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戀戀紅塵二

簡凝聞言點了點頭後便繼續朝前走去。雖然九兒沒有說夏侯焱給她的東西具體放在了哪裏,但既然讓她自己來取,必是她能找得到的。

雖然千蘭說九兒下令這裏不許人進入,但其實屋內並不隱秘,甚至可以說在外麵也可輕而易舉的望到屋內的情況。

輕輕推開前麵的小竹門,簡凝邁了進去。

屋內有著淡淡的藥草香,亦如九兒身上的味道。

環視了一圈,屋內的東西並不多,陳設簡單中卻透著雅致。

因為±∵,avnsh↑uba不知道夏侯焱要給自己的是什麽,而九兒又不在。所以簡凝隻能一點一點的看過去,找過去。最後簡凝的視線停在了梳妝鏡前的一個小木盒上,臉上微微有些吃驚。

那個木盒,那種花紋,竟是紫荊木盒!

難道夏侯焱要給她的便是這個嗎?他是因為知道了其餘的兩個都已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早晚會找他要第三個嗎?

簡凝上前,拿起木盒又仔細的看了一番,確定沒有看錯後才打開了盒子。

熟悉的羊皮卷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簡凝取出,展開,僅是一眼便知自己所料不錯。這最後的一個盒子裏,果真是一幅圖,簡單的幾條線但卻並非一眼能看的明白所指何處的一張地形圖。

從懷中取出另外兩張羊皮卷,一一展開放於麵前的桌子上。紫荊木盒的秘密到此終於解開了。

第一張羊皮卷,那份英文的記敘。雖然有些地方模糊了,但並不影響它要表達的事情:宇宙詭秘,變幻莫測。天降異象,指引來路。滄海遺珠,時空洞開。千年輪回,一朝歸位。

第二張羊皮卷,也是簡凝手臂上的圖案,經過仔細的研究,確認為星象圖。話語中的“天降異象”指的應該是此星象出現的那一刻,而不是前段時間天空突變時的異象。

第三張羊皮卷。也就是剛才拿到的。那幅簡單的地形圖。應該指得是“時空洞開”的地點。

所以所謂的能護天下安寧的紫荊木盒並不是什麽能一統天下的寶物,而僅僅是阮飛塵找到的也許能打開時空縫隙,讓不該出現的人離去,讓一切回歸正常的一種方法。

隻是簡凝還是有一些地方弄不懂。比如說這樣的東西阮飛塵當初為何要分別藏於三個紫荊木盒內交由三國皇帝呢?如此東西難道不是應該放在天華山的那個密室裏更好一些嗎?

再來。就說這內容。寫的也太過籠統。第一份上根本沒有寫明異象發生的時間。

第二份上則是沒有說明這是什麽天象。若非前一份中有提到天象,還有巫實的幫助,她可能都不會想到會是星象圖。

而第三份則更是粗略。圖上隻有簡單的幾條線,沒有任何的地標和說明,甚至都不能確定在哪一個國家。

簡凝反複的研究著三張羊皮卷,試著從阮飛塵的角度去想,去看那張圖,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皇宮的囚牢之中,龍澤燁端坐於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著被鎖住的夏侯焱,屋內空無一人,更是靜的可怕。

“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朕便知道我們總會有這麽一天的。不是你困住了我,便是我囚禁了你。隻因我們原本都是一樣的人,而天下永遠不可能有兩個帝王。”龍澤燁麵無表情,看著夏侯焱道,“隻是朕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之間的輸贏最後竟是係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

夏侯焱的臉上帶著一絲淡笑道:“那皇上認為最後到底是誰贏了呢?”

“如今你為囚,朕為王,自然是朕贏了。”龍澤燁眼眸掃過夏侯焱,語氣之中滿是傲然道,“世人都以為元楚曆經與冰瀾的一戰,元氣大傷,可誰又能想到在與冰瀾一戰中,朕根本就沒有傾盡全力。如今,隻要朕一聲令下,金戈鐵馬照樣可踏平你東商疆土。”

“沒想到你龍澤燁也會有自欺欺人的一天。”夏侯焱突然笑了,“若那些當真是你想要的,從一開始我的軍隊便沒有那麽容易攻進京都。而在我為你所囚的時候,你更是早該下令進攻東商,吞並疆土,直逼陽城了,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隻派大軍駐守邊境。”

“世人看到聽到的皆是你囚禁靈隋公主和皇子,圍攻天華山,以圖挑起戰事的表象,殊不知你這般做不過就是為了像簡凝證明,在江山和天下麵前,我一樣會拋棄她而選擇江山,以此讓她也對我絕望”夏侯焱看著龍澤燁一字一句道,“隻可惜最後你還是算錯了我。”

“嗬嗬”龍澤燁眼中的憤怒和不甘一閃而過,突然有些嘲諷的說道,“隻可惜你即便為她放下了一切,她依舊沒有如你所願,真心交付。”

“比起你,朕起碼曾經擁有過。也許將來還會再次擁有,可是你”龍澤燁有些得意的看著夏侯焱,恰當的停止了接下來的話。

龍澤燁離開之後,夏侯焱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精光,嘴角微揚起一個邪佞的笑。

入夜

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房頂之上,動作敏捷,很快就從屋頂上揭開瓦片,縱身一躍出現在了夏侯焱的麵前。

“公子,奉主子命令,特來相救。”黑影一出聲才發覺竟是一個女子。

“暫且不急。靈隋情況如何了?還有凝兒現在在何處,做些什麽?”夏侯焱聲音不高,以防外麵的人聽到裏麵的動靜。

“主子說還需幾日。”那女子猶豫了一下,掩飾著聲音之中的慌張,繼續道,“凝公主一直在逍遙穀,似乎是在等候九姑娘和巫實回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便在此久留,以免暴露了身份。等你們那裏一切準備妥當再來找我吧。”夏侯焱看了眼麵前的黑衣蒙麵女子淡淡道。他一直都知道綿音在元楚安插著奸細,隻是還不知眼前這人摘下麵巾後又到底是何身份?

“是。”女子又極快的從來時的地方出了房子,小心的抹去一切痕跡,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