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墨長老…”

“這樣怕是思慮欠妥,弟子白軒,可是我們青雲宗有史以來,最輝煌,實力最強大的弟子啊!”

“若是因為一場對賭,就把他逐出青雲宗,怕是會讓天陽大陸其他勢力,取笑我宗…”

王兵說的一字一頓,戰戰兢兢地開口。

生怕自己哪裏說得不對,惹得蘇墨生氣了,自己也不好過。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蘇墨理都沒理,把他都話當做了耳邊風。

直接無視了。

讓站在一旁的王兵,也老臉通紅,好不尷尬。

白軒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弟子,自己會不知道麽?

正是因為他太強大,太厲害了。

壓過一代所有風華。

而且無欲無求,一天天就想著犧牲自我,去幫助弱小。

這怎麽可能?

天地下那有這種人?

定然有其他所圖!

隻是…到底是什麽?

方才自己說出讓白軒永遠不得再次加入青雲宗之時,還以為白軒會知難而退。

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滿口答應下來?

白軒…我越來越對你好奇了…

你那麽有底氣的倚仗…到底是什麽?

“王兵長老不必替我說話!”

白軒從王兵哪裏接過話茬。

不讓他太過難堪。

畢竟也是為自己說話。

“弟子說過的話…”

“就一定會做到!”

“就一個月!”

白軒的話語並不響亮,但此刻確實貫徹這片空間。

“好!”

“既然你答應了!”

“我也會給你一些幫助!”

蘇墨紫袖輕揚,帶起一陣如蘭般的香風,玉手一揮。

在白軒幼微的麵前,立馬出現了一枚明澈無瑕,宛如晶明透亮的紫色水晶,渾然雕刻而成的令牌。

漂浮在空中。

上麵刻著一個娟麗秀氣的蘇字。

“這個,是我在青雲宗的令牌,我將它借與你。”

“你拿著它,隻要是青雲宗的藏經閣,裏麵的所有功法神通,修煉要領,你皆可自取無礙。”

“但是不得借於他人,使用期限,隻有一個月!”

白軒放下幼微,對著蘇墨作了一個揖。

不緊不慢地上前,將懸浮的令牌收入懷中。

叮:宿主小心啊!

蘇墨這個老女人給你挖坑呢!

你和她對賭的關鍵,是讓南宮幼微的修為達到築基,而不是去偏向於學習功法!

這個老女人心思真是縝密歹毒,讓人修為一個月提升那麽多,已經是難如登天!

就這種情況下,還給你令牌,試圖迷惑你。

“係統,你說的話,我也注意到了。”

白軒不禁苦笑出聲,和係統在腦海之中交流。

但表麵上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到波瀾不驚。

“但蘇墨這個老登確實該死,方才我若是沒有立馬答應,露出膽怯,肯定會越發引起她的懷疑!”

“係統,你有什麽方法,可以快速提升修士的境界嗎?”

叮:嗯…若是宿主的話,我可以直接獎勵修為!

“直接獎勵修為?”

白軒忍不住眼皮一跳。

這也太逆天了吧?

第一次和係統見麵時,它說自己是史上最牛逼係統。

自己還不太相信,如今一見,確實很牛逼。

叮:但是對於其他人的話,就會麻煩很多…

叮:我們現在先找借口退出去吧,這一切,需要好好商議。

“嗯,你說的不錯,我這就找借口,帶幼微離開。”

白軒點頭答應。

他也是不想在這青雲殿待了。

自己說十句話,要被蘇墨刁難九句。

“蘇墨長老,此番既然已經無事,那麽我能否帶著幼微師妹,先行離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

蘇墨擺了擺手。

正要送白軒幼微離開。

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二人,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口了。

“蘇墨長老,且慢。”

“我有話,與白軒說…”

“哦?宮思小姐有何事?”

蘇墨的手放了下來,美眸來回遊移。

頗有興致打量著白軒和宮思雨。

看宮思雨看著白軒的眼神…

好像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

“就是敘敘舊而已,我認識白軒道友,倒是怕白軒道友不認識我…”

宮思雨的話語清冷,充滿挑釁。

叮:哎呀,宿主,大意了!

我們怎麽會在這裏遇到宮思雨!

昨天宿主還在萬寶神來的拍賣場大罵她。

今天就碰上了,運氣真不好!

“確實很狗,偏偏還在我著急跑路的時候。”

白軒心中大惱。

他從一開始進入青雲殿的時候,就一直想著怎麽去和蘇墨這個老女人拉扯。

沒有去注意看坐在旁邊的二人。

到了現在,人家都點名道性的說自己了。

白軒也無它法,隻能硬著頭皮轉向宮思煉,宮思雨二人。

而此時說話之人,一席黑袍,聲音清冷幹脆。

五官精致雪麗,眸瞳似鑽閃爍,眉眼之間,有著不輸男兒的英氣。

黑發似稠,光澤鋥亮,披於腰間,臨風飛於耳後,更是透露出一股孤傲清絕之意。

正是宮思雨。

而坐在一旁的老者,隻見他身著繡有黃金圖案的長袍錦繡,須發皆白,好似無暇水晶般晶瑩,卻爆發出堪稱暴虐的生命力,瞳目仿佛宛如倒影著億萬星辰,眉眼開合間,似包含寰宇破滅,宇宙開辟般的恐怖景象。

正是宮思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