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郝建青筋直跳,嘴角蠕動,罵人的話語就快要呼之欲出。

不要擺出這種姿勢好不好,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本來就見不得我好,還偏偏要做出一副全心全意為我的樣子來。

mad,今天因為這個廢物南宮幼微的事,害得我先被白軒戲弄,摔倒在地,又被王兵嗬斥,丟足了臉麵。

“哼!”

“日月門的!”

“我們走。”

郝建臉充血通紅,衣袖一甩,一刻都不打算再在這裏停留了。

率先起身,帶著日月門的勢力強者,皆原地駕馭起長虹離去。

其他的勢力強者,見日月門都走了。

雖然怨氣衝天,但也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

陸陸續續,也都相繼離開了。

劉邙也趁現在眾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跟隨在那些強者之後,偷偷離開了。

白軒撇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攔。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穩定住王兵,以及安撫南宮幼微。

至於劉邙那個跳梁小醜,一會再去收拾他也不遲。

很快,原地就隻剩下了白軒,王兵,以及歡呼雀躍的南宮家眾人了。

“爹!”

幼微從白軒的懷抱之中掙脫開來,急切地跑到了南宮寒的旁邊。

查看他的傷勢。

他先前為了保護南宮幼微,被郝建等強者,用氣息,直接就鎮壓下了。

本來一開始他還可以勉強抵抗掙紮,畢竟也是金丹期的強者,但到了現在,早就有些意識恍惚,快要不醒人事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南宮家的存亡危機解除了,南宮寒卻並未欣喜出聲的原因。

“走了...就好啊...”

南宮寒強撐著,最後撇了幼微一眼。

就昏倒了。

“你父隻是氣血虧空,並未傷及本源,靜養及好。”

王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宮寒,並未多說,目光就轉移到了白軒身上。

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白軒這番作的緣由,究竟是什麽。

白軒很自然地迎上了王兵的目光,眼眸之中滿是恬靜淡定。

“難道...”

“他真有什麽方法?”

別看王兵剛才說留下南宮幼微的話時霸氣十足。

但實際上他心裏也發怵。

今日如此說了,幫助了白軒,自己可是違背了蘇墨長老的命令。

完全和白軒變成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要是不能讓南宮幼微恢複原樣,白軒被罰不說,自己肯定會被蘇墨給抽死。

如今看到白軒這副鎮定自若的神色,心中也是多了幾分底氣。

“白軒,說吧!”

“你不在宗門靜養,來南宮家,是為了幹什麽?”

“方才為何宣稱,南宮幼微為你的小師妹?”

“為何說,要帶南宮幼微,回青雲宗?”

王兵神情嚴肅,身軀神光溢彩,語調如同洪鍾,眼眸開合之間,似有萬千年華,星辰破滅的景象。

他施展出了自己的法相,想要給白軒一點威壓,好讓他不對自己撒謊。

雖然白軒現在強的離譜,但作為老牌的強者,他還是有自信,可以威懾威懾白軒的。

南宮幼微也招呼下人把她父親給抬回內房靜養,自己則掩袖半遮麵,留在了二人身邊。

她也很想知道。

白軒這次前來救自己這個廢人,究竟是為了什麽。

“王兵長老,答案當然是顯而易見!”

白軒輕笑一聲,語氣再次變得風清雲淡,踱步移形,甩衣背袖。

和剛剛那副賤賤的小人模樣,截然不同。

“我今日來次,救南宮幼微,不為其他,乃是因為,她是我的小師妹!”

“長兄為父,她一日拜入青雲宗,我就是她的一輩子師兄!”

“如今她造飛來橫災,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就,就...因為這個?”

王兵的法相,頓時就被白軒輕飄飄的一句話給破了。

刹時間目瞪口呆。

絲毫沒有剛才莊嚴肅穆的樣子。

就因為一個她曾經是青雲宗弟子?

你就冒怎麽大的風險來救她?

道德情操那麽高的麽?

聞言,王兵心中立馬生出後悔之意。

早知道你是個如此高風亮節之人,剛剛就不賭你可以救治南宮幼微了。

不帶這樣坑人的呀!

南宮幼微聽到這話,也在一旁呆住了。

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

滿滿的全是困惑不解。

一時竟忘記了掩麵。

爹爹不是常常跟我說,修真界人心險惡,除了家人,沒有真正願意幫助你的嗎?

為什麽今日,我卻是得到了白軒的庇佑。

他難道圖我什麽?

可現在的我,要天賦沒天賦,要容貌沒容貌,家族勢力也比不上他。

什麽都沒有呀?

“不過...”

白軒話鋒一轉。

“幼微師妹身上奇怪的傷勢,不出所料的話...”

“我有辦法破解!”

“真的!”

王兵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連忙開頭詢問。

同時也在心中埋怨。

白軒這個小子,說話可不可以說完?

害我那麽擔心。

“那是當然!”

“雖然沒有給幼微小師妹檢查過身體,但我知道一種方法。”

“十之八九,可以治愈小師妹身上的怪疾。”

“嗯,這樣也好。”

王兵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南宮幼微的傷勢他檢查過,十分蹊蹺古怪。

讓他連如何下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