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思雨無語凝噎了。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白軒現在就是在詭辯。

但問題是自己偏偏還反駁不了。

“要是宮思雨小姐沒有什麽事了的話,我與幼微師妹,就先行離去了。”

白軒又開口。

他現在是真的要走了,沒有多少時間和宮思雨在這裏虛與委蛇的拉扯。

今日要快些把南宮幼微體內到那顆珠子給徹底壓製住,然後和係統商議如何快速提升幼微修為了。

但他越是這樣說,宮思雨就越不讓他走。

“白軒現在為何那麽急著出去?”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敷衍應付,為的就是可以快速離開。”

“有什麽事情,那麽著急他去做?”

“說不定…和治愈南宮幼微有關?”

“不行!”

宮思雨美眸冷凝。

“不管是他要去做什麽,我都要想辦法拖住他!”

“哼哼!”

“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宮思家,可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宮思雨思慮罷。

又看向白軒。

“原來如此,白軒道友還真是博聞多識!”

“我還真想與你結交一番!”

“不如,我們今天便以武會友,相互切磋切磋,如何?”

宮思雨笑眯眯地望向白軒。

眼神之中滿是得意。

看著白軒心中大怒。

眼皮忍不住一直狂跳。

但還是努力維持住表麵上的平和。

他十分確定,宮思雨此番說辭,很大概率是看出他著急回去,找尋應對蘇墨賭注的對策。

所以才說什麽以武會友,純粹就是為了拖住他。

“該死,係統,我剛才是不是給宮思雨這個女人臉了!”

“我一心想離開,她卻一直想要拖住我!”

叮:宮思雨確實是小肚雞腸,頗愛落井下石,宿主今日攤上她,大概率是不能善了了。

“怎麽了?”

“白軒道友?”

“為何不說話?”

宮思雨傲慢地對著白軒挑眉,眼神之中滿是輕蔑。

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麵之時,她望向白軒的神態。

“白軒師兄…”

“不可以…”

幼微眼眶通紅,聲音顫抖著,一雙小手拉住白軒的衣袖,身體也在微微發抖,整個人顯得很是怯懦。

她阻止白軒的原因很簡單。

單純不願看到白軒,因為自己的緣故和其他長生世家之人交惡,打架。

“南宮幼微,你可不要自以為是,阻攔白軒道友!”

“他可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夠仰望的存在!”

“白軒道友可是一向以實力強大,冠絕年輕一輩,而在天陽大陸出名!”

“要做什麽,可不需要別人對他指手畫腳!”

“我…”

幼微被宮思雨咄咄逼人的話懟到語塞。

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去開口。

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與白軒道友切磋之時,帶上我們宮思家的紫金佩羅傘,白軒道友肯定不會在意吧?”

“畢竟白軒道友的實力那麽強!”

叮:看來這宮思雨說話陰陽怪氣,乃至於扯上南宮幼微的目的,都是為了激怒宿主,讓宿主與她戰鬥啊。

叮:自身還是很清醒,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打不過宿主,而想要帶上她們宮思家的紫金佩羅傘。

叮:根據我所找到的資料來看,長生宮思家的紫金佩羅傘,十分不凡。

不僅可以釋放偌大神通威能,而且防禦屬性拉滿,若不是實力差距太大,完全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哪有如何?”

“這個宮思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她,她卻不依不饒,逼人太甚!”

“為了激怒我,甚至於不惜侮辱幼微!”

“動我逆鱗!”

“那好,你說那麽多,不就是為了激怒我嗎?”

“你成功了!”

白軒心疼地看了一眼偷偷抹眼淚的幼微。

轉頭看向宮思雨,神色就立馬變化,眼神越發的不善了。

“既然宮思雨小姐,都說到這個地步,我要是再推辭,就顯得我不近人情了呢!”

“我,白軒,今日,就與宮思雨小姐!”

“在青雲宗!”

“一決高下吧!”

宮思雨看著白軒想要吃人一樣的目光,又突然想要退卻,後悔起來。

她隻是單純想拖住白軒,壞他好事而已。

沒有想著和白軒真的打起來,一決高下。

她很清醒的,白軒可以已絕對的武力,取得天陽大陸,年輕一輩最強之名,讓青雲宗諸多天驕歎服。

實力肯定是自己超乎想象的強。

自己就算帶上紫金佩羅傘,和他打起來,怕也取不到好處。

但他方才還麵容平淡,好似大海般平靜的一個人,自己不就刺激了幾句。

為何突然就波濤洶湧。

變臉了?

莫非…

是因為自己羞辱了幾句南宮幼微?

但到了這個時候,話都說出去了,人家也答應了。

想要反悔,肯定是不行的了。

宮思雨隻好裝作滿意,外強中幹的點頭。

“哈哈,哈…”

“如此,當然是最好了!”

“好!”

“不過,宮思雨小姐…”

“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軒沉眉低首,死死盯著宮思雨,這般的目光,不由得看著她心裏一陣發毛。

“好,好啊…”

“你,你說就是!”

“我們之間的對決,要做青雲宗裏麵的比武台之上進行!”

“並且昭告所有的青雲宗弟子!”

“讓他們知曉!”

“自願來比武場之上,觀摩學習我二人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