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爺子來了
林家兩兄弟齊中秀才一事，在林小橋一家人的共同商議下，並沒有大肆的慶祝，隻是自家親近的人坐在一起，擺了桌宴席舉杯慶賀了一下。
雖說，這考個秀才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但是，這放眼整個安平鎮，今年也就出了十五個秀才，所以林家兩兄弟齊中秀才的消息，還是不知不覺的，也傳到了許多人的耳朵裏，成為了一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林小橋近來就常常聽到，自家鋪子裏頭的客人，吃飯的時候說起這個話題，甚至有些已經很是熟悉的客人，還會專門過來詢問一番。
李氏他們自然是不會否認的了，因此當那些客人們獲知，今年齊齊上榜的兩個小秀才，就是林家鋪子的兩個少爺時，都會誠心誠意的恭賀兩句。
不僅如此，林小橋還細心的發現，最近來鋪子吃飯的客人，猛地增加了許多，她實在沒想到，兩個中了秀才的事情，居然無形當中還促進了鋪子的生意。
為了這事兒，李氏還特意給大郎二郎兩兄弟，漲了他們的零用錢，加上這回孫氏，李老頭他們給的紅包，兄弟兩也算是小小的發了一筆財。
瞧著兩個哥哥近來荷包鼓鼓的樣子，林小橋就覺得分外的‘眼紅’，直想找個機會好好的敲詐敲詐他們兩兄弟，把哥哥們荷包裏的銀子，給騙點兒過來。
大郎二郎兩兄弟其實，早就瞧出自個兒小妹，心裏頭算計的那點兒小心思了。
兩人也都是打心眼兒裏的，疼愛這個小妹，而且為了防止他們小妹出手，他倆真著了道，到時損失的更多，所以兄弟倆都很是自覺的，從自個兒腰包裏掏出一部分銀子來，交給林小橋，說是感謝小妹平日裏無微不至的照顧。
林小橋收到銀子，自然是很高興的了，而且看在兩個哥哥如此自覺的份上，雖然銀子肯定不如自個兒敲詐來的多，但是她也就勉強接受他們的心意啦。
就在他們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時，不曉得這消息是怎麽傳到村裏去了，最近兩天常常會有上林村的鄉親們，三三兩兩的結伴來鋪子道賀。
而且，消息還不知不覺的傳到了老宅那邊，於是十天後的這個上午，林老爺子找上門來了。
李老爺子是直接找上鋪子裏去的，那時李氏和林小橋姐妹倆都不在鋪子裏頭，所以順子便把人，往他們宅子這邊領了。
“咚咚咚——”，李氏母女三個正坐在一個屋裏嘮嗑做繡活，打發時間，就聽到了一陣兒敲門的聲音傳來。
對於這敲門聲，李氏幾個也沒當回事兒，這些天來上門道喜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的，所以他們便以為，可能是又有人登門道賀來了。
“娘，咱家最近也忒熱鬧了一點兒吧，瞧這認識不認識的，每天都有人來賀喜，也真夠煩人的。你要不要起身去瞅瞅啊？”林小橋笑著，半似埋怨半似開玩笑的說道。
李氏也覺得有些煩人，自從兩個兒子齊齊中了秀才之後，這鎮上村裏的來道賀的人，就沒有斷過。
她近來也是為了躲躲清閑，才待在家裏頭沒往鋪子裏去的，要不然每天光是跟，那些認識不認識的人寒暄打交道，都得費上好些精力。
聽了林小橋的話後，李氏便也帶著些無奈的語氣回道：“唉——，真沒想到你兩個哥哥考上秀才這事兒，會有這麽多的人知道，而且還有那麽多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上門來賀喜。這起初吧，有人來道喜的時候，我還覺得挺高興，挺光榮的。可是，後來這來的人越來越多，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成天煩的我腦殼都疼了！”
李氏這番話說完，林小橋姐妹兩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娘以前不是整天盼著，兩個哥哥能夠有出息，能夠光耀門楣的嘛，咋現在又煩上了啊？”林小橋又開始對著自個兒娘親，耍起了嘴皮子。
“你這臭丫頭，還學會拿你娘逗趣來了，真是的——”李氏假意揚起手來，衝著自個兒小閨女嚇唬道。
林小橋知道李氏是在裝模作樣的嚇唬自個兒，於是也作勢往自個兒姐姐林小溪身後躲著，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林小溪正在完成一副繡品的收尾工作，如此被自個兒小妹推搡著，都不敢下針了，深怕一個不小心下錯了針，便要毀了這副繡品。
“小妹，別鬧了，快好好的坐著，姐正收尾呢！”林小溪忙把自個兒小妹從背後拉了出來，摁著她坐到了自個兒的小椅子上。
然後，又對著李氏說道：“娘，真的不去瞧瞧啊，這客人上門來了，咱不去接待不太好吧！”
李氏聽了這話，有些無所謂的回道：“沒事兒，有路嬸在咧，要是咱相識的人，她肯定會領進來的。”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路嬸還真的把人領了過來，隻見她隔著屋門喊道：“夫人，老太爺過來了！”
老太爺？誰啊？李氏母女幾個乍一聽到這個稱呼，都還有些緩不過神來，自家好像沒有啥子老太爺啊。
還是林小橋反應快，馬上就領悟了過來，這老太爺是何方神聖了，看著李氏還是沒有轉過腦筋來的樣子，她便開口說道：“娘，是爺爺來了。”
“啥，他來幹啥子啊？”李氏聽說林老爺子過來，第一反應便是皺起了眉頭，甚是反感的樣子。
林小溪也停下了自個兒手裏的繡活，看了看自個兒小妹，又看了看自個兒親娘，然後說道：“先別管他是來幹啥的，既然都上門來了，咱也不好躲著不出去見啊！”
李氏也知道這麽個理兒，可是她卻本能的，對於林老爺子有些抵觸，聽了自個兒閨女的話後，她便起身說道：“唉——，咱一塊兒去瞧瞧吧！”
於是，母女三人便一起起身出去，會一會不知為了何事而找上門的林老爺子了。
林老爺子進門之後，路嬸便把人帶到了堂屋，上了茶水入了座後，路嬸才來叫喚了李氏母女三個。
“公公，你咋過來了啊？”李氏也不知該如何跟林老爺子打招呼，便這樣開口說道。
林老爺子聽了這話，端著茶杯的手便是一頓，這語氣聽起來，咋那麽別扭咧，好像他特別不招人待見似的。
這當兒媳婦的，看到自個兒公爹，居然開口就是問上這樣一句話，兩個孫女也沒跟他打招呼，連聲兒‘爺爺’都沒叫。
而且瞧瞧這兒媳，孫女三個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副小心防備的樣子，林老爺子的心裏頭，頓時便萬般不是滋味，特別的不舒服。
不過，他這回居然也沒有擺下臉來，而是開口問道：“老二媳婦啊，二牛在家不？我也有一陣兒沒見到他了，還怪想的咧。”
“啊——，二牛今兒個不在家裏，他去地裏頭忙活了。你來是有啥事兒啊？”李氏麵對著林老爺子，真是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林老爺子聽了這話，麵上也沒啥子表情，淡淡的回道：“哦——，是這樣啊。那老二媳婦，可不可以使個人去叫一下他，或者是帶我去找他也成啊？”
李氏聽了這話，心裏頭有些不大情願，這林老爺子一直說要見自個兒兒子，肯定是沒啥子好事兒，保不齊又是碰上啥子難事兒了，所以她真的打心眼兒裏，不想讓他見到林二牛。
否則，就以林二牛的性子，肯定是不忍心拒絕的，到時候又得伸以援手了。
不過，這林老爺子畢竟是林二牛的親爹啊，不管以前有多少過節，林二牛可是個最重感情的，所以她也不能攔著他們父子二人見麵啊。
於是，李氏快速的思量了一番之後，便衝著屋子外頭喚了一聲：“路嬸，你來一下啊！”
路嬸聽到自家主子的傳喚，立馬便走了進來，恭敬的問道：“夫人，是有何事？”
“你知道老爺今兒個是去哪一塊田裏搗騰了啊，快去把他找回來吧，就說他爹過來了。”李氏笑著吩咐道。
路嬸聽了，回道：“哎——，知道的，夫人，我這就去請老爺回來。”
李氏點點頭，路嬸便轉身走了出去，完成李氏交待的吩咐，把林二牛叫回來。
路嬸出去以後，屋子裏頭便安靜了下來，因為林老爺子在的緣故，所以李氏母女三個都覺得身為別扭，不曉得開口說些什麽。
而林老爺子，則是也覺得身心不大自在，而且他這回過來主要是找兒子說事兒的，所以他也覺得跟自個兒兒媳婦和孫女說不著話。
雖然，大家夥兒都沒有出聲，不過屋子裏頭的幾人，此時也都是心思各異，各自揣著想法的。
林小溪姐妹兩個，對於林老爺子的到來，還有他方才的行為言語，都是懷著很大的敵意，除了疑惑他此行登門的目的之外，隻希望他趕緊走人。
尤其是林小橋，私下裏已經瞄了林老爺子好幾回了，內心裏頭也一直在猜測著，這老爺子今兒個態度有些怪異的原因。
李氏呢，想法就相對更簡單了一些，她隻是本能的跟林老爺子待在一個屋子，覺得不自在，隻想快點兒走人。
當然，她也有猜測林老爺子堅持要見自個兒男人的原因了，李氏希望，這回林老爺子過來，隻是向林二牛要點錢財，那樣的話，她也不會多加吝嗇，給上幾個錢把人打發走就行了。
而林老爺子，此時內心的想法卻是最為糾結和複雜的，他打從一進門開始，便四處打量了這所宅子，越瞧就越覺得心裏堵得慌。
他是做夢都沒有，自個兒以前那個整天悶不吭聲的二兒子，現在居然會如此的發達。
要是早知如此，當初他肯定是咋樣都不肯分家的，也不會把關係鬧得這樣僵，那樣的話，他也就能夠住進這樣的豪宅裏頭，享享清福，還能過過使喚下人的生活咧。
林老爺子方才真的有那麽一瞬間，腦子裏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幹脆就以長輩的身份，賴在這裏不走了，讓老二一家給他養老得了！
可是，他又想到自個兒跟老婆子，以前對這老二一家子的態度和做下的事情，尤其是老二媳婦流產那次，大家都是已經撕破了臉，關係破裂了。
要是自個兒真的賴在這裏不走的話，保不齊就會被趕出去的，尤其是小橋那丫頭，那可不是個好惹的主，林老爺子想想之前在她手上吃到的虧，再看到那丫頭提溜轉個不停的眼珠子，就覺得有些犯怵。
唉——，還是等老二回來再說吧，林老爺子想到這回他來的目的，就覺得這是個機會，或許能夠冠冕堂皇的把老二一家子，拉回他們身邊，到時候他再對老二使點兒手段，指不定他們老兩口以後的日子，就不一樣嘍。
不過，這前提還是得要把今兒個的事兒給辦成了再說，要不其它的也就是空談了。
林小橋暗中打量著林老爺子的神色，從他那不斷變換的麵色上，她便知道，這老爺子估計又是在算計什麽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打著各自的小算盤，直到林二牛踏進了屋子。
“爹，你咋過來了啊？”林二牛性子憨厚，也不善言語，所以見到林老爺子，說出的第一句話也是跟李氏一樣。
林老爺子聽到自個兒兒子，也跟兒媳婦一樣的語氣這樣說話，真是有些氣結，不過他想想自個兒今兒個來的目的之後，便也忍著沒有發作，而是笑的很是和藹的，開口說道：“二牛啊，爹有段日子沒見著你了，有點兒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
林二牛乍一見到自個兒老爹這樣的神情，與他說話，便覺得不習慣，尤其是聽到林老爺子口裏說出的這兩句，有些煽情的話語，更是覺得全身不自在。
“啊——”林二牛麵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麵對林老爺子的煽情，他也不曉得該回什麽。
看到兒子這個反應，林老爺子麵上是真的有些掛不住了，這老二咋還跟以前似的，腦子不開竅咧。
“爹，你到底是過來幹啥的啊？”林二牛瞅到自個兒老爹的麵色，有些不好看了，便再次問道。
林老爺子也發現，跟老二這榆木疙瘩說那些沒用的話，也確實是浪費時間，於是他便直接點出自個兒今兒個來的目的，說道：“老二啊，爹聽說林江，林海兩個，都考上秀才了啊！你說，這麽大的喜事兒，咋不去給咱們報個信啊，弄得我還是從別人口裏得知，這個喜訊的咧！”
聽完這話，林小橋一下子就明白，這林老爺子今兒個過來的目的了，敢情這是來攀榮耀了，她想了想，不管林老爺子有何要求，都必須得攔著。
而林二牛聽了這話，臉上便有些尷尬的回道：“這也不是啥子大事兒，我就沒想驚動爹跟娘，你們兩個老人家。”
林老爺子一聽這話，便板起臉來，說道：“這還不算是大事兒啊，咱整個村以前就出過一個秀才，現在我老林家，一下子就出了兩個，這可是咱們祖墳上冒青煙的事兒咧！怎麽著，也得回去給祖先們上個墳，拜拜排位，告知這個大喜事兒啊，還要擺個席麵，宴請一下鄉親們啊！”
林二牛聽了這話，麵上便有些為難，他知道自個兒媳婦，孩子都是不想再跟老宅那頭牽扯上關係的。
“你還猶豫啥子啊，這可是給咱老林家長臉兒的事啊！對了，我那兩個大孫子咧，咋這麽長時間都不出來打個招呼啊。”林老爺子見著二兒子，一直沉默著沒說話，便又說道。
林小橋聽了這些話，內心裏頭很是不屑，以前自家沒有發達的時候，還有剛分家那會兒，他們是怎麽對待他們一家人的啊，還有自個兒兩個哥哥，以前沒有出息的時候，林老爺子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麽親切的稱呼過‘大孫子’，現在卻知道來攀關係了，想著要把他們一家子，拉近乎一點兒了，真是癡人說夢話。
“爺爺，我哥他們出去跟同窗遊玩了，都不在家，您要見他們，今兒個是不成了！還有，那啥子回去祭祖的事兒也不必了，報喜那天，咱們一家子就已經在祖先的排位麵前祭拜過了，相信他們也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了，所以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了。”林小橋知道李氏拉不下臉來拒絕，還有林二牛也一副為難的神情，所以她便直接不客氣的開口回道。
林小橋說完這話，李氏也開口說道：“是咧，公爹，隻不過是中個秀才的事兒，也沒啥子大不了的，咱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擺酒請客。”
林老爺子沒想到，他這樣好言好語的態度，卻被自個兒孫女和兒媳婦，直言拒絕了。
不過他知道在這個屋子裏頭，隻有林二牛才是最好攻克的，於是他便不理會林小橋和李氏的話，而是滿眼期待的看著林二牛說道：“二牛啊，爹也沒求你啥啊，隻不過是瞅著林江林海兩孩子，為咱們老林家添了光，所以才想著讓你們回去祭個祖，也讓爹和列祖列宗們也跟著高興高興。難道這樣小小的要求，你也要拒絕嗎？”
說到這裏，林老爺子看著林二牛麵上動容的神色，便又接著淚眼婆娑的說道：“爹年紀大了，也不曉得哪天就兩腿一蹬走了，就是想為兩個有出息的孫子高興高興，沒啥別的意思。”
林老爺子這話說的實在讓人動容，尤其是他那句‘不知何時就兩腿一蹬走了’，更是觸動了林二牛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麵。
於是，他便特別為難，又有些期盼的看著自個兒媳婦，無聲的說道：“媳婦，你就通融一下吧！”
李氏收到自個兒男人的眼神之後，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心裏頭也是糾結矛盾個不停，於是她便低下頭去，暫且保持了沉默。
林二牛有些失望，覺得李氏有些不通情理，於是他便又把希冀的眼光，投向了自個兒兩個閨女身上，希望她們兩個能夠理解他這個當爹的為難之處，出個聲兒，表示一下支持。
林小溪不同於自個兒老爹，三言兩語就能被打動的，她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以前在老宅時候，林老爺子和周氏對他們的偏心和虐待的，因此接到林二牛求助的眼神之後，便偏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也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而林小橋，感覺到大家氣場上的尷尬之後，她也不想讓自個兒爹娘之間再次出現矛盾，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把林老爺子打發走了再說。
於是，她便開口說道：“爹，爺爺說的這件事兒，畢竟也是個大事兒，咱還是等大哥二哥回來以後再說吧。畢竟這也是為他們兩個辦的，咱們怎麽著也得聽聽他倆的意見才是啊！”
林二牛聽了這話，覺得也是，所以便對林老爺子說道：“爹，這事兒還得等大郎二郎他們回來之後，我們商議一下才有定論。”
“這——，那他們啥時候回來啊？”林老爺子希望現在就能得到答複，他已經看出二兒子的動容了，可是現在卻被小橋那丫頭給攪和了，而且這丫頭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他也不能直接反駁，硬逼著他們現在給個答複。
“我大哥二哥跟同窗去了外縣遊玩了，估計得三天兩才能回來咧！”林小橋不待其他人回答，便搶著迅速的回道。
林老爺子一聽這話，兩隻滄桑的瞳孔便是一縮，這丫頭是在堵他咧，而且還是堵得他沒話往下接著說了。
林二牛聽到自個兒閨女的話後，也知道這丫頭是在撒謊，不過他也沒有傻到來揭穿她的謊言，於是便順著閨女的話說道：“是啊，爹，要不你等兩天，等到他們兩個回來了，我再給你答複。”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麽著了，所以林老爺子隻得扯著個笑容說道：“嗬嗬——，哦，好！”
他說完這話以後，李氏母女三個便也都沒做聲開口說話，低著頭捧著個杯子喝起水來，林二牛倒是想說些什麽咧，可是他天生笨嘴拙舌的，而且還腦子缺根筋，所以也想不到啥子話說。
林老爺子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老二一家子，有誰開口說句留人的話，他心裏頭是真的氣憤到了極點，不過麵上卻不能顯現出來，免得現在又把關係弄僵了，接下來的事兒就泡湯了。
於是，他又滿懷期待的等了片刻，還是沒見動靜，就自個兒站起身來，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那個，既然沒啥子事兒，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聽了這話，李氏第一個站起身來，笑著回道：“那好，我讓路嬸送你出去啊！”
林小橋姐妹兩個見此，也都站起身來，一副送客的架勢，林老爺子見此情形，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氣得沒出聲兒，直接甩起袖子走人。
李氏趕緊對著外麵喊了一聲：“路嬸，趕緊送一下啊！”
而林二牛也是後知後覺，趕緊站起來追了出去，送著林老爺子出去了。
“總算是把他打發走了！”林老爺子一走，李氏不由得鬆了口氣兒。
林小溪聽了這話，看著自個兒娘親一副身心放鬆的樣子，還是沒忍住潑了瓢涼水，說道：“雖然爺爺是走了，但是他說的那事兒，該咋辦才好咧！我瞅著爹那個樣子，可是完全被爺爺說動了咧，這可咋辦啊？”
李氏一聽這話，原本鬆懈的神情，也是立馬就又變得嚴肅了起來，皺著眉頭一副不知該如何的樣子。
此時，林小橋開口說道：“也不是啥子大事兒，既然現在把他打發走了，接下來爹那邊還不好辦了。等大哥二哥回來了，我會跟他們商議好的，到時候隻要大哥二哥說出適當的理由來，爹也是沒有輒的，你們就放心吧！”
李氏聽了這話，依然還是一副愁容，有些無力的說道：“也就隻能這樣了！唉——，這才剛清淨兩天，又出了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