,直接踹開院門走了進去。
見到院內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後,沈沐恩有些氣勢洶洶的走近,可到了兩人跟前後,氣焰便消了下來。
“二位可是鬆煙和煙雲兩夫婦?”沈沐恩的語氣,說不出的溫和,倒是與平日裏她的性子截然不同。
“這位姑娘好生沒禮貌,既然是有事要找我們。不是應該敲門之後,再看我們的態度嗎?哪有這般踹門而入之後,反而佯裝乖巧的同我們說話的?”
輕笑著看著沈沐恩,兩人本就被方才的青竹氣的夠嗆,所以麵對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鬆柏自然沒有什麽好態度。
就連煙雲都是蹙緊雙眉,滿臉不悅的看著沈沐恩:“這位小姐,我們現在沒有心情見客,請你離開!”
“這可是當今最受寵的郡主榮佳郡主,就算你們心情不好,也沒必要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吧?這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感受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憤,淩慶飛立馬跑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將沈沐恩給拉了出去。
見來意就連問出來的機會都沒有,沈沐恩氣的給了淩慶飛一巴掌,氣的直跺腳:“你吧本郡主拉出來作甚!本郡主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你幹嘛壞本郡主的好事!”
“方才青竹就因為這件事情和裏麵兩人吵起來了,郡主若還這般一意孤行,等人今天晚上離開,你可就什麽都問不著了!”
淩慶飛板著臉,他不滿的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臉頰,道還是耐著性子勸著沈沐恩千萬不要衝動。
“聽他們所言,唐小姐和王爺已經死了,且還入土為安了。既如此,郡主也該收收心,莫要再查的好。”
說著,淩慶飛也不管沈沐恩是何態度,他隻覺得有些疲憊的往外走去,一點都不想再去管這些破事。
“你真的相信他們死了嗎?”沈沐恩倒是冷靜了下來,她苦笑著揉捏自己的臉頰,試圖用這個方式,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見人要走,沈沐恩這才開口輕聲問著:“他們是何等厲害的人,你真的相信他們死了嗎?”
“半個多月都過去了,郡主可查到過什麽消息嗎?除去鬆兄,你還得到過什麽別的?”淩慶飛輕笑道:“況且,若不是有人授意,鬆兄的消息你也絕對無法得到。”
也不怪淩慶飛說話毫不留情,畢竟沈沐恩實在是太天真了些。身為宋宴知的朋友,他總得要勸勸的。
“事已至此,郡主又何必苦苦掙紮?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再不為自己做打算,沐恩候又該怎麽辦呢?他早已遠離朝堂,你總不能每次都靠他為你善後吧?”
這還是淩慶飛難得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沈沐恩,冰冷的語氣讓人有些心驚。
話雖然不大好聽,可表露的就是事實。即便沈沐恩不想聽,卻也終將是要去麵對的。
“若不是因為王爺,我也懶得去管你的事情。可郡主還是要好好想想,你這樣真的是為王爺好嗎?莫要讓他死了,還要因為你留下罵名。”
說完之後,淩慶飛邊大步的離開了這裏,徒留沈沐恩一個人,看著眼前的房門發著愣。
最後的最後,沈沐恩並未再去敲門,隻是神色十分低落的回到了沐恩候府,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
“你今天看起來很是疲憊,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若實在煩悶的很,我可以用蠱蟲讓你安穩的睡一覺。”
淩慶飛剛回家,便看到唐小鳳就坐在自家院中,擺弄著手裏的蠱蟲。唐小糖則是笑吟吟的將糖葫蘆塞到了他的手裏,有些心疼的捏了捏他的手背。
那日自從淩慶飛同蔣濡恒表明了衷心後,就住到了唐昭寧買的院子裏,也好更加方便的照顧兩個小家夥。
隻是一日過去,他顯然還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