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幫規,一戒欺師滅祖,二戒投國叛國,三戒殘害無辜,四戒**婦孺,五戒同門相殘,六戒偷盜搶掠,七戒**匪類,八戒恃強淩弱,九戒言而無信,十戒敲詐勒索……”。

在這間光線幽暗難明的房間裏,洪七公的聲音顯得是那麽的莊嚴肅穆,那麽的淩然而不可侵犯,一股龐大浩然的天地正氣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裏蔓延了起來,在黯淡的燈光下,洪七公的身影顯得是那麽的神聖,那麽的正氣凜然。

“我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名滿江湖,威震天下,無規矩不成方圓,自初代幫主他老人家建幫之日起,就定下了這十窮,八要,十戒的律法,今丐幫幫規廢弛,律令不存,信義不守,良知全無,我洪七以幫主身份,行執法長老之責,請法刀……”。

嗆郎郎一聲響動,三把寒光四射鋒銳無比的尖刀被洪七公自懷中取了出來,這三把小刀長不到一尺,刀身其薄如紙,刀尖寒芒閃閃,兩刃鋒利無比,讓人看到了就會感受到一股子寒意打心中生起,讓人心寒不已,膽氣全消。

“爾等十戒盡犯,十窮無守,八要未盡,良知盡喪,洪七於曆代祖師麵前,誦我丐幫幫規,行我丐幫家法,三刀六洞,法不容情,爾等切來領死……”。

說到這裏,洪七公手中尖刀一振,身子如電閃出,一眨眼的工夫,當前第一位的那位熊老大的雙臂上麵,和一對粗壯的小腿部位,已然被劃了兩道厚厚的口子,口子一直蔓延到了手腕處,卻是被這一刀挑斷了手筋腳筋。

“小兄弟,我聞到了你的懷中有一股強烈的金創藥的聞道,煩請小兄弟給此人上藥,我老叫花子一會還有事情要問這人,故此這三刀六洞隻完成了兩刀,此人,目前還死不得,就勞煩小兄弟治他一治,留他一條狗命,我老叫花還指著他帶路去找那其它八路丐幫分部呢”!

洪七公麵色如常的收起了手中的法刀,淡淡的朝著在一邊看得兩眼呆直的宋一程輕聲的吩咐了一下,接著又把自已的目光望向了右邊跪著的第二位丐幫成員。

“上藥,哦對了,除惡務盡,還有海外的狗雜種和另外八個丐幫分部的人呢,嗯嗯,洪幫主放心,有我在他這條狗命,死不了的,我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上等的雲南白藥,嗯,再給你丫兩片消炎藥吧,省得你狗日的傷口發炎掛掉了,哥可就什麽麵子都沒有了……”。

宋一程也不去管這熊哥口中的那種鬼哭狼嚎的痛叫聲,把對方當成了一個破布袋一種擺弄起來,大把的金創藥盡情的撒在了熊哥的傷口處,完事之後,這貨也不給人家包紮,隻是輕輕的在對方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把對方踢了個大跟頭,這才得意洋洋的說道:“好了,有哥的這些藥在,死不掉了,嘿嘿……”。

等宋一程搞定這一切的時候,洪七公那裏已經弄到了最後一個人,前麵的那幾個人,全都被洪七公三刀下去,前胸後背,齊齊的捅出了三個大大的血洞,這最後一個正是那長的瘦小枯幹的黃鼠,這黃鼠先是看看自已大哥的慘狀,再看看那幾具身上六個大洞皆是鮮血之湧的冰冷屍體,整個人一下子崩潰了,一股濃濃的騷臭氣味從這人的襠中傳出,兩道黃白相摻的**順著這廝那枯瘦的大腿順流而下,這黃鼠此時什麽也顧不上了,隻管硬撐著青白一片的小臉在那裏不停的磕著頭,口中還不斷的喊著求饒的話語。

“洪幫主,我,我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上有八十歲妻兒,小有三四歲的老母,請你放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饒了我吧,那個,明天去海邊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我黃鼠全部一清二楚,我可以為你們帶路,我黃鼠保證不敢有一丁點不軌之心,請洪幫主你看在我年少無知的份上,你饒我一條狗命啊,我一定帶罪立功,那個帶罪立功啊……”。

十幾個響頭下去,這黃鼠的額頭上已經磕出了紅腫與血跡,這黃鼠也知道他現在正處於這一生之中最危急的生死關頭,根本就不在意頭上的傷痕,自顧自的一個勁的在那裏瘋狂的磕著響頭。

“嗯,看你倒是老實,好了,起來吧,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小兄弟,麻煩你把那熊老大帶到一邊去,我們兩個分別問一下他們明天的交易情報,然後我們倆再對上一對,也好看看他們兩個是否有哄騙於我們……”。

嗯,這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洪七公果然是老江湖了,這做起事來就是謹慎細心,嗯,是得分別問個清楚。宋一程對洪七公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轉過身來,又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那熊老大的屁股上麵,一腳把這熊老大踹到了離門口不遠處的地方,這口中更是惡聲惡氣的吼道:“熊哥是吧,死了沒有,沒有就給我滾門外邊去,哥這裏有話要問你……”。

幾分鍾後,麵露微笑的洪七公和宋一程兩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一人拎起一個,大踏步的朝外麵的集裝箱車走了過去。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正州通往濟南府的公路上麵,黃鼠正全神灌注的開著這輛大車,平穩的向前駛進著,在他的身後,駕駛室的後麵一排座位上,洪七公和宋一程一左一或,牢牢的把那個麵色慘白神情困頓的熊老大夾在中間,死死的盯著前方黃鼠的每一個動作。

黃鼠讓這後麵的兩個人給盯得是冷汗直流,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手中的方向盤上麵,拚命的和手裏的方向盤較著勁。

在這輛大車的身後數百米處,一輛路虎車,正偷偷的跟在身後,開車的正是宋一程在正州所收的那個便宜徒弟毛小剛,這時的毛小剛,正一臉興奮的哼著歌曲,遙遙的墜著前麵宋一程的那輛大車,不緊不慢的慢慢追了上來。

“嗯,前輩,你覺得這個氣衝關元,天樞,怎麽這內力就會減弱了三分呢,不會是我那裏沒有做對吧,……”。

“嗯,宋小兄弟,你這功法可真夠剛猛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是西藏密宗的那門護教神功吧,叫什麽龍象般若功的,你這門功夫可了不得,沒想到小兄弟竟然如此好運,得到了這麽一門神功妙法,隻是依我老叫花看來,你這門功法有一個大缺點,那就是練起來這進階的速度有點慢,不過,到你小子身上可是變了樣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提升的這麽快的,你這才修行了多久啊,就都到了第八層了境界了,老叫花隻能給你一個建議,那就是你這門神功,乃是一門鍛體練氣的至剛至陽的功法,修行這門功法,當你摧動內氣衝穴之時,必須得有一股作氣的氣勢與心態,這樣,才可以不至於使得你的內力變弱和自行消散一部分……”。

“那個,洪前輩,你怎麽就喜歡吃這燒雞啊,我給你說啊,我們這裏可是八大菜係,數十萬道菜肴,可謂是風味各異,博大精深,吃什麽燒雞啊,那玩意現在又柴,又不利口,吃多了還膩的慌,等這件事情辦完了,我請你吃遍這天下的大菜去,對了,知道你好酒,這白酒,洋酒,紅酒,啤酒,隨你挑,隨便喝,嘿嘿咱倆可得好好的喝一通……”。

“是嗎,太好了,那我老花子可得好好的嚐嚐,對了,我老花子這葫蘆裏的玉壺燒可不錯,來,小子,嚐嚐,嚐嚐……”。

好家夥,宋一程這家夥不去想任務的事也就算了,反而和洪七公這老頭越聊越投機了,雙方先是探討武學,後又開始涉及到了別的,最後更是天南地北,胡侃一通,最後話頭一轉,說到了這洪七公最擅長的吃這方麵來,這下子可把老叫花給樂壞了,雙方這話頭一開,就再也停不下去了,大有忘年之交的意味。

算了,不就是三年之中味覺嗅覺喪失嗎?沒什麽了不起的,哥哥我大不了在這任務期限之前,把這世間的美食給通通品嚐一遍,這三年哥就當是憶苦思甜蹲大獄了。

結實寬大的集裝箱車沒敢走高速,一路在國道上麵疾行,連中午都沒有下車吃飯,三個好人一個傷員,就這麽在車上簡單的對付了一點,就繼續的驅車前行,終於趕在天色將黑的時候,趕到了煙太這邊的一處僻靜的海邊。

這裏,是一處簡易的碼頭,荒涼的場景和空****的周邊環境顯示著這個碼頭的蕭條,在碼頭的一邊,靜靜的停著七八輛型號各異的集裝箱車,好幾幫看起來就麵目凶惡的家夥就這麽杵在一邊,那些集裝箱車的車內,不時還傳出一兩聲低沉的孩子哭鬧的聲音,看來,這些人就是那另外幾個丐幫分部的人員了,原來他們早就趕到了這裏,現在,就等著公海上的外國買家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