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輪不到你們去操心了,你隻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至於月牙,她要做什麽與你們無關。”
有些不耐煩的瞥了兩人一眼,將兩人給打發走後,燕國皇帝這才將月牙叫到了跟前,一臉疲憊的道。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有什麽好的,非得要上趕著去同他們扯上關係,就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嗎?”
“反正陛下你是要同他們合作的,既然如此,月牙做個順水人情又如何?橫豎那李蒙長相不錯,月牙也不會太吃虧。”月牙笑吟吟的搖搖頭,輕聲道。
畢竟是在宮中長大的人,即便月牙被保護的再好,也不可能單純到能對一個陌生男人一見鍾情的。
和唐昭寧所想的一般,月牙也覺得一見鍾情極為可笑。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想要讓他們放鬆警惕。
現在看來,他們的計謀尤為成功。宋宴知和唐昭寧不僅以為他們合作,其中定有月牙在其中當推手,還略勝一籌,讓他們成為了主導方。
多有意思啊?他們隻需用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在其中攪亂渾水,便能讓主導權完完全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過是做一場戲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你心中有數就好。”皇帝點點頭,他知道自家皇妹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人,自然不會多加幹預。
隻是……與宋宴知合作之事,皇帝卻並不知道這麽做是否是正確的。畢竟那人現在與喪家犬沒有什麽區別,雖說他那樣的人,想要東山再起一店都不困難。
可要是宋宴知就此頹唐,然後再無東山再起的本事呢?若真如此的話,他們豈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陛下可是在擔心?”月牙看出了皇帝的顧慮,輕笑道:“陛下無需太過擔心,反正我們與慶國本就勢不兩立了,也不怕會失敗。”
“聽說,慶國皇帝一直都在虐殺朝中大臣。他們或許連一個像樣的將領都選不出來吧?”
月牙說著,笑吟吟的將這幾日收集到了的情報,放在了皇帝眼前的桌案上繼續道:“現在的慶國不過外強中幹,或許我們就算不和宋宴知合作,也能輕鬆拿下他們的城池。”
“不要將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我們並不懂這份名單的重要性。或許,隻有問過宋宴知後,才有結果。”
皇帝搖搖頭,他可不相信蔣寧越是個廢物,不然又怎麽可能會將宋宴知逼上絕路呢?
既然不是個廢物,那麽蔣寧越這麽大肆的虐殺官員,肯定是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
他們現在所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些,所以自然不能妄自揣測,以免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麽這件事就與月牙無關了,陛下大可以自己仔細琢磨,月牙打算準備準備,出宮去找找李蒙了。”
月牙聳了聳肩,她倒也不是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是懶得去管而已。反正皇帝心中有數,她隻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
說完之後,月牙便回到了自己的宮中,換了件比較豔麗的衣服之後,便出宮去到了唐昭寧幾人的住所。
……
唐昭寧和宋宴知離開皇宮之後,這才長舒了口氣,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隻是宋宴知的臉色,自離開禦書房的時候就不大好看。雖然他們的確達成了與燕國皇帝合作的目的,可他總覺得他們是被燕國皇帝和月牙公主給擺了一道。
“這皇帝和長公主,明擺著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今日被他們擺了一道,不知來日會對我們做些什麽。”
唐昭寧看出了宋宴知的不滿,翻身上馬車之後,在他跟著坐進馬車後,輕笑出聲一臉嘲弄的看向他問著:“宋宴知,你這樣真的會重新將我們帶入死路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自從來到燕國之後,你做的所有事都是我牽著你走的。可這樣我們又能撐的了多久?你有想過嗎?”
眼瞧著自己說完之後,宋宴知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唐昭寧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怒聲質問著他。
“我不知道。”宋宴知茫然的搖著頭,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他若是真的知曉的話,眼下的場麵又何須唐昭寧幫他張羅?
可唐昭寧說的沒錯,若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唐昭寧去做的話,他們是撐不了多久的。
“不知道?你除了會說這三個字,還會做些什麽?你這話,敢去和李蒙和鐵牛說嗎?你敢嗎!”
唐昭寧直接氣的給了宋宴知一巴掌,見宋宴知的頭被自己打偏到一邊,依舊沉默寡言的樣子後,一股無力感侵襲著她的全身。
她深深的看了宋宴知一眼,見他一直維持著被自己打完之後的動作後,唐昭寧失望的跳下了馬車。
和宋宴知不一樣的是,唐昭寧並非隻有燕國京都可以待。她就像是一隻自由的鳥,可以隨意四處翱翔。
甚至她也有將孩子們丟下的狠心,根本就不會擔心兩個小家夥們,在離了自己之後是否會活不下去。
不是還有宋宴知嗎?他既然如此貪念現在的安定,那唐昭寧不介意讓他好好照顧孩子。
殺回去的這種話還是不要隨意亂說的好,反正宋宴知現在也不像是有主意的樣子,還不如及時止損。
宋宴知並不知道,從燕國皇宮出來之後,便就是自己和唐昭寧的分別之日。
等到馬車繼續行駛後,宋宴知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立馬掀開了窗幔往外看去。
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哪裏還有唐昭寧的身影?宋宴知找了許久未果,這才失落的收回目光。
等回到宅子,宋宴知什麽都沒說的直接回了自己房間裏,將自己給關在了屋內。
鐵牛和李蒙見事情不對,卻並未多言什麽。隻是擔憂的看著宋宴知的房門口,不知該做些什麽才好。
恰巧月牙公主也是此刻來的,她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見前來為自己開門的是李蒙後,笑的越發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