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bang 第二集 野百合也有春天
“凝佩,我真快樂,真想上外麵去大叫幾聲。”當一切都退去,慕軒擁緊懷裏的身體,低聲說,唇邊卻還有一絲意猶未盡,伊人初經人事,他可不敢由著自己的興致來。
凝佩又羞又喜,伸指在他的腰間輕輕掐一下,低聲嗔道:“還沒瘋夠嗎!”想起自己剛才的忘情吟哦,她臉上現在還臊得慌呢!
慕軒嘻嘻一笑,在她額頭重重的一吻,低聲回應:“瘋夠了,老婆大人!”
凝佩再次掐他一下,嗔道:“什麽老婆大人,又是你那個世界的稱呼嗎?”她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身體挪開了些,因為她羞怯地發現,他的身體又有些變化了,他難道不知道累嗎?
慕軒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什麽變化,他隻能極力不去想,故意打個哈欠,輕輕離開凝佩溫軟如玉的身體,拉過一條錦被給她蓋上,輕輕拍拍她的臉頰,說聲:“睡吧!”就蓋上另外一條被子,背對著伊人睡了。
凝佩享受著他那親昵的小動作,這一刻很後悔剛才因為羞澀而鋪了兩條被子,夫妻不是應該同床共枕同鴛被的嗎?當然,她很清楚,夫君是好意,一切都是為她著想。
她對著慕軒的背側臥著,聽著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現在可還不能睡,還得把那些羞人的東西收拾好才行;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起了一件事:顧家小姐說她跟林楦同床共枕就算是肌膚之親了,肯定是弄錯了吧……
凝佩忽然從睡夢中醒來,臉色發白,她聽見轟隆轟隆的聲音了,同一時刻,慕軒也醒了,他掀開被子,說:“別怕,我在呢!”
凝佩顧不得他還是赤條條的,趕緊掀開自己的被子鑽了過去,緊緊攀著他的脖子,鑽入他的懷裏就不動彈了。
慕軒發現她已經換了個米色的肚兜,裏麵的內衣衫也顯然換過了,他輕輕拍著她光潔的後背,輕聲說:“沒事的,咱倆都是星宿下凡,雷公應該認識咱們,不會來壞了好事的。”
凝佩雖然驚惶,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而後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說:“讓你胡說!”但她立即又不敢動彈了,有些膽戰心驚,不是因為外麵的雷聲,而是發現個郎的身體又明顯不對勁了,她蜷縮在慕軒懷裏,再不敢招惹他了。
好在夫君沒有什麽動作,隻是擁緊她,而雷聲也終於過去了,雨聲嘩嘩響了起來,凝佩漸漸平靜下來,在個郎懷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慕軒醒來,發現天色已經相當亮了,凝佩早就衣衫齊整坐在梳妝台前了,她仍然穿著嫁衣,蛾眉淡掃,不施脂粉,但長發梳的不再是未出閣少女的三丫髻,而是少婦的發髻,烏發高挽的模樣越發動人。聽見他坐起的聲音,她回首嫣然一笑,那種初為人婦的羞澀與喜悅混合的風韻,讓慕軒又浮想聯翩了。
“快些起來吧,咱們得給娘、師伯、師父敬茶呢!”凝佩起身過來催他,慕軒“噢”一聲掀開被子,凝佩趕緊轉過身去,臉蛋微紅,雖說已是夫妻,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青天白日,要直視他**的身體,目前還是不敢的。
“衣衫在凳子上。”凝佩說完就走向房門,慕軒赤條條的跳下床,笑道:“怎麽,娘子,你不幫我穿嗎?”
聽見他落地的“砰”一聲,凝佩恨恨的哼一聲,心說這個登徒子終於原形畢露了,腳下卻不敢停留片刻,步子有些別扭的逃出房去了。
慕軒嗬嗬笑著穿衣,發現裏裏外外都是新的,心裏立時覺得暖暖的。
“公子,我可以進來嗎?”槿兒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看樣子,是得到少奶奶的警告了。
慕軒動作麻利的穿戴好了,說聲:“進來吧!”
槿兒端水給他洗漱,往日,慕軒的頭發是她幫著梳理的,今天,凝佩進來接手了,槿兒看著少奶奶給公子梳好頭,兩人含情脈脈的相視一笑,一副心有靈犀的默契樣,她心裏有很明顯的失落感,而且,她還覺得,少奶娘今晨起來對自己有些愛理不理的,難道一夜之間,就對自己有了戒心,怕自己對公子……
她心裏那種失落感漸漸異變成了自傷自憐:天長日久,自己還能侍奉公子嗎?想想,少奶奶其實對自己也很好,不避忌她有孝在身,始終對她如晴蓉一般,自己可不能這麽想她!
要是凝佩知道槿兒有這個心思,一定會大呼冤枉了,她初為人婦,有點羞於麵對槿兒她們,想想昨夜**時刻那些呢喃呻吟,她不知道是不是被隔壁的槿兒她們聽個正著,要是那樣,可就羞死個人了!
他們收拾好了準備往前院來,慕軒忽然抓住凝佩的手,將她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重新戴在無名指上,還晃晃自己的手說:“自拜堂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記著戴這個指上,以表示你名花有主,以打消那些臭男人親近你的色心。”
凝佩瞪他一眼,心說你那前世的規矩別人能懂嗎,但她還是覺得異常的甜蜜,一旁的槿兒有些犯傻,看一眼少奶奶的發髻,又憂心忡忡的看著慕軒,心想:公子今早起來做事怎麽顛三倒四的,難道這就是男人成親後會得的“懼內”之症?
他們往前院而來,昨晚的一切都已經收拾幹淨了,除了紅喜字、紅燈籠依舊張掛著。
梁老夫人、公孫商、天鬱師太都已經坐在堂中了,晴蓉、小高他們在一旁侍立,兩人上前跪倒叩頭,口稱:“孩兒拜見娘、師伯、師叔!”
晴蓉給他倆送上茶盤,兩位新人給三位尊長奉茶,三人都給了他們一封紅包。
大家一起吃早飯,之後慕軒說要帶著凝佩出去走走——難得有這個機會,就當是蜜月旅行吧!
晴蓉跟槿兒自然跟著,小高和梅澹仔也去,梁關保跟二伯母許久沒見,陪著她說說話,樊兵他們仨昨夜輪換守夜,現在正好補一覺。
下翠微峰的路上,小高說起昨夜大雨時,值夜的樊兵發現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摸進前院,他本想射他們一匣子弩箭,不過正好天鬱師太帶著弟子來看房舍是否漏雨,那兩個黑影就急著下山了;今早聽昨晚留宿在峰上的那些樂手們說,打鼓的劉大牛兩口子昨晚明明喝醉了住下的,早晨卻不見蹤影了,有人說這兩口子都好賭,現在手裏有了幾個錢,肯定酒醒了急著下山去賭錢了。
小高總覺得有問題,傳消息給鎮上的弟兄,請他們去查查這夫妻倆是什麽路數,慕軒表示讚同,這事確實有些古怪,絕不能掉以輕心。
翠微峰四周都是山峰,強人被剿滅之後,香客們越來越多,慕軒並不想帶著凝佩去湊那個熱鬧,所以盡往僻靜的山穀走,九華山山深多秀水,泉、池、潭、瀑應有盡有,溪水清澈,或逶迤於山間穀中,或閃現在綠樹竹海,或跳躍在懸崖深澗,活潑誘人。
凝佩初經雨露,被慕軒牽著手帶到這裏,又拉到那裏,腳步有些不便,但想著個郎多情,終身有托,非常開心;晴蓉時不時跟小高說幾句話,或者掐根樹枝打打路邊的草葉,摘片竹葉吹吹,也挺高興;梅澹仔反倒時時戒備,槿兒也好像有心事。
走走停停,中午時分,他們在一處小山穀中歇腳,山穀中溪水潺潺,溪中遊魚可數,溪的一邊有幾棵大樹遮陰,另一邊卻是巨岩林立,他們就在樹下坐著,拿出幹糧就著溪水吃個飽,溪水甘甜,似乎還帶著一種芬芳之氣。
凝佩忽然在槿兒耳邊嘀咕了一句,槿兒的臉色微紅,四下看看,悄悄抬手一指,兩人就站起身來往山穀那頭的幽深密林走去,梅澹仔警覺地起身想追,卻被慕軒攔住了。
晴蓉孩子心性,居然跑到一邊脫了鞋襪在溪中戲水,凝佩她倆回來,坐在一邊看著,都羨慕這小妮子的天真率直、不拘俗禮,凝佩在溪中洗手,溪水涼爽入心,她忍不住想:要是沒有旁人,自己在這麽涼爽清澈的溪水中沐浴一番,肯定非常愜意!隻是,自己這個想法對這個世道而言,太過驚世駭俗了,今生今世,恐怕永沒有機會實現。
午後的陽光讓人懶洋洋的,他們也就不到別的地方去了,在樹下小憩了多半個時辰,就原路返回了。
在翠微峰山腰,他們遇到了一對母子下山,山道狹窄,他們就站在一旁等母子倆先走,那母親二十三四模樣,長得很美,雖是荊釵布裙,但那嫻雅氣質跟凝佩有幾分相似,惹得凝佩對她非常注意,那少婦也有些驚異的看她,眼眸中也有一絲錯愕之色,隨即點首微笑一下表示感謝。
那個孩子四五歲模樣,大眼睛,高鼻梁,粉嘟嘟的小臉,紅嘟嘟的小嘴,非常可愛,他身體也挺壯實,牽著母親的手走這麽崎嶇的山路,居然一點都沒有嬌氣和怨色。看見慕軒他們,他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抬頭跟少婦說了一句什麽,說的應該是本地話,凝佩他們都沒聽懂,就聽母子倆一邊說話,一邊一步步下山,那少婦的聲音有些疲憊,步履搖晃蹣跚,慕軒聽他們說的有點像後世的南京話,聽懂了幾個字:“爹爹”“菩薩保佑”“會回來的”。可能是孩子的爹出遠門了,做娘的帶兒子來庵裏求菩薩保佑丈夫平安回來。
回到臨時的家,公孫商正在忙碌,他午後帶著樊兵、路小七下山走了一趟,準備了一些禮物,是明天凝佩回門用的。為了表示感謝,慕軒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犒勞師伯,尤其陪著他喝了幾杯,這讓公孫商非常高興。看他這個老頭子喝酒時的高興勁就像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偷到了糖吃一般手舞足蹈的,在場的都覺得很好笑。
凝佩的身體沒徹底恢複,加上一天山路,她確實累了,一進被窩就蜷縮在夫君懷中,這一夜睡得非常安穩。
第二天吃過早飯,慕軒跟凝佩去隱心庵,晴蓉、槿兒、小高、梅澹仔都是雙手提著禮物,裏麵都是公孫老爺子買的一些時鮮果品、香菇、木耳之類。
中午,他們在隱心庵吃了一頓非常豐盛的齋菜,掌勺的是易思師太,菜的味道確實很不錯,涼麵也完全有慕軒的七八分火候了。
晚上,他們自然還是回自己家。就寢時,凝佩忽然問起,後世有沒有什麽有影響力的文章書籍,慕軒回答“當然有”,四大名著還有兩部沒出世呢!隻是,孫猴子的故事對她而言沒什麽新意,坊間早就有斷斷續續的取經故事,她不一定有興趣;紅樓夢裏的故事太複雜,隻講個大概她肯定意猶未盡,可自己又不可能把整本書背下來,還是不講為好,免得
她朝思暮想,被自己生生弄成“林黛玉”;至於明代四大奇書之一的《金瓶梅》,實在不適宜講,要不凝佩非認為他別有用心不可……
想來想去,慕軒決定講《聊齋》,裏麵那些狐仙鬼怪的浪漫故事肯定能打動凝佩,前世那些女孩子不經常被鬼故事嚇得往男人懷裏鑽嗎?隻是,那些恐怖鬼故事隻有“恐怖”和“鬼”,沒有故事,還是蒲老先生的適合凝佩這樣的大家閨秀。
果然,慕軒講的第一個故事——《聶小倩》——就讓凝佩深有感慨,對聶小倩與寧采臣的忠貞不渝,她非常羨慕,淚光盈盈之中,她激動地吻了一下慕軒的唇,這下子可惹“禍”了,慕軒的“反擊”異常激烈,讓凝佩香汗淋漓,覺得自己在巔峰與深淵之間不斷的轉換再轉換,這一次,她才明白原來男女之事可以這樣的愉悅與瘋狂的;而慕軒的一番輕言低語也才讓她漸漸明白自我保護與生兒育女是怎樣的關係密切。
第二天,公孫商下山走了,說要回去好好督促兩個徒弟學武了,凝佩問起大師伯、師父的師門,慕軒說那是一個很古老的門派,叫“製衡”,據說是道家的一個分支,原先不光是武學,還有兵法、權謀、詩書、五行八卦,但傳承千年之後,隻剩下武功沒有失傳,而每一代都是收五名弟子,每個弟子都修習劍法,而後再分別修煉拳、掌、槍、刀、暗器,其中天分最高的會成為未來的掌門,那他就得樣樣精通。大師伯是修煉掌法的,他的“烈日熔金掌”名震江湖,其實隻是他修煉的掌法之一;慕軒的大師父司徒霄漢精於拳,二師父古舟尋專練槍,凝佩的師父天鬱師太未出家前最擅長暗器。
“那誰是這一代的掌門呢?”凝佩沒想到自己師父居然出自這樣一個神秘的門派,很是好奇,但慕軒搖搖頭,說:“不知道,按規矩,這事隻有他們的師父跟五個弟子知道,而他們絕不會告訴第七個人知道,哪怕他們成家立業之後,對他們的家人也得保守秘密,不過門規不禁止他們每個人收徒傳武,哪怕將師門所傳加以改進,也是允許的。”
凝佩仔細想想,不由對製定這門規的前輩非常佩服,最根本的技藝要傳下去,但也可以與時俱進,這樣,古老的與改進的才能一同流傳,也才能將絕藝發揚光大。
再想想,她有些不甘,軒郎可是得到兩位師伯真傳的,自己學的隻是峨眉劍法,師父真正拿手的劍法和暗器功夫自己可是一無所知,太虧了!走之前,得讓師父傳一手才好。
慕軒不知道新婚妻子此刻居然變得這麽貪心,握著她的纖手說:“離開這裏之前,我還想去個地方,你願意陪我去嗎?”
凝佩自然不會說不願意,帶著好奇跟慕軒下峰,這次他倆什麽人都沒帶。
這一路走去,比前天更加輕鬆,慕軒拉著凝佩的手,一路唱著各種各樣的歌曲,那些後世的流行樂曲在凝佩聽來自然怪異,但其中一些曲調她聽著也是很有感覺的,尤其是慕軒用簫吹奏其中的幾曲,她情不自禁跟著哼唱一番,反正空山無人,為什麽不放鬆愜意一下?這種日子可不是什麽地方都有的。
到地方凝佩才知道,慕軒特別想去的地方就是那個無名小山穀,在樹下坐著,在草地上鋪上藍布包袱,擺上慕軒早晨起來做的幾樣點心,慕軒口中的“野餐”讓凝佩覺得欣喜,看來個郎跟自己情趣相合。
空穀無人,隻有清風鳥語相伴,兩人吃著點心,說些閨房中才說的私密之語,凝佩雖然耳熱心跳不止,但覺得異常新奇而愜意,累了,她就頭枕著夫君的腿閉目養神,甚至讓他奏簫一曲。
慕軒吹奏的曲子似乎有一種憂愁與倔強混合的奇特情緒,讓她格外出神,微閉著雙眸聽完,她幽幽問一聲:“這是什麽曲子?”
“《野百合也有春天》,”慕軒低語一聲,忽然輕輕地唱了起來,“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恨你怨你深情永不變,別忘了寂寞的山穀的角落裏野百合也有春天,彷佛如同一場夢,我們如此短暫的相逢,你像一陣春風,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
歌聲餘音渺渺,漸不可聞,凝佩隻覺自己眼角有淚水輕輕滑落,她沒有伸手去拭淚,輕聲問:“這是你最喜歡唱的嗎?”
慕軒輕輕撫摸著她的鬢發,說:“不是我,是梓峪,我曾經答應帶她到這樣的地方輕鬆幾天,但一直沒有去成,後來就成了永遠的遺憾。”
凝佩抬起頭來望著他,似乎嗔怪他忘了之前的承諾,慕軒輕輕捧著她的雙頰,在她唇上輕印一吻,說:“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決定,隻要我答應了所愛的人,就要及時兌現諾言,免得留下遺憾,後悔不迭。雖然你沒說想再到這裏來,但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凝佩嫣然一笑,說:“我喜歡,非常喜歡。”她伸臂勾住慕軒的脖頸,抬起身來主動去吻他的唇,心裏掠過一抹溫暖與慶幸:我這株野百合,終於迎來了你這個春天!
午後的陽光漸漸熾熱,兩人在樹下小睡了足有個把時辰,慕軒在溪水中掬水洗臉,感慨說:“要是能在這裏洗個澡就太好了,可惜這水淺了些。”不光是淺,水裏山石嵯峨,別說沒辦法暢遊,要下去肯定得劃破屁股。
凝佩一愕,裝作不經意的一指山穀那頭的幽深密林,說:“那裏好像有一眼潭。”
“真的?”慕軒拉她起身,兩人穿過密林,果然看到了一眼潭,潭方圓超過三丈,潭水清澈見底,偶爾有幾條小魚遊過,水看著不深,水下也沒有什麽暗洞、縫隙,想來不會有什麽蛇蟲之類,慕軒大喜,一扯自己的腰帶,說:“正好洗澡。”
凝佩臉色暈紅,卻沒有阻止他,隻是微微側過身去,慕軒穿著短褲下水,那水隻到他胸口,溪水涼爽,讓他歎一聲:“真舒服!”他看著凝佩問:“娘子,你不下來麽?”
凝佩轉首“啐”一聲,又側對著潭水了,卻沒有走開,慕軒哈哈一笑,在水裏撲騰幾下,之後想起來了,把短褲也脫下來,就搭在東邊一塊山石上,那裏有陽光照著,過不了多久,短褲就能幹。
慕軒在水裏踢騰了好一會兒,忽然聽見凝佩怯怯的說:“我下來了。”他抬頭一看,吃驚得睜大了雙眼,凝佩居然已經脫了衣衫,褪下了羅裙,中衣也除下了,隻穿著肚兜跟小褲站在潭邊,身後是幽密的樹林,穿過樹縫的陽光斜斜的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肩頭,讓慕軒驚歎:這就是一尊無與倫比的維納斯塑像嘛!不,她比維納斯多了最寶貴的東西,那就是生命——這世上任何珍貴的東西都無法替代的生命。
慕軒站在水裏,向她伸出雙手,凝佩蹲下身來,在他的扶持下站到了水中,在涼爽的溪水刺激下,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愜意的歎息,慕軒將潭水掬在她的肩膀上,說:“娘子,把衣衫晾在石頭上,待會上去時就能穿了。”
凝佩轉首看著他,似乎在掂量著什麽,慕軒趕緊舉起雙手說:“我是好意,沒想別的。”
凝佩嬌俏的乜他一眼,低聲嗔道:“你是我夫君,想別的又怎麽樣呢?”
慕軒張口結舌,一副被嚇到的表情,凝佩撲哧一笑,把肚兜跟小褲褪下,伸臂搭在山石上,還把發髻給解散了,任由長長的秀發在水中飄浮遊動,慕軒看她那一連串動作優雅而充滿**,心裏就癢癢起來,尤其給她整理秀發時,手指在她光潔的肩頭、後背掠過,心裏想要沒別的想法,那就難比登天了。
凝佩很快就發現夫君不對頭了,他的雙手穿過她的臂下,覆在了她的胸乳之上,他的唇也在同一時刻吻在了她的耳垂上,而即便是在這清涼無比的潭水中,她依然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到緊挨在自己臀間的堅挺上的那抹火熱,她的臉瞬間成了紅蘋果,這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夫君,居然想在這裏——可是,她絲毫沒想到要拒絕,一切,就隨遇而安吧!
很快,慕軒與凝佩就麵對麵了,凝佩的雙臂摟緊了夫君的脖頸,她的雙腿纏緊了他的健腰,慕軒的雙手抱緊了她的翹臀,一番唇舌糾纏之後,兩人都情動了,慕軒的堅挺很快侵入了伊人的緊要之處,凝佩隻覺那堅挺帶給自己緊致之地的先是清涼,而後轉瞬之間就成了火熱,她忍不住一聲呻吟,身體立即進入了迎戰狀態,潭水開始泛起漣漪陣陣,而且漣漪越來越大越頻繁,山林間的鳥語之中,也摻進了嬌柔與粗重的呼吸聲……
凝佩在這樣的瘋狂之中幾乎迷失了自己,卻始終記得自己是在這無遮無掩的野外,除了偶爾發出些許壓抑的呻吟之聲,大多數時候是咬緊了櫻唇忍著;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到了潭邊這石上,潭水隻到她的膝彎,她的雙手正扶著一塊山石,個郎在自己身後緊緊貼著,要害之處在自己股間逡巡片刻,就自後向前,再次侵入了自己的緊要之地,她不由自主仰起首來,緊閉著雙眸,發出一聲壓抑著的“嗯”——這個樣子實在太羞人了!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隻小狗呢?
慕軒深入腹地,沒有急著發起進攻,而是彎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佩兒,張敞畫眉之事,連皇帝老子都不能幹涉;夫妻閨房之樂,不必壓抑自己,空山荒穀,不會有外人的,你看看水裏——”說著,他親吻她的耳垂、發際、香肩、玉背,而一雙大手,始終在她的翹臀與酥胸間來回移動……
凝佩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竟然睜開了眸子,雖然兩頰火燙,但還是忍不住埋下首去,望向水中,潭水清澈,倒映著兩個緊緊相貼的身子,在微微的漣漪中,她非常清楚的看到了兩人身體契合處的羞人景象,兩頰愈加紅豔,但她沒有閉上雙眸,就那樣癡癡看著個郎在自己身體裏進出越來越頻繁,聽著兩人身體每一次撞擊時發出的越來越清晰的“啪啪”聲,她喉間動人心魄的呻吟聲終於無可遏製的在潭上飄散開來。
慕軒緊緊扣著伊人的腰臀之處,一邊奮力耕耘,一邊盯著她的翹臀猛咽口水,恨不得把它吸入眼眸一般,伊人**雖然不是豐滿如圓月,但光潔嫩滑、緊致挺翹,此刻在自己衝擊下顫動著陣陣輕波,真個是**無限!這樣瞧著,他隻覺得自己要害之處更加昂揚,進攻的號角吹得更猛烈了,而伊人的喘息與呻吟聲愈發高亢,臀浪翻滾得更加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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