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女革命家的最終下落(上)
“……親愛的,你可回來了!找到工作了嗎?”
“……唉,沒有……‘女’兒睡了?”
“……睡了……可是也瘦了……沒有牛‘奶’,也沒有麵包,怎麽辦?我們拿什麽喂飽她?”
“……不要難過,不要哭。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麵包和牛‘奶’都會有的,我保證……”
……
“……真是瘋了!這是什麽樣的慈善機構啊!一邊坐視成百上千的饑民餓死在‘門’口,一邊把饑民和餓死兒童的屍體收集起來剁碎了喂養流‘浪’狗,還把餓瘋了企圖吃狗的窮人用槍打死……真是人不如狗啊!”
“……這年頭,狗命確實是比人命更金貴啊!瞧瞧這張報紙,帝國政fǔ最近已經修改‘交’通法規,馬車和機動車撞死連續六個月未納稅的窮人,一律免責;而撞死有主人飼養的狗,則需賠償200銀幣和服刑15天……權貴子弟們很快就在貧民窟要展開撞人大賽了!”
“……撞人大賽早就開始了!你還是看看這一則新聞吧——‘貧民窟六歲兒童用‘胸’部肋骨撞壞價值3000萬的寶馬名車,酒醉車主寬宏大量,對已死肇事者不予索賠……’這是個什麽世道?!”
……
“……睜開眼睛看一看吧!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悲慘世界?壓迫的國家,空‘洞’的法律,沉重的苛捐雜稅;豪富們沒有任何義務,窮人的權利是句空話;矮人們死在各種工業事故下,‘精’靈們在工程繪圖桌前駝了背,人類擁擠在高溫車間的嘈雜流水線旁,獸人則因搬運過重的貨物導致身體變形……就算你再怎麽努力工作,也隻能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最後生了病被老板一腳踢開,妻‘女’在你死後還要被老板豢養的打手‘奸’汙……”
“……那些高高在上、不勞而獲的剝削者,除了搜刮別人的勞動成果之外,他們還做了些什麽?在這幫人的保險櫃裏,放的是勞動者的成果。從剝削者的手裏,勞動者隻是討回血債!”
“……君王用謊言來騙我們,我們要聯合起來向暴君開戰!讓戰士們離開壓迫人民的暴力機器,如果軍官堅持護衛暴君,繼續‘逼’迫我們英勇犧牲,那麽他們就將會知道,我們的子彈會‘射’向自己國家的將軍!”
……
“……被告艾爾.星之‘花’,原帝國退役中校,耐‘色’瑞爾帝國新大陸軍事法庭在此對你做出最終判決,你參與顛覆國家、擾‘亂’民心、散發煽動‘性’宣傳品的叛國罪行成立,數罪並罰,判處終身流放之刑……”
……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艾爾終於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被囚禁在一輛有著堅固木柵欄和油氈頂棚的馬車裏,身上帶著手銬和腳鐐,由坐在車後的一個鼾聲震天的‘女’巡捕日夜監視著。
囚車的外麵,則是北方土地在鉛灰‘色’‘陰’雲之下的荒蕪景‘色’,雖然日曆上已經翻到了‘春’天,但在這寒風凜冽的曠野之中,卻依然看不到一絲‘春’意,隻讓人感到一陣陣深入心脾的寒意。
似乎是被寒風吹得有些發涼,艾爾試圖悄悄地把身體蜷縮得更緊一些,但卻發出了巨大的噪音——此刻,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讓身上的鐵鏈咣當作響。
這些鐐銬不僅摩擦著她的手腕,也羞辱著她的自尊——但這就是屈膝求生的代價。
記憶中那些真正勇敢無畏,誓死不屈的“革命青年”,此刻恐怕都已經死在了街壘間和刑場上。倒是她那位漂亮的演說家丈夫,眼下恐怕還躲在不知哪個隱秘的角落裏,一邊寫著哀悼死難同誌的文章,一邊在‘床’上身體力行地“慰問”著某位年輕漂亮的“烈士遺屬”,同時隨口吹噓他的“‘浪’漫革命生涯”吧!
這個嘴炮無敵、喜新厭舊的風流家夥,自從開始幹革命以來,總是喜歡擺出一臉正氣凜然的表情,用富有感染力的‘激’烈言辭和‘性’感‘迷’人的沙啞嗓音,去贏得‘花’癡‘女’學生們的歡呼追捧,乃至於以身相許……可等到事發之後,竟然丟下一幫擁躉信徒溜之大吉,卻連累得她這個早已被拋棄的“黃臉婆”也成了從犯。
——要知道,早在此次被捕的兩年之前,艾爾就已經因為在一天偶然經過某家小旅館的時候,看到他在‘床’上同時跟三位‘裸’體的‘女’同誌“‘交’流革命感情”,一氣之下把這個‘花’心死鬼給掃地出‘門’,同時把家裏的各種“革命宣傳手冊”付之一炬,從此跟那個不成氣候的“革命組織”徹底斷絕來往了。
遺憾的是,在最近某次搜捕和審訊的時候,被捕的幹部經不住拷打,把幾年前的舊賬都給翻了出來。
於是,早已跟他們劃清界限、脫離關係的艾爾,也在懵懵懂懂之間一起落網。若非她還有一點尚屬過硬的關係可用,這一回恐怕就真的要被流放到這個世界的不知哪個蠻荒旮旯裏了!
唉,但如今這吃人的世道,也確實是太不像話,不革命看樣子是不行了。可真要讓這麽一幫不靠譜的家夥去幹革命,總讓人感覺這革命勝利之後的世界,‘弄’不好會比革命之前還要更可怕……
“……怎麽了?媽媽?”
‘女’兒愛蓮娜的擔憂呼喚,將已經身為人母的艾爾,從雜‘亂’無章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過去幾年的“革命生涯”,仿佛虛假的夢幻一般,從她的腦海中漸漸消散了。
雖然對前途頗有些惶恐,但艾爾對這個選擇並不感到後悔——至少,她可以和自己的‘女’兒繼續生活在一起——如果一個人踏上流放之路的話,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置她的小愛蓮娜!
她自己的親戚,早在當年製假販假惹出滔天大禍的時候,就已經斷了聯係。而負心丈夫那邊的親戚,更是一個個生‘性’涼薄,貪得無厭,絲毫沒有廉恥可言——像愛蓮娜這樣無依無靠的可愛小姑娘,一旦落入他們手裏,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隻怕是要不了多久,才⑨歲的小愛蓮娜就會在港口酒館和廉價青樓裏淪為雛妓,然後在‘花’柳病和毒品的摧殘之下,活不到三十歲就離開這個悲慘的世界。
反過來說,讓小愛蓮娜跟著自己一起發配到那座“皇家陵墓”裏‘侍’奉吸血鬼,倒是比較穩妥的選擇。而且看在過去那些‘交’情的份上,自己這對母‘女’至少應該不會被淩辱得太慘吧!
就算是對她自己來說,在皇宮裏當奴隸也應該比流放荒野強得多——畢竟,在蠻荒偏遠的流放地,像她這樣風韻猶存的半‘精’靈熟‘女’,幾乎是鐵定會被一群三大五粗的饑渴囚犯們從早到晚‘操’個不停,吃的‘精’比吃的飯還多……而在那座仿佛陵墓一般的古怪皇宮裏,她卻隻需要對付一個很好說話的弱氣偽娘皇帝,而且對方還未必會有興趣上她……
回想起當年在祥瑞號上親眼看到的各種荒‘**’場景,艾爾竟愕然發現,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下半身更是隱約有些濕潤了……唉,難道我真是個‘**’‘**’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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