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明白,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所去的幾處三流小世家,都分隔在天陽大陸的各處。

橫跨有數百萬裏之遙。

但就算是相隔那麽遠,所有人在死前,都異口同聲地提到了白軒。

由此可見,白軒之名,已經徹底傳遍整個天陽大陸!

而名聲的廣揚,很大程度上,都是取決於這個修士實力的強悍。

“就連天陽大陸中心地帶的這些天驕,都對白軒充滿敬畏!”

“白軒…”

“他到底是有多強?”

龍梟走在街道上,正思慮間。

突然聽到旁邊的酒樓之中,傳來說書人的聲音。

“諸位看官,感謝各位老爺賞臉光臨小店!”

“諸位稍安勿躁!”

“《青雲宗傳奇之白軒》,現在開講!”

“嗯?”

“聲名那麽顯赫?”

“居然有說書人給他立傳了!”

龍梟眼中露出驚惡,越發對這個叫白軒的人感到好奇。

他向著聲源之處走去。

那是一座裝修的極其別致的酒樓。

裏麵人頭攢動,大家都堵在第一層,聽台上到說書人說書。

“今日為諸位看官講解第二話《白軒金蓮救蕭容》!”

“金蓮?”

“莫不是白朝升所創造的金蓮?”

龍梟擠進人群之中,聽說書人口沫飛濺地大談特談白軒的神勇。

才第一句就驚到他了。

“啊!原來這小子,是白朝升的後人啊!”

“看來在我當年戰敗之後,顧青雲和圍剿我的諸多強者!”

“都創立起矗立百萬年的世家宗門了啊!”

龍梟忍不住地感歎。

白朝升,正是長生世家白家的創世之人。

也是數百萬年前,圍剿他的渡劫強者之一。

而白雲升的金蓮之強大。

即便是到了今日,也依舊是讓龍梟記憶猶新。

塞外孤城,蕭瑟肅殺。

陽光好像永遠無法照耀這片被詛咒的土地,這裏的天氣,就像是漆黑的極夜,永遠被層層的黑雲所包裹。

利風起,吹到人的身上,好似刀刮的一般生疼,飛沙走石間,仙魔戰場的封印隱隱鬆動,重重疊疊的妖魔之影,好似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伴隨著無比淒厲駭人的嚎叫,向著小城壓來。

一襲黑衣,橫刀直立,符文隱顯,地湧金蓮。

那青年手提陌刀,腳踏金蓮,即便麵對眼前的千萬妖魔也不曾後退過一步。

在這個沒有絲毫光亮的地方,他仿佛就像是太陽。

無比璀璨絢爛的金光,頓時噴薄而出,頃刻之間,便照亮這整片天地。

再聲勢浩大的妖魔,也不過一個照麵而已。

龍梟的眼眸眯了起來,擁有如此實力,這位白家人,怕是和白朝升的血脈聯係,也親近不少吧?

既是青雲宗的弟子,又是白家之人,對於龍梟來說,這buff簡直疊滿了。

和白軒是有橫跨百萬年的死仇啊!

“也不知,這白軒的修為,到底幾何…”

“現在的我…是否是其對手…”

龍梟索性在這酒樓坐了下來,就像是一隻蟄伏在沙地之中的蠍子。

他要在這個酒樓之中,盡可能的收集白軒的情報。

“什麽?他居然在白家不受寵,甘願裝傻充愣,做一個紈絝,在青雲宗的外門,整整暗中發展了十年?”

“好可怕啊,擁有這等實力,還有這種心性!”

“此子未來不可小量也!”

“嗯,聽這說書的描述,張丹修煉的邪功,好像是我吞血吸髓的殘卷。”

“居然骨齡隻有20歲,就可以戰平了修煉二百於載,而且練了我邪功的張丹?”

“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我活了百萬年,頭一下見到立下大願,是為了拯救蒼生的!”

“這怎麽可能實現!”

“天地回應了?”

“怎麽可能!莫非天地道則認為他將來…有做到的實力?”

“這是多麽可怕至極的天賦啊…”

“難怪那些修士被我吞噬之時,都會提到白軒的名字…”

龍梟一直坐在酒樓哪裏。

聽著說書人,一遍又一遍地講著白軒的英勇事跡。

待到天色將晚,酒樓快要打烊之時。

才悻悻從中出來。

“白軒…”

“按照說書人的說法…他和張丹的戰鬥,就在一個多月前!”

“那個時候的張丹,大概是金丹三四層左右的修為,修煉了我邪功的殘卷,應該實力可以比肩金丹後期吧?”

“如果時間隻過去了一個月,想來,他的實力提升,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變動!”

“應該還不是我的對手!”

龍梟低頭走在路上,思量著。

“但是仍然不可以對他掉以輕心!”

“可以掌握白朝生的金蓮,立下大願,天地回應!”

“由此可見,他的天賦之強大!”

“任由他發展下去,有朝一日,超過顧青雲和白朝升的老一輩渡劫…”

“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龍梟的眼色越發的陰暗歹毒。

“看來,要將他扼殺在羽翼未豐之時!”

“要趁這次天陽盛會,將他除掉!”

青雲宗之內。

白軒仍然在自己的房間之內閉關。

感悟仙術神通。

為著明天與龍梟的戰鬥做準備。

讓他沒有想到的時候,他想要找的龍梟,這個時候,也在找他!

很快,一夜的時間悄然而過。

第二日!

天陽盛會到來。

青雲宗之內的景觀,萬人空巷!

天陽盛會,雖說是關於年輕一輩切磋爭奪最強之名的比賽。

但一開始的那幾天,也有許多的各門各派的天驕,聚集在一起。

談經倫道,相互交流天賦神通!

此乃所謂的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