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白蘇眼中的恐懼,蔣濡恒再也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而後走到她的麵前,對上她那雙布滿恐懼的眸子,冷笑道。

“你以為自己做的很漂亮嗎?你當真以為,唐昭寧身邊沒有什麽暗衛護著監視著嗎?”

“攝政王知曉此事,老夫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齊王知曉,也在情理之中。可為何太子也知道了這件事?”

白太傅狠狠的瞪了白蘇一眼,而後看向蔣濡恒,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邊坐下,安撫著白夫人此刻的情緒。

“姐姐,還請你解開對夫人的禁錮。有我在,她不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的。”

見白夫人氣的在發抖,白太傅立馬讓連慕晴解開了對她的禁錮,一臉心疼的看著她。

等到四肢逐漸恢複主動權後,白夫人這才委屈的窩在白太傅的懷中,卻因為時機不對並未開口多說些什麽。

白太傅拍了怕白夫人的肩膀安撫著,見人情緒好多了,這才放開了她的肩膀看向蔣濡恒。

“所有人都在盯著攝政王府,所以這種事情,太子怕是比誰都要率先得到消息。”

無奈的歎了口氣,蔣濡恒以為,他應該是最後才得到這個消息的。他們明顯要比別人慢上許多,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件什麽好事。

“看來,我們得到消息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些。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可並不明朗。”

無奈的歎了口氣,白太傅顯然已經清楚了現在的局勢。可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換句話來說,就是無論做些什麽都是徒勞。

想到這裏,白太傅苦笑著站起身,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開了口:“王爺,等會還等麻煩你與老夫一起,去攝政王府認罪。”

“白蘇還是莫要帶上了,她去的話不僅無法平息攝政王的怒火,反而會適得其反。”

蔣濡恒點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白蘇一眼。見白太傅同意後,兩人便迅速前往攝政王府。

等到兩人離開,白夫人這才讓白蘇走到自己麵前,而後心疼的將人攬在懷中。

看著白蘇那高高腫起的側顏,白夫人不禁紅了雙眸:“臉疼嗎?”

“是女兒做錯了事,母親生氣是應該的。”白蘇搖搖頭,整個人變得格外的沉默。

她任由連慕晴和白夫人幫自己敷藥消腫,等處理好她臉上傷勢後,白蘇才回了房間。

剛一躺下,便看到喬安笑吟吟的坐在房梁上。看著她腫脹的臉頰,笑的很是幸災樂禍。

“呦,聖女不是說,自己的處境與我不同嗎?可現在看來,你和我沒有什麽不同的嗎?”

喬安迅速從房梁跳下,走到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蘇。

雖然麵對她的出現,白蘇並沒有什麽反應,甚至就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她。

可知道看到白蘇臉上的傷勢,喬安便覺得心中格外暢快:“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啊!”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在這裏聽你陰陽怪氣的膈應人。別逼我叫人來把你趕出去,屆時你怕也不會好過。”

白蘇嫌棄的白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幸災樂禍的開了口:“不過,既然消息已經傳到了白府,你覺得什麽時候能傳到喬府區呢?”

“就是不知道你會蠱的消息傳到了你父親的耳朵裏,他會怎麽對待你呢?”

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白蘇一臉的期待。好似喬安收到責罰的場景,馬上會在她的勉強上演一般。

聽到這裏,喬安立馬憤怒的攥緊雙拳,剛想動手卻被突然坐起的白蘇嚇到,愣在了原地。

“我勸你最好別動什麽歪心思,姑姑就在白府,你還是將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收好了。千萬,別讓人看出你這張假麵皮了,喬璃。”

有些事,白蘇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隻是還未到必須拿出來當籌碼的時刻罷了。

既然現在時機到了,白蘇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將底牌拿出來,至少的讓喬安老實下來才是。

“你怎麽知道的?”喬安,不,應該說是喬璃,此刻正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蘇,

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隱藏了這麽久的秘密,居然被白蘇那般輕鬆的戳破。

隻一瞬的功夫,白蘇便拿捏住了她的命門。有了這個把柄在手,喬璃即便是為了她去死,也隻能心甘情願的受著。

“我既然要同你們合作,自然是要將你們的底細都差的清楚些。畢竟,我們可不一樣。”

白蘇冷笑一聲後從榻上站起,而後繞著喬璃轉著圈,仔細的打量著眼前之人。

不得不說,喬璃用的麵皮真的很巧妙。至少比假扮喬璃的那個刺客用的巧妙多了。

至少唐昭寧費盡心思做出來的化顏水,沒有辦法弄掉喬璃現在的假麵。

別說是唐昭寧了,就連當初給喬璃製作假麵的人,現在都不一定能將她的麵皮弄下來。

“是嗎?可你有證據嗎?若是沒有證據,你憑什麽會以為我父親會相信你的話?”

雖然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喬璃並未因此妥協,反而故作鎮靜的看向前方,冷聲道。

她在賭,賭白蘇雖然知曉她的秘密,卻根本沒法揭開她的假麵。

既然她的假麵皮無法被人輕易揭下,那麽即便身處懸崖,她也依舊有奮力一跳的機會。

“沒有證據,卻有辦法讓你原形畢露。不知你是否有那個膽子一試?本聖女倒是很樂意奉陪。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這個膽子了。”

說著,白蘇直接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案上,示意喬璃先拿起來看看再說。

“你的手腕處有道疤痕,應該也是用那假麵皮做的吧?要不試試看,這東西能否腐蝕你的假麵皮呢?”

白蘇說著,倒了些藥水在手心,在喬璃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抓住了她有疤的那個手腕。

喬璃隻覺得腕間一陣刺痛,迅速的甩開白蘇的手,抓著自己的手腕小心的吹著。

在看到手腕處的傷疤,不知何時脫落了大半後,喬璃立馬慌亂的將手背在身後。

“你對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