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穀。

慕青陽出去尋找修士去了,原本他出關就想去整個天下看一看,修煉到先天境,要想再往上突破,十分困難。

饒是他天賦異稟,也不可能靠著苦修突破,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整個天下遊曆,走得多了,看得多了,也是有助於修煉的,有時候頓悟就是這麽來的。

而且他修煉用的資源也用光了,還需要出去尋找,雖然打劫了天劍山,但天劍山上的資源已經不入他的眼了。

他準備去刁茅說的蠻荒山脈看看,試試能不能碰上修士。

至於七絕穀,其實於他而言已經沒有太多留戀的地方了,自從他從老穀主那裏接過位置,隻有前十多年在活躍,幫七絕穀穩定聖地威名,後麵的時間全在閉關。

那些弟子看他的眼光雖然敬畏但也陌生。

這裏交給刁茅,刁司兩兄弟打理就行,自己給他們的資源,足夠他們突破到尊者了。

至於天劍山掌教的報複,應該是不可能了,天劍山的人都死光了,沒有誰知道是他做的。

因此七絕穀是安全的。

留下蠱毒體的修煉心得,這也算是七絕穀的絕學了,就讓七絕穀一直傳承下去。

刁茅,刁司兩人不適合修煉蠱毒體,總有其他人適合。

隨著慕青陽的離去,七絕穀又恢複了往日的氣氛。

“大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是留在這裏突破,還是回皇宮去。”

刁茅沉吟了一下,“還是留在這裏突破吧,之前我讓穀主幫我抹除血煞印,不知道徐寧有沒有感覺,如果沒有感覺還好說,如果有感覺的,恐怕會對我倆起疑。”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也逃吧,遠離徐寧,珍愛生命。”

刁司開口。

刁茅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們能逃掉,徐寧說了我們有血液在他的掌握中,無論逃到什麽地方去,隻要他湮滅血液就能引爆血煞印。”

刁司有些沮喪,他們堂堂大宗師,七絕穀的大長老二長老,現在小命卻被別人拿捏著。

“先突破吧,等突破了,對徐寧的價值就更大了。”

刁司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就在這時,刁茅突然向著穀口的方向看去,臉色微變,刁司也感覺到了,瞬間警惕起來。

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人。

就在兩人感應到有人時,兩道人影進入視線。

雙刁兄弟臉色一變,急忙迎了過去。“見過陛下。”

兩人躬身對著徐寧行了一禮,徐寧隨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七絕穀朕還沒來過,你二人帶我逛逛。”

一行人進入穀裏,刁茅,刁司暗暗心驚,陪著徐寧來的是曹公公,他可是知道徐寧今天來幹什麽的,不由心情有些緊張,這可是大宗師啊,真的要那樣嗎?

在七絕穀轉了一圈,最後在大殿內落坐。

刁茅上了茶然後和刁司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一旁,雖然徐寧是和一個太監來的,沒有其他強者陪伴,但兩人也生不起其他心思。

不說徐寧有青銅門隨時可以躲避攻擊,就是徐寧自身的實力也是恐怖的。

徐寧喝了一口茶笑道:“七絕穀這武道聖地,朕可是很早就想來看看了。”

“在朕還是禹州知州時,便和七絕穀結下了淵源,那個時候的七絕穀對朕來說可是龐然大物啊。”

“陛下說笑了。”刁茅趕緊道。

“朕沒有說笑,當初朕確實沒有對付七絕穀的能力,就一個吳長空就差點殺了朕!”

聽到徐寧的話,刁茅,刁司兩人心裏惴惴不安,他們不知道徐寧來這裏做什麽,難不成真的知道了他們想要取出血煞印。

刁司苦著臉道:“陛下,七絕穀之前確實冒犯了你,但現在都被招安了啊。”

徐寧淡漠道:“天劍山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刁茅急忙道:“穀主突破到先天境出關了,去了天劍山一趟,將天劍山給滅了。”

“你們穀主人呢?”

“已經雲遊四海去了。”

徐寧點了點頭,看向刁茅,一臉玩味的開口“是你讓慕青陽探查血煞印,想要抹除吧。”

刁茅臉色大變,和刁司急忙跪了下來。

“陛下,不是我,是穀主看出我們有些異常,所以探查,我們也沒說這血煞印的來曆,穀主以為是詛咒,才想著幫我們解除。”

“我可是極力阻止,不讓穀主解除,我們兩兄弟可是誓死效忠陛下啊。”

徐寧對刁茅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個老東西說話真是不要臉啊。

他微微一笑,體內氣息壓向刁茅和刁司兩兄弟的兩滴鮮血。

瞬間兩人便感覺血煞印動了,心髒猛地收緊,阻止了血液的流出。

兩兄弟臉色大變,倒在地上,沒有了血液供應,體內的其他器官要不了多久就會枯竭。

特別是腦袋供血不足,更是讓他們感到窒息和眩暈。

哪怕他們是大宗師,沒有血液供應一樣會死。

而且心髒流入那麽多血液,不流出的話,會被撐爆的,他們能清晰感覺到心髒在不斷膨脹,那種滋味痛苦無比,仿佛心髒要炸裂一樣。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都是陛下最忠實的狗。”刁茅喊了起來,巨大的恐懼籠罩全身,他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因為心髒爆炸而死去。

刁司也喊了起來“陛下,這都是刁茅的主意,是他讓穀主抹除血煞印,和我沒有關係啊。”

“刁司你說什麽?”刁茅怒了,特麽的我們是兄弟啊,你居然出賣我,而且你也有這樣的心思,隻不過是我先嚐試而已。

刁司也怒瞪著刁茅,我現在這麽痛苦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想要抹除血煞印,徐寧怎麽會來這裏,怎麽會動用血煞印。

你就算是我親哥,也不能讓我和你一起承擔錯誤啊。

徐寧嘴角掀起一絲弧度,他隻是想要給兩人一些懲戒,讓他們知道逃不脫自己的掌控,倒是沒有想到會讓這對親兄弟有了間隙。

他沒再控製血煞印,兩兄弟頓時感覺身子一輕,膨脹的心髒恢複了大小,全身的血液再次正常循環。

兩人大口喘著粗氣,剛剛就差一點他們就要死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真切體會到死亡的感覺。

太可怕了!

看著兩人驚魂未定的樣子,徐寧道:“朕最討厭的就是牆頭草,要麽你們就一直和朕為敵,要麽就一直做狗,反複橫跳是死得最快的。”

“刁茅,你敢欺騙朕,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刁司,你是刁茅弟弟,同樣也會受到懲罰,就讓你們兩個成為太監吧。”

兩兄弟猛地地抬頭看向徐寧,眼中有著驚駭,根本沒有想到徐寧會這麽狠,讓他們連男人都做不成。

兩人臉色煞白,還想說什麽,徐寧已經身形一動到了二人身邊,施展擒龍截脈將兩人丹田封住,降低了他們的修為。

這才對一旁的曹宏道:“曹公公,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