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
“好吧,那就等著這一世生命結束後再談平等吧。現在嘛,寧國還是王上說了算,將軍府還是我說了算!”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劉玨閑閑地摟著阿蘿,心道,要平等,怎麽可能?
阿蘿垂頭喪氣,這裏的人封建思想是從骨子裏長出來的,不改造了。不過,總得爭取點福利吧?她打起精神道:“傳說中有一個國家,一夫一妻相偕到老。要是丈夫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照寧國刑法,要處以鞭笞一百和黥麵的刑罰。要是丈夫把別的女人娶回家,就會被以重婚罪判刑入獄,像李……我那個老爹,足以在監獄裏待上十幾年了。”
“哦?那裏的男子不是很可憐?要是娶了個不能生兒子而且又不喜歡的女子,還不能納妾?”劉玨搖搖頭,覺得匪夷所思。
“可以離婚啊!就是男的可以休妻,女的不滿意也可以休了丈夫,另找所愛便是。”
“豈有此理!誰成天給你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劉玨火大,嫁了他不滿意不高興還敢休夫?哼!他扳過阿蘿的臉,認真道:“我要娶必當娶我所愛之人,終生不離不棄!”他捏捏阿蘿的鼻子笑道,“沒想到你是妒婦一個!”
阿蘿徹底不再想洗他腦,也認真地對他說:“若是我嫁,他便隻能有我一個,他若是納妾,我便離開成全他!”
劉玨衝口說道:“所以你不願與子離在一起是麽?”
阿蘿一怔,站起身走向窗邊。子離,那個帶著不變的笑容,還有淡淡憂傷的子離,那個守在相府外吹簫的子離,那個與自己騎馬狂奔於草原的子離……她歎了口氣。
麵前這條纖細的身影在歎息,她原來心裏也是喜歡子離的麽?劉玨從榻上跳起來,緊緊地抱住阿蘿,聽到她輕輕地哼出一隻曲兒:“隻是當時年紀小,他愛談天我愛笑,不知不覺睡著了,夢裏花落知多少……”阿蘿低下頭,“子離與我沒遇對時間,終是無緣。”
原來,還有一種心痛叫嫉妒。他恨不得阿蘿從來養在深閨,隻識得他,不識得其他人。劉玨心裏一陣難受,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住那雙流動瑩瑩光華的眸子,深深看著,直到看清楚瞳孔中隻映出了他的身影,才舒了口氣,心又熱烈地跳動起來,一隻手蓋住阿蘿的眼睛,吻了下去。
淡淡的香氣在舌尖纏繞,阿蘿頭自然後仰,他箍得更緊,瞧著她長長的睫毛驚訝地撲閃,酡紅染上麵頰。劉玨一把抱起她,猛地向上一拋,阿蘿閉著眼,身體一下子失重,她尖叫一聲,落入一雙有力的手臂裏。劉玨再一拋,如此三番五次後,他大笑起來。
阿蘿摟緊了他的脖子嗔怒:“原來你傷全好了?!”
“原來你是口是心非的家夥!哈哈,我的阿蘿!我的!”劉玨朗聲笑道。
阿蘿歎息著把頭埋在他胸前道:“我娘要出家了,我舍不得。她不會回相府,我也不要。你不要送我們回去!”
劉玨放下阿蘿正色道:“阿蘿,你始終是相府的三小姐,不可能無名無分地跟著我。你要嫁我,就必須從相府風風光光地嫁過來。”
“那要是你娶的是程箐,不是相府三小姐呢?”
“與我訂婚的人是相府三小姐,安清王府自下定起,就與李相是姻親。你終是要回風城,瞞不住的。”
“就在臨南城不好麽?離風城遠,離王宮朝廷也遠。”
劉玨深深地瞧著阿蘿,她怕回風城,她心裏始終沒有完完全全地信任他,她是懷疑他不能保護她麽?“阿蘿,你要明白,我是寧國的平南將軍,是安清王府的小王爺,寧王的親侄子,太子、子離他們的堂兄弟。有些事情不是能隨心所欲的,我有我的責任。如果我拋下所有的一切與你遠走高飛,不說寧國會如何,其他諸國也會認為是個機會,要是派遣高手捉拿到我這個寧國皇親,就算威脅不了寧國,也能折辱寧國皇室。而且,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我沒有娶你,你名分上已是我劉玨未過門的妻子。”劉玨平靜淡定地告訴她形勢,“王上已經休朝近兩月,風城的風暴隨時會起,鹿死誰手都說不定,成王敗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王上一旦駕崩,就是我揮師回風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