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宮思煉與白軒二人比的對話。
但宮思雨還是對他現在的謙和有理的形象,感到一陣吃驚。
也許…
帶上鬥笠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拿下鬥笠了,他就是長生白家的子弟,青雲宗的白軒了。
說話做事都不能肆意妄為了…
大抵就是如此吧?
此時,白軒修長挺拔的剪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透過窗戶,投影到房間內的白牆上來。
古香古色的房間內,焚香爐裏散發出淡淡的香氣,縷縷青煙飄舞,擺弄著幾枝新折的白梅。
暗香疏影,自成風格!
“有勞白軒道友掛念了。”
“請…請進吧…”
宮思雨撚吧撚吧嘴,還想給白軒幾句好語氣的話,但終究是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孤傲的她,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就對一個人完全轉變態度。
白軒又微微向著她作了一個揖。
這才和蕭容二人走入。
房間之內,宮思雨臉色略帶蒼白地半坐在**。
等到白軒一隻腳踏入之時,還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嗯?”
“宮思雨小姐,身體感覺怎麽樣,有不適麽...”
白軒立馬語氣略帶著急,眼神清澈地望著鹿宛兒,眸子間流**起一連串關切的清波。
這讓鹿宛兒原本就慌亂的心,再次劇烈晃動起來。
他…這神態,怎麽真的在像關心我一樣。
但蕭容隻是看了一眼。
就十分不屑地站在一旁撇嘴。
你被紫金佩羅傘保護著,能夠什麽事?
最多是磕到地上,昏了一下。
現在想都不用想。
肯定恢複好了。
還裝咳嗽!
怎麽,想借此引起白軒的內疚麽?
宮思雨這個小妮子,沒有這種小心思。
肯定是宮思煉那個老狐狸讓她這樣幹的!
早就看不慣他了。
所謂老而不死為賊,像宮思煉這種又老又滑又該死的。
就叫大奸賊。
雖然心中一直罵罵咧咧,但蕭容隻是冷眼站在一旁。
並未戳破,她相信白軒看得出來。
現在隻是在配合他們演戲而已。
“嗯…額…”
“謝謝白軒道友關心了,我沒事。”
“隻是半夜裏麵休憩的時候,心口還會隱隱作痛…”
喲!
一聽她這話,蕭容立馬站不住了。
下一句是不是要開口敲詐白軒了?
“宮思雨小姐這話就是不對了,你長生宮思家紫金佩羅傘的威名,整個天陽大陸,誰人不知?”
“怎麽會因為昨天一點小小的切磋,就讓宮思雨小姐受傷呢?”
“莫非,你手上拿著的,是個贗品?”
嗯?
這是什麽話?
我乃宮思家嫡女,我那著的,怎麽可能會是贗品?
宮思雨剛要否認,但又一下子反應過來。
自己要是承認了,不就相當於間接地承認自己家的紫金佩羅傘弱了嗎?
嘿!
這個少女是誰啊,說話這般的伶牙俐齒?
宮思雨忍不住轉頭看向蕭容,從她的氣息身影,認出來她就是昨日闖入比武場。
幫助白軒的那位女修。
而蕭容也正麵色很不善地看向她。
不知為何,此時看清了對方的麵容二人一對眼。
宮思雨突然生出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她和眼前之人不是第一次見了。
冥冥之中,好像她們曾經有過很多淵源。
“想來,大概是因為是白軒道友的實力,太過強大了吧?”
宮思煉見場麵尷尬。
連忙樂嗬嗬地打著圓場。
“宮思伯伯謬讚了。”
白軒謙遜推脫一聲。
宮思煉意味十分深長地注視著蕭容。
一開始蕭容對他不敬的時候,他沒有在意。
那是因為這次的主角是白軒。
蕭容怎麽樣無關緊要。
但現在不得不重新考量一下了。
要是每次小姐和白軒談事情到底時候,蕭容都插上那麽一嘴。
那還怎麽談。
但人家跟白軒來的,也總不好得直接把人家給趕出去。
怎麽辦?
宮思煉細細打量著蕭容的衣裝。
穿的是洗的發白,一塊靈石十件的青衫…
還有一雙看起來已經十分老舊了的黑鞋…
身上…
好像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裝飾品了。
和神光滿麵,身著華服,配玉鑲金的白軒站在一起。
她連仆人都算不上。
當白軒的背景,都顯得突兀。
想來應該是什麽沒有見過世麵之人吧?
既然如此…
宮思煉突然靈光一閃。
招呼了一聲雲上軒的人。
給此房送來了許多昂貴精致,平時外麵根本見不到的茶點。
白軒和宮思煉都視做平常。
但蕭容的眼球,不出宮思煉所料,立馬被吸引了。
上去就是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
宮思煉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用這些東西堵住她的嘴。
她總插不了話了吧?
但讓宮思煉沒有想到到是,蕭容不管嘴裏塞著多少,說話再怎麽支支吾吾,都要插上幾句。
在關鍵時候懟一懟宮思雨。
而且還風卷殘雲,不到片刻就把東西全部吃光了。
還臉皮十分厚的招呼雲上軒繼續上菜…
賬就記在自己頭上。
看的他滿臉黑線…
還真是小看這位少女了。
那麽小的胃,為什麽那麽能吃?
而且還盡是撿著貴著點…
既然堵不住這少女的嘴,也不要在拖延下去了。
宮思煉對著宮思雨傳音使眼色。
宮思雨立馬心領神會。
和白軒扯了那麽多,終於要說正事了。
“白軒道友,我觀其年輕一輩,就算是借助外物,你也無人可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