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離開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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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學旅行結束後的第一天下午，大家又聚在了我的別墅裏。
黑雪姬：“現在為止，我們已經發現兩個運用後門軟件登錄brain.burst例子了，而且兩人都隸屬於同一個組織。”
春雪：“我懷疑一年生中的能美征二也是，他在和小拓比賽時用了加速，但是對戰列表上沒有其他人，最近還突然轉學。”
雷諾：“那個人已經被確定了，轉學也是我逼迫他的。”
綸：“雷諾前輩，你不會有做了什麽過份的事吧？”
【是綸的直覺太準還是我這類事情做得太多，為什麽一下子就被猜出來了？！】
心中這樣吐槽著自己，雷諾還是撒了個謊：“當然沒有，隻是抓住他的把柄，逼他轉學罷了。”
拓武：“把柄？”
雷諾：“說來也和他們能不出現在對戰列表中有關，他使用了bic。”
春雪：“bic不是違法的裝置嗎？”
雷諾：“就是這種違法裝置加上後門軟件，他們才可以躲避對戰的。”
惠美：“可是雷諾大人······哦不，雷諾。那個bic似乎是危險性很高，很容易被黑客攻擊的吧？”
雷諾：“沒錯，像我這種水平的黑客，可以輕鬆讓他們腦中的芯片燒掉。所以我就對能美說我是個黑客，然後就把他嚇跑了。”
黑雪姬：“如此看來，以後我們應該也不會遭受他們的騷擾了。那麽，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吧。”
雷諾：“對了，我得走了。”
全場沉默。
“誒？！”*5
春雪：“走？是要離開東京嗎？”
惠美：“騙人的吧，那豈不是不能維持腦加速者的身份了！”
綸：“雷諾前輩有一定要走的理由嗎？就不能留下來嗎？”
在他們亂哄哄吵作一團時，黑雪姬走了過來。
“你會回來嗎？”
全場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雷諾，等待著答複。
“當然。”
“那就行了。”
······
離開，並非雷諾的意誌。
時間回放到早上，他還在機神空間和老爸玩遊戲。
“現在年輕人，都喜歡什麽ms、as的，讓我來告訴你吧！這些東西都是不科學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用核心戰機可能打得贏海牛高達嗎？！”
【game.over！winner：hi－ν.gundam！】
“啊，又輸了······對了小諾，下個世界你打算去哪裏？”
“現在問這個太早了吧，加速世界我們已知的時間軸也還有2、3個月時間呢。”
“不不不不······看這個吧。”
【任務信息：接到主線任務“邂逅”
任務要求：與千明千秋（外傳漫畫主角）見麵並在與她的戰鬥中獲勝（戰鬥中不允許使用破壞來福槍、光束步槍、光束劍以及飛行能力。
任務獎勵：虛無的瞳孔技能上升一級
失敗懲罰：剝奪機體鋼加農】
【任務信息：接到主線任務“惡果”
任務要求：破壞紅黃聯軍針對黑暗星雲的報複行動
任務獎勵：特製海藍色隱形墨鏡
失敗懲罰：通關評分降低1個等級】
【係統信息：三天後副本強製結束，結束前任務沒有完成則作失敗處理。】
“現在你還覺得時間充足嗎？”
“原來如此，加速世界隻是用來獲取加速點和熟悉遊戲模式的嗎。”明明是疑問句，雷諾卻用篤定的陳述語氣說出，但在這時卻顯得十分合適。
“沒錯，brain.burst的遊戲模式和機戰無限十分相似，而且對一個機師而言，加速這個能力實在太過理想，所以······”
“所以這個副本的百分百通關要求，大概是順應劇情，升到4級，擁有單人獲取加速點能力，對吧？”
“唉——有時真希望你笨一點啊~~~”老爸撓了撓頭，作困擾狀，“的確是這樣，按照你現在的程度來說，副本完成度可能已經超過400%了吧~~~”
“還不隻是這樣吧！成神遊戲中，也有‘心意’這個東西吧！”說道這裏時，老爸的眼睛瞪大了，兩手都開始顫抖。看到有效果，雷諾再加了一把勁。
“甚至神最大的力量，就是‘心意’吧！”
“呼——本來還在想該什麽時候告訴你，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呢······”老爸苦笑一聲，長得完全相同的臉上，浮現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去高達seed前，抽獎的時候。”
“哦？我的做法有什麽漏洞嗎？穿越小說不都是這樣的嗎？”
“漏洞太大了！首先，我一直信奉力量無法憑空獲取的鐵則，像什麽抽獎抽到血統、技能，或者說花兌換點買個寫輪眼、直死魔眼什麽的，太假了。”
“那你又想怎麽解釋‘虛無的瞳孔’呢？那可是確確實實你抽獎抽到的哦~~~”
“你臉皮還真厚，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呢——那根本不是什麽‘抽獎’，應該說是‘適配’······不，甚至可能是‘解封’吧！······虛無的瞳孔······本來就是我的力量。因此，在我解決能美征二後，情緒不穩定時，它開始閃爍，對不對？！”
老爸閉上了眼睛，微微低下頭，沉默了。幾分鍾內，欲言又止好幾次，他才總算抬起頭來：
“還是告訴你吧······反正，你也猜到了吧。”老爸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和剛剛見到他時一樣，“虛無的瞳孔，不隻是你的能力，也是我的能力。”
“作為科學神係的我們，最強的能力卻是神秘係的，很諷刺，對吧？可是事實如此。”說著，老爸眨了一下眼睛。雷諾注意到時，他的眼睛已經睜開，眼眶中的眼珠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如你所說，虛無的瞳孔是我們固有的力量，所謂‘抽獎’也確實是解封······可是你知道為什麽要封印嗎？如此強大的力量。”
“因為副作用吧。”
“你現在習慣開啟輻射視野後屏蔽自身，對吧？”老爸突然問出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是的。”
“就好像率先使用心念技能，使用者的心毫無例外地會被拉入黑暗一樣，虛無的瞳孔也有類似的缺陷。外表上的不必說，眼球會被黑洞所取代，更重要的是，虛無的瞳孔到最後，輻射視野將完全取代正常視野，然後，你會發現你再·也·無·法·看·到·你·自·己。”
最後一句，老爸是一字一頓地說出的，配合他黑洞般的眼睛，顯得異常可怖。
無法看到自己，一個平常人對此也許沒什麽印象。但是，如果你想一下：照鏡子時鏡子裏空無一物，坐下時往下看不到自己的雙腳，伸手時看不見自己的手······實在是場災難。而且，對於擁有虛無的瞳孔的人，將‘看’放在無比重要地位的人來說，看不到就等於不存在。感覺不到自身存在······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嗎？
想到這裏，雷諾的牙齒開始打顫，汗水也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我這是在······害怕？
“小諾，下一個世界我推薦《叛逆的魯魯修》。希望，類似魯魯修geass暴走的悲劇，不要在你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