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準備收網
“左冷禪這個自詡聰明的二貨果然財大氣粗,你可真是我令狐衝的福星啊!”
幽靜的禪房中,令狐衝大聲地笑道,他激動地打開了一個古樸的小木盒,看著裏麵十數株火紅色的藥材,他頓時像是大熱天喝下一杯冰水,舒爽得飛上了天。
這正是湯英鶚派人十萬火急給小茹送過來的稀世靈藥純陽草,用來與恒山弟子拉近關係,積累人脈,趁機刺探情報。
在令狐衝眼中,嵩山派就是一個巨大的寶庫,左冷禪等嵩山派的高層就是一頭頭愚蠢的笨驢,專門為他看守寶藏,而且還不用付工錢的免費員工。
從大嵩陽手費彬開始,這些嵩山派的絕頂高手就一直給令狐衝送菜,不但送靈藥還把性命也一起送掉了,前幾次都是令狐衝用強大的武力幹掉對手強行掠奪,但這一次卻跟以前完全不同,這一次可是左冷禪心甘情願的將這些萬金難求的稀世靈藥送到他手中,這種快感可比之前幾次要強烈得多。
用點小計就使得那自詡智計無雙、算無遺策的左冷禪玩得團團轉,乖乖地把對令狐衝大有用處的稀世靈藥送到了他的手上,自己還蒙在鼓裏,還在為自己的行為安排沾沾自喜,認為可以放長線釣大魚,想著舍棄孩子套住蠻狼。
如今這方天地靈氣潰散,稀世靈藥已經近乎絕種,各大傳世門派的存貨底蘊那是用一株少一株,真正的一次性消耗品。
如今這左冷禪竟然如此大方地給他送來十數株稀世靈藥純陽草,他豈有不笑納之理。這稀世靈藥可不是什麽路邊的野草大白菜,就算是站在巔峰的絕世高手也不能不重視,既然左冷禪將稀世靈藥送上門,他如果不收下那絕對會遭天譴的。
當然,令狐衝也有算漏的時候,左冷禪奸猾似鬼,怎麽可能舍得出這麽多株稀世靈藥呢。他這完全是從湯英鶚的身上壓榨出來的油水,自己本身一點損失都沒有。
就這種智商,還敢跟老嶽鬥?真是不知死活啊,完全是找虐啊,怪不得原劇中這家夥被老嶽接二連三陰了好幾次,最後硬是被活活陰死。
每一次與嶽不群較量,左冷禪都以為自己能夠翻盤。用盡全力,耍盡心機手段,可每一次都在最後一刻幻想破滅,殘酷的現實徹底將左冷禪擊潰,最後憋屈地被陰死了。
令狐衝忍住了給左冷禪飛鴿傳書的欲望,若是將真相告訴左冷禪。會不會直接把他氣得吐血三升,直接狂擦地板三千六百下呢。
雖然很想看到左冷禪羞憤發狂,失去理智的樣子,但是目前留著他還有用,就不節外生枝了,免得把便宜師傅嶽不群的老對手氣死了,讓老嶽喪失了生活樂趣。
靈藥收了。情報不給,連徐媽媽上茅房不洗手的事情都不說了,讓嵩山派的人幹等著。
被晾了幾天後,恒山地界的情報負責人王文坐不住了,前些日子小茹接二連三地聯係他,給他一大堆記錄下來的恒山內部情報,雖然全部都是些廢話,但至少有個東西可以交差。
但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掌門下了那麽大成本代價,一連送出去十數株稀世靈藥用來服侍**恒山弟子,趁機刺探情報,按理說這個時候更應該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信息,為何小茹一連三天都沒有給她發信號呢,莫非是出了什麽變故?
湯英鶚被左冷禪坑了自己用來衝擊瓶頸的純陽草,自然不會放任其不管。至少也要看到效果才行,這可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弄到手的,絕對不能白白浪費。
一連三天沒有收到情報,湯英鶚急了。連續放出三隻飛鴿,傳達嚴厲地嗬斥之意,給了王文巨大的壓力。
坐立不安的王文終於忍不住了,親自給小茹發了信號,約好半夜三更時分在恒山後山碰麵,他要了解一下情況,好給湯英鶚一個說法,不然被湯英鶚怨到頭上,在嵩山派的地位肯定不保。
當然,收到信號的小茹再一次悄悄地從窗戶鑽進令狐衝的房間,爬上令狐衝的大床,湊到他耳邊悄悄地匯報情況。
“終於忍不住了,是時候收網了。”
令狐衝從小茹口中得知嵩山派的情報頭子王文發暗號半夜約小茹在後山碰麵後,頓時咧嘴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左冷禪與湯英鶚已經急了。
想要在用這招從左冷禪手中騙取靈藥已經不太現實了,既然如此那就趁機把嵩山派在恒山派的探子都一鍋端了,殺他個徹徹底底,將嵩山派的潛入在恒山地界的“耳目”全部清理幹淨。
時光飛逝,轉眼太陽已經落下,夜裏明月當空,令狐衝隱藏在黑暗中,尾隨在小茹身後,悄悄地來到了後山。
王文早已經再此等候多時,而且罕見地沒有在茂盛的茅草中蹲半個小時,竟然連殺手的規矩都拋之腦後了,可見他此刻內心有多麽焦急。
“小茹,為何這幾天你都沒有聯係我,可是出了什麽意外?左掌門交代的任務完成的怎麽樣?”
小茹剛到,王文就迫不及待地從黑暗中現身,躥到她的身旁,一臉急色地問道。
由不得他不緊張,此次嵩山派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倘若小茹任務失敗,沒有刺探到有價值的情報,那後果就嚴重了,誰也無法承受得了左冷禪與湯英鶚的滔天怒火。
小茹自然免不了一死,他這個恒山地界情報總負責人恐怕也難辭其咎,就算沒有被憤怒的左冷禪當場擊斃,以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更何況他被鐵背蜈蚣王的毒液入體,導致右手的經脈萎縮,靈活程度大不如前,雖然不影響日常生活,但這對一個以刺探情報與暗殺敵人為職業的專業殺手來講,就絕對是致命打擊。
身體的靈敏度與協調度嚴重下降後,會直接導致原本完美的潛行技術出現致命的破綻,專業技術嚴重下滑,必定會使得他在嵩山派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淪為炮灰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