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被趕走了,徐寧心裏舒服了,也沒有在主桌多停留,而是回到了小輩的那桌上,之前那些看不起徐寧的小輩,此刻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沈少居然真的被趕了出去,這讓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可是首富之子啊,居然被這樣狠狠打臉。

要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

當然,他們也沒有過來巴結徐寧,都覺得徐寧這是碰巧了,要不是老爺子突發心髒病,徐寧又恰好有人參,徐寧也贏不了這場打賭。

而且在他們的眼中,沈飛的禮物值500萬,而徐寧的人參才300萬,按理說應該是沈飛贏了才對。

徐寧才懶得理會這些人的想法,沒有了沈飛,感覺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主桌上。

梁慶元恢複過來後,讓人打電話取消了救護車,今天是他大壽之日,去醫院感覺不吉利,檢查身體,等明天再去也可以。

他的視線落在沈飛送來的壽山石上,有些感歎,他很喜歡這份禮物,可惜徐寧卻救了他的命。

說實話,他內心中還是對沈飛更看重一些,徐寧一窮二白的,就算有野人參,多半也是徐鼎盛留下來的。

現在都賣掉了,雖然有了一筆錢,但和沈飛完全不能比。

當然,他對徐寧還是感激的,因此才說出不再幹涉徐寧和梁欣語的事,但梁老爺子知道,恐怕徐寧過不了何紅萍那一關。

此刻夏老見梁慶元一直盯著壽山石看,笑道:“老梁,如果徐寧成了你的孫女婿,恐怕你還要多練練你的定力,不能太激動了。”

“嗯?此話怎講?”

梁慶元有些疑惑。

夏老說出這話,就是要給徐寧神助攻一下,既然徐寧喜歡梁家的丫頭,梁家人又不怎麽待見他,那自己就幫徐寧一把。

他笑著從衣服內袋中拿出一塊印章,“這是田黃印章,昨天剛被我拍下來,雖然價錢也是五百多萬,但收藏價值可比你這壽星要高得多,你應該知道現在的田黃有多難得,更別說這田黃印章還是品質最好的田黃凍。”

他參加完拍賣會後就沒有回家,要不然這田黃印章他也是不會帶在身上的,掉了怎麽辦?此刻如果不是為了幫徐寧,他也不會拿出來。

果然,梁慶元呼吸又有些急促了。

“別激動,別激動。”夏老急忙開口。

梁慶元喝了口茶,平複了一下情緒,才開口道:“我能看看嗎?”

夏老將田黃印章遞了過去,梁慶元頓時愛不釋手,夏老說得沒錯,田黃的收藏價值更高,更別說還是田黃凍這樣的極品。

“知道這田黃印章是誰拿出來拍賣的嗎?”夏老笑道。

梁慶元愣了一下,聯想到夏老之前說的話,有點不可思議的道:“你是說徐寧?”

“不是小徐還能是誰?昨天的拍賣會,小徐一共拿了五塊玉石出來,一塊比一塊好,最好的一塊昌化雞血石,我可惜資金不足,否則怎麽樣都要拍下來。”

夏老一邊說,一邊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梁慶元都聽傻了,徐寧這麽牛逼的嗎?不僅能弄到田黃,還能弄到昌化雞血石?

“這應該是他爸給他留下來的。”

“這你可錯了,我可是專門問過小徐,他說他有渠道弄到這些玉石,昨天不少人都委托了小徐,徐鼎盛此人我也知道,他又不玩收藏,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好東西留給小徐。”夏老笑道。

“你……你是說那些玉石,人參都是徐寧自己弄來的?”梁慶元吃了一驚。

“是啊,所以我才說如果他成了你孫女婿,你要好好練下定力,要不然他拿出好東西,你豈不是又要犯病,你福氣好啊,有個這麽漂亮的孫女,不像我全是孫子,要不然我肯定讓徐寧做我的孫女婿。”

梁慶元徹底怔住了,夏老的身份他有些了解,是個大人物,好像是省裏某位大佬的父親,在江北養老,他也是通過古玩圈才認識的夏老。

能讓夏老這樣的大人物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徐寧真不簡單啊,原本以為是徐鼎盛留給徐寧的財富,沒有想到卻是徐寧自己的渠道。

梁慶元的心思活泛起來,他現在對古玩很癡迷,做夢都想收藏幾塊好的玉石,如果徐寧成了自己孫女婿,弄來好的玉石,那不是自己就有優先挑選的權利。

這一刻,在梁慶元心中,徐寧的分量終於超過了沈飛。

他看向還在給眾人炫耀‘萌動之心’的何紅萍,開口道:“紅萍啊,欣語既然已經有了徐寧這個男朋友,那這項鏈你還是還給小沈,咱們不能做讓人笑話的事情。”

“爸,我可沒有同意我女兒和徐寧交往,這是沈少送給我女兒的定情信物,我怎麽能還回去。”何紅萍才不樂意,這可是九千九百九十萬啊,而且整個江北就這麽一條,戴出去倍有麵子。

梁慶元皺了皺眉,對這個兒媳,他一直不太滿意,太勢利了一點,他作為公公也不好說太重,隻能將氣撒在梁衛棟身上。

“老三,還不管管你媳婦,回頭傳出去你女兒腳踏兩條船,我梁家還要不要臉麵了。”

梁衛棟還沒說話,何紅萍已經開口道:“爸,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腳踏兩條船,我是欣語的媽,她的終身大事我做主,我反正是不會同意她和徐寧在一起的。”

梁老爺子氣得不行,捂住心髒,臉色有些痛苦,眾人嚇了一跳,以為老爺子又要發病了。

梁衛棟喝道:“何紅萍,你怎麽和爸說話的,讓你將項鏈還回去你就還回去,你要是再將爸氣出個好歹,我和你沒完。”

李延年沉聲道:“短時間內再發病,哪怕是百年人參也吊不住命。”

何紅萍嚇住了,真要因為自己,梁老爺子氣死的話,她恐怕在梁家也待不下去了,雖然舍不得,但還是將項鏈放在了沈建平麵前。

沈建平臉色平靜,心裏卻在暗罵,這梁慶元發什麽瘋,雖然這項鏈兒子遲早會拿回來,但不是現在。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退回來,是在打他的臉啊。

而且他還想靠著和梁家聯姻,來和梁衛國的關係更緊密,沒有想到泡湯了。

沈飛被自己趕了出去,現在送出去的定情禮物又退了回來,沈建平感覺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

要不是他城府深,能沉住氣,此刻都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