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血案迷雲（下）
古佛寺，江陵府府司關成，帶領官兵清理了古佛寺內外。
此時陸一鳴一行人到此，聶家主聶武，拽停駿馬，官兵攔阻一行人，“何人？”
聶武下馬：“聶家鎮聶武。”聶武拱手施禮。
其一官兵統將聽聞，一身盔甲雄武，暗夜中提燈照亮，見是聶武，開口：“住手，此乃關大人的好友，不得無理。”
統將一聲嗬斥官兵，官兵立即回禮，“冒犯了。”
聶武急忙示意官兵，“是，我來的太唐突了。”
聶武笑了笑，官兵無言點頭，放眾人入寺門。
統將帶著眾人，來到古佛寺內。
一青衣華服中年男，在古寺大殿中發癡。
聶武靠近，咳咳——兩聲。
青衣華服中年男，反應過來，側身看了聶武一眼，“哈哈”大笑了兩聲。
“聶武兄，好久不見。”
此人正是江陵府府司大人，掌管著江陵府一切凶殺刑案。
聶武拱手：“關成兄，好久不見。”
關成，撇了一眼聶武身後，聶武支愣片刻，“哦”——“此乃吾兒聶易，這幾位乃觀雲門之人。”
說完，聶武對聶易說道：“聶易，還不見過關叔。”
聶易上前，低頭彎腰，拱手施禮：“小子聶易，見過關叔。”
關成摸了摸胡須，仰天大笑幾聲，“哈哈……”
“早有耳聞，早有耳聞啊！”
最終關成的目光，放在了陸一鳴身上。
“觀雲門之人，內門韓墨長老，你們應該認識嘍！”關成一副高高在上的麵孔。
陸一鳴回了一句：“韓墨師兄，自然認識，觀雲門白居易師兄，正巧也熟。”
關成、陸一鳴尬笑幾聲，關成開口，“原來地位還不一般，我說如此雄姿煥發，儀表堂堂啊！”關成摸清了陸一鳴在觀雲門之中的地位後，也便不在多言。
“多謝誇獎，府司大人，勤勞為民，如此偏野之地，古佛寺一案有勞了。”陸一鳴話鋒一轉，回歸正題。
關成內心則想：“好小子，觀雲門之中地位不俗，倒是有幾分膽量，與本府司一番言論下來，無絲毫破綻。”
關成得出結論，眼前少年，心思縝密。
關成歎息一聲，“諸位，殺人者殺完人後，這古佛寺之地，如此整潔，諸位可知是何原因？”關成在大殿之中，一直在想此事。陸一鳴仔細圍繞佛殿轉了一圈，啞叔與觀雲門三位弟子在外，並未進入古佛寺大殿之內。
關成並未阻止陸一鳴，倒是與聶武細語，不知講些什麽？
聶易跟在陸一鳴身後，問道：“師叔，怎麽了？”
見陸一鳴一臉愁容，聶易疑惑不解。
陸一鳴搖搖頭，“古佛寺外，僧人死前，拚死搏鬥過，可除了屍體，其它毫無打鬥的痕跡，說明殺人者清理了古佛寺，為何殺完人後，清理了古佛寺，苦海大師閉著眼睛，雙手合十。”
陸一鳴猛然回頭，朝大殿正堂走出，大門之外，陸一鳴想象著苦海大師圓寂時的方位，並未正對著大門，有一絲傾斜。
陸一鳴坐在苦海大師圓寂之地，還原之前所見，雙手合十之後，傾斜而下。
左邊偏低，雙眼緊閉之後睜開，透過門縫，一座寶塔之頂尖出現在陸一鳴眼中。
“我明白了……”陸一鳴開口言道。
聶易一臉茫然，“師叔，你明白了什麽？”聶易問道。
此時關成與聶武反應過來，關成皺眉，問道：“小友可是回憶或是想到了什麽？”
關成已知，最早發現古佛寺僧人被殺之事的，便是陸一鳴一行人。
聶易也在其中，聶武將一切告知了關成，關成一開始懷疑觀雲門行此之事，不過後來打消這個念頭。
觀雲門一行人，要殺古佛寺眾人太過勉強，除非觀雲門大批高手出馬，可觀雲門最近低調的很，並無大批玄體以上的武修出山門，幾乎玄體以下武修，帶領新弟子曆練。
此事很好查出，古佛寺之前，關成派人已經查過了，觀雲門並無異動，而且觀雲門不太可能攻打古佛寺，兩方勢力沒有衝突可言。
苦海與苦禪之事，江陵府幾乎江湖之人皆知，苦禪一直在觀雲門靜修，也從未離開過。
關成詢問，陸一鳴並未隱瞞，指著寺廟之外半山腰的佛塔，“塔，一切都在塔裏，謎底藏於塔塚。”佛門塔塚，埋著佛門大師。
關成仔細一想，寺廟內幾乎查了幾遍，並無什麽與之關聯之物，也隻差挖地三尺了。
古佛寺暗格不少，一一檢查，並無所需之物，這才是關成一開始，殿中發癡的真正原因。
關成實在想不明白，殺完人，為何清理幹淨，打鬥之地，幾乎收納幹淨，讓人無從查起，此時陸一鳴回想苦海大師死前的模樣，一切都在苦海的示意之中。
陸一鳴心中想著，苦海應該不是告訴自己什麽？也許是告訴苦禪的，不過苦海大師也不曾想，先一步來此的不是苦禪，而是陸一鳴。
觀雲門中，苦禪得知苦海被殺，雙眼含淚，從未出山門的苦禪，騎馬一路狂奔古佛寺。
師兄情義，如何能隨著歲月遺忘，一切隻是在完成師尊圓寂時的承諾。
苦禪騎馬奔襲百裏而來，天漸亮，霞光照在江陵府官兵的臉上，關成下令，打開佛塔石門。
石門打開，塵落滿地，官兵咳嗽幾聲，一具具佛門先賢之屍，早已幹透。
關成示意官兵退出，自己走入佛塔之中，抬頭瞄了一眼，眨巴眼睛幾下，進了灰塵而已。
關成走出，指著佛塔指定，佛塔之上，必有機關暗室，派人飛爪攀爬而上，檢查一番。
關成開口，江陵府官兵取出飛爪，準備攀岩之時，陸一鳴一躍而來，抓住第一層佛塔塔簷，一個翻身直上。
一層層而上，十八層後，陸一鳴破窗而入。
“苦禪師兄……”
陸一鳴詫異的眼神，死死盯住早早在此的僧人，正是觀雲門內門長老，苦禪長老。
苦禪回頭，“子羽師弟，是你……”
苦禪一言，帶著怒氣，陸一鳴連連擺手，“苦禪師兄，您可別開這種玩笑，苦海大師與我有緣，我也是得到苦海大師的提醒，才到此地的，隻是沒有想到師兄早就來啦！”陸一鳴一番解釋。
苦禪手中有苦海的書信，還是陸一鳴轉交給苦禪的。
苦禪落淚，“師弟，你自己看看吧！”苦禪遞給陸一鳴，陸一鳴好奇，苦禪為何先一步來此，難道此事他早就知曉？
看完書信後，陸一鳴打了一個冷顫，“強者，一個可怕的強者，東荒域內，也隻有道宗了吧？”陸一鳴開口言道。
苦禪冷笑，“師弟，身為玄清門的門主，不該以為東荒域之有道宗吧！東荒域之外，師弟又知道多少？”苦禪提醒了陸一鳴。
從陸一鳴來到玄武大陸，一切都圍著道宗在發生，或是燕國各州之事，從未了解過三國之外的勢力，陸一鳴歎息一聲。
玄武大陸，我終究沒有看清一方。
苦禪一笑，“天下之大，非你我之輩能看清，妖人你我可曾想過。”苦禪告知陸一鳴此事，陸一鳴心一顫，死死看著苦禪。
苦禪撕開人皮麵具，整個身體化形一隻，蛇麵人身蛇尾的妖。
如地球神話一般，女媧、伏羲的傳說，傳說中女媧、伏羲便是人麵蛇身與苦禪神似。
陸一鳴咽下口水，苦禪並未惡意，轉身之間恢複了人的模樣，江陵府官兵飛爪攀岩而上。
除塔下官兵外，幾乎上了佛塔頂端，暗室並不暗，而是一藏經閣，塔室內幾乎全是經書。
苦禪瞬間消失在塔室內，隻是因為有外人前來，不便露麵。
陸一鳴並未與關成透露此事，隻是開口言道：“此地除了經書，好像也沒什麽不同。”
“關大人推開窗戶，讓風進入，指不定能看清一些。”見幾人，有些摸黑，陸一鳴開口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