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白軒的這一劍...

所劈開了。

光華散去,煙塵四起。

場外,在方才白軒那驚天一劍,劈下來的時候。

鼇江的諸侍衛,帶著他。

以十分迅疾的速度,躲到了遠處。

並未被波及。

這時,他們正都神色無比驚駭,瞪大自己的雙眼。

望著這厚重的沙礫當中。

緩緩浮現的兩道人的身影。

身軀僵直在原地。

臉上表情,無比驚駭。

“怎,怎麽樣了嗎?”

“在剛才的那一劍之後,怎麽樣了?”

“我族姐,她,她怎麽樣了?”

鼇江身上的肌肉,在輕輕地顫抖。

剛才白軒劈鼇銀的那一劍。

徹徹底底地嚇到他了...

這,白軒的實力。

居然有這般駭人嗎...

若是白軒剛才的那一劍,劈得是我。

我絕對不會,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啊!

周圍的那些護衛,都陰沉著臉,沉默著,心緒複雜,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就像是漫天的細雨,打落到這處空間來。

空中漂浮著的粗糙沙礫,那一層厚實的帷幕。

開始變得透明了。

其中的身影,越發的清晰起來。

白軒橫手,舉著光劍。

劈到鼇銀的脖頸之上,劍身嵌入到了肩膀。

鼇銀用自己的黑爪,橫放與胸前,握緊那柄光劍。

防止白軒,在繼續用力下劈。

把自己一整個人,切成兩半。

二人此時,正在角力。

白軒咬緊自己的牙齒。

臉憋的通紅,脖頸之上青筋浮現,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

肉身五千年的修為,全力爆發,每一個細胞,都像是一滴沸騰燃燒的鐵水,在瘋狂燃燒能量。

體內的靈氣,正飛速地運轉。

就像一個快要過載的馬達。

甚至就連仙力,也都開始源源不斷,好似活口噴泉一般地被調動。

不出金仙模式,白軒現在,已經是用出自己的全力了。

但劍還是嵌入鼇銀的肩膀,寸進不得。

鼇銀的臉色。

在此刻比白軒好上許多。

依然呼吸平穩,麵色白淨。

但實際上,這個時候。

她也早就已經用出全力來了。

隻不過沒有表現得像白軒一般咬緊牙關。

又是僵持了片刻。

白軒劈也劈不下。

鼇銀推也推不出去。

終於,白軒眼色凜然閃爍。

不打算繼續這樣下去了。

勾動起仙力。

嘴邊輕喝。

“六丈金身...”

“呼哧!”

一道厲聲捅破長空。

白軒的身上,一座低眉慈目,金光閃閃的大佛。

出現在白軒的身後。

對著原地不動的鼇銀。

就抬起手掌。

欲重重劈下。

鼇銀見狀,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狠色。

眼看這大佛之掌就要想著自己呼嘯而來。

若真的是被重重打到了。

那就從原本的與白軒平分秋色。

變成落入下風了。

她直接放手,快速向後退去。

躲開這一掌。

任由嵌入肩頭上的這一掌,將她身上的肉,活活剜下去一大塊。

“轟隆隆...”

一個悶響傳來。

整個沙漠,都被錘得微微震顫。

揚起的飛塵,大到像一場鋪天蓋地的沙塵暴般。

鼇銀退到了遠處。

一手扶著自己被白軒剜下的肩膀。

一邊咬著自己的嘴唇。

眼神惱怒地望著那塵埃當中,那道淡淡的身影。

“嗡!”

隨著場中心白軒的運氣甩袖,沙塵中央頓時卷起一道漩渦。

強橫的氣流,立馬把空中的浮沉,吹散清明。

白軒挺胸站立於此。

身後,是那尊高舉著佛手的金神大佛。

“白軒...”

“你居然...敢把我的這一道元神分身...給傷到這種程度!”

“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鼇銀咬著牙,嘴中不停地小聲咒罵。

她現在的這副軀體,與常人的血肉之軀不同。

因為是元神分身的緣故。

所以說,即便是被白軒剜下一大塊肉來。

也沒有流出血肉...

隻是肩頭之上,被白軒所劈砍到的那一處。

深深地凹陷進去了一塊。

氣息變得微弱了些許罷了。

大漠風起,流沙滾動。

白軒手持白劍,傲然挺立。

神色嚴肅,開口道。

“鼇銀!”

“你我...還在在爭鬥下去嗎?”

“我並不想與你為敵!”

“你現在帶著你族眾人離去,我定然,不做阻攔!”

“這樣...對我們二人,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哦?”

“是嗎?”

鼇銀聽完白軒的話,嘴唇顫抖著。

輕輕裂開嘴笑。

“且不說,我願不願意走...”

“你就不怕,我今日走了,把你大鬧半妖城,斬落三元嬰,還是那三個種族的事情。”

“都給抖出去?”

“到時候,你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人人得而誅之吧?”

“就連你們人族,也怕會對你生出不滿。”

“你就真的願意,讓我們走?”

白軒聞言,臉色微微沉下。

心思厚重...

思慮萬千...

這條母泥鰍所說的話,確實很對。

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啊!

不放他們走,自己又能怎麽樣?

自己身份的事情,是想都不要想。

絕對會暴露出去的了。

畢竟在這個的隻是鼇銀的一具元神分身。

她的真身在那裏。

自己是一點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憑借自己現在的修為,也奈何不了她...

“我相信,鼇銀郡主,乃是胸有溝壑之人...”

“此番,定然不會將我的事...給傳播出去。”

“哈哈哈!”

鼇銀昂天,笑出聲來。

“你這話,說得到真是有趣!”

“但是,我可不吃這一套!”

“我知道,今天,怕是自己奈何不了你了!”

“你一個人出現在此,卻沒有長生白家的人跟隨。”

“你的身上,絕對有著什麽底牌。”

白軒臉色坦然。

他的身上,確實是有白家長老給的白家令。

確實是白軒走投無路之下的底牌。

鼇銀會猜想到,他一點都不意外。

那個大勢力的核心弟子在外,不會帶保命的東西?

“所以說...”

鼇銀停頓了片刻。

才繼續幽幽道。

“我雖然不明白,這做這一切的目的...”

“到底,是為了什麽!”

“但是,我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