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挺進嵊泗列島(上)
四十一、‘挺’進嵊泗列島(上)
四十一、‘挺’進嵊泗列島(上)
事實上,正因為魔教敬奉信仰和獲取神術的途徑,都是如此的不正常,導致他們‘抽’取出來的神力來源極為魂雜,屬‘性’甚至相互抵觸,反倒是讓魔教神棍們有了自主發揮的餘地,可以自由編造,創造出一些不可思議的神術——例如能抵禦一切槍炮轟擊的閉火分砂咒,還有讓一切火器炸膛的‘陰’‘門’陣,以及封禁一切魔力和神力的黑狗血、月經帶……基本上都是一些很惡心但卻很逆天的玩意兒。
在不久之後的戰事之中,菲裏麾下的這支雜牌幹涉軍,將會在以上這些逆天玩意兒的麵前吃夠苦頭……不過,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對此仍然一無所知。而李華梅提督也沒有這方麵的詳細認識……
不管怎麽說,既然局勢如此緊迫,在開完這個簡短的作戰會議之後,菲裏就開始發瘋一樣地分派備戰任務——緊急召回上岸放鬆休息、尋歡作樂的水手和士兵,把他們從酒館、賭場和妓院裏拖出來;搜羅市麵上一切能夠找到的新鮮水果和蔬菜;尋找熟悉上海以及翔龍帝國東南港口的向導……
為了盡可能地湊人頭充實兵力,菲裏不僅把駐防琉球的最後三名耐‘色’瑞爾帝國海軍陸戰隊士兵,強行編入了此次幹涉部隊的序列,還征發了租界裏的兩位魔法‘女’神教會傳教牧師,以及主持租界商行的一位退役炮兵少校,盡管他已經隻剩了一條‘腿’……於是,等到祥瑞號在當天黃昏起錨開拔的時候,那霸港的琉球租界裏已經是連一個西洋僑民都沒有了,連防‘波’堤盡頭的那座燈塔,都熄滅了沒人管。
若非擔憂這些不怎麽可靠的琉球士兵,在登上舊宗主國(翔龍帝國)的土地之後,或許會有臨陣倒戈的危險,苦於兵力的菲裏.泰勒上將,原本還打算把尚隆國王和他手下那十幾個衛士也都給綁了去的……
由於戰艦出發得太倉促,盡管已經竭力派人發信號通知,但仍然有幾個家夥不幸未能及時歸隊,其中軍銜和資曆最高的,要數巨熊軍團的偵察兵隊長瑞恩斯坦上校。當祥瑞號起錨出海的時候,這位英俊富有的‘花’‘花’公子,仍然躺在一處風景秀美的偏僻岩‘洞’之內,一邊欣賞著壯麗的海上落日,一邊跟某位剛用‘肉’體伺候了他一天一夜的高級流鶯討價還價——‘女’方索價五枚銀幣作為服務費,而瑞恩斯坦隻肯出三枚……
由於祥瑞號浮空戰列艦這一去就再沒有回來,可憐的瑞恩斯坦上校和另外兩位被丟下的水手,隻好在琉球島上足足住了一年時間,靠著幫人種地和捕魚來勉強謀生,之後才設法搭上一條過路的九州島遠洋漁船,回到了長崎母港。然後,在長崎的軍事基地,倒黴的瑞恩斯坦上校又更加驚愕地得知,自己已經因為一年多未曾歸隊的緣故,被扣上了逃兵的罪名,遭到革職和強迫退役的可恥處分……
於是,憤怒的瑞恩斯坦上校,在無從控訴的情況之下,便提筆將這段彷徨日子裏的各種經曆,寫成了一本暢銷書《我被拋棄在琉球島的日子》,聲淚俱下地斥責了以菲裏.泰勒上將為首的巨熊軍團領導層,在對待忠誠下屬方麵是何等的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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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祥瑞號出發得過於倉促,偵察兵隊長瑞恩斯坦上校和兩名水手被不幸丟在了琉球島自生自滅。但另一批並未得到邀請的不速之客,卻死纏爛打地硬是登上了這艘前往上海戰區的西洋巨艦。
“……這個……親愛的李華梅提督,這些家夥就都是你的革命同誌?”
站在祥瑞號的艦橋駕駛台一側,俯瞰著前甲板上的那些三教九流應有盡有的“革命黨流亡領袖”,菲裏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腦‘門’上爬滿了黑線,“……他們看起來似乎毫無共同之處啊!”
當聽說大金朝廷為了賴賬不還,居然煽動魔教暴徒攻擊上海租界,從而引發了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的武力幹涉之後,原本聚集在那霸港彼此埋怨的諸位“革命黨流亡領袖”,霎時間就仿佛打了‘激’血一般興奮起來。也沒怎麽開會表決,就都一個個地找到李華梅的跟前,死乞白賴地也要跟著一起上船出發,並且自稱在江浙那邊地頭熟、人脈廣,可以幫助耐‘色’瑞爾帝國的“友邦雄師”打探情報,甚至發動起義裏應外合,借著這股耐‘色’瑞爾帝國幹涉軍的這股東風,把偉大的革命旗幟在國內再一次豎立起來。
在這樣根本無法辯駁的革命大義之下,李華梅隻得捏著鼻子答應幫助這些“革命同誌”說話,而正為兵力緊缺,情報匱乏感到極為頭疼的菲裏.泰勒上將,也就無可無不可地把他們給收留了下來——在進入戰場之前,能夠多搜羅到幾個知根知底的帶路黨,總歸是不錯的。
但是,當他真正忙完了手頭的繁瑣雜務,有空閑來觀察一番這些“流亡革命黨領袖”的尊容之時,卻不由得囧囧有神起來,實在不知道自己收容了這班蝦兵蟹將,究竟是對還是錯:
一位渾身裹著繃帶,脖子上打著石膏,鼻梁上夾著圓圓眼睛的中年男子,在甲板上拄著拐杖四處拉人發表慷慨‘激’昂的革命演講——這就是革命黨人的最高‘精’神領袖,偉大的革命導師,文德嗣文總理大人!
這位流亡琉球島多年的著名革命領袖,剛剛寫完自己的又一部巨著《茶杯中的風暴——琉球內戰親曆記》,便聽說了關於耐‘色’瑞爾帝國幹涉軍的消息,一時間就連被李華梅揍出的遍體鱗傷也不顧了,就厚著臉皮要求前往上海去“發揮餘熱”。李華梅看他‘精’神可嘉,也就隻得勉強原諒了這貨先前的失禮冒犯。
一位身穿絲綢馬褂,頭戴瓜皮帽,麵白無須,嗓音頗為詭異的小老頭,正坐在一張馬紮上,由兩位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伺候著喝茶吃點心,順便吸幾口水煙袋,背後還有一溜兒閹人幫他遮陽打扇——這就是革命黨陣營之中人手最多,實力最強的閹黨首領,前內務府總管雅易安公公!
即使在這流亡之中,這位公公看上去似乎依然保持著頗為悠閑和奢侈的生活方式。
還有幾位渾身肌‘肉’糾結、油光閃閃、滿身散發出刺鼻汗臭的壯漢,正揮舞著棍‘棒’在甲板上大聲呼喝,似乎是訓練著格鬥招式,卻又不怎麽像是棍術——根據李華梅的說法,他們似乎是上海“斧頭幫”的成員,使得一手好斧頭,乃是那邊的地頭蛇,本次出征正好可以借重他們的人脈和見識。
最後剩下的一幫人之中,既有文弱書生,也有粗豪壯漢,還有幾個意氣風發的‘女’流之輩。不管怎麽看都更像是在搞業餘聯歡會的工人或學生,而非一夥正打算慷慨赴死的革命戰士。
對於這夥想要跟來撿便宜的“遠距離革命家”,李華梅提督顯然也是一臉說不出的滋味。
“……沒辦法,這些家夥從來都是這麽一副熊樣……如今正值革命低穀,他們又難得熱血‘激’昂了一會,我也不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隻是恐怕要給泰勒上將您添麻煩了。”
她有些歉疚地對菲裏說道。
“……我倒是沒什麽,反正也隻是答應他們順路搭船罷了。所以我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接下來我們之間是能合作便合作,合作不了就一拍兩散,絕對不是那位文總理隨口咋呼幾聲,把我們誇讚成什麽‘支持革命的忠實盟友’,就得和你們綁在一條船上走到底的……”
菲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同時毫不客氣地如此說道,然後又話鋒一轉,“……此次倉促渡海遠征,我軍準備不足,兵力極為匱乏,又不清楚戰區動態,所以打算首先進入嵊泗列島,占據一處外島觀望局勢——不知李華梅提督閣下對那一片島嶼可否熟悉,能否向我推薦一下,何處港灣最適合避風駐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