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來天空城時的光束,有著強大的吸力的,不過那吸力並沒到達天空城的內部就會消失,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會飛的灰巫進入光束,最終的結果不是受了驚嚇無法保持平衡而掉出光束摔死,就是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憋死。

離開的路和來的路很相似,就在旁邊幾步路的地方,看起來和她通過的那個管道差不多,不過內裏的拉力卻是反向的。也就是說,要離開,這一路都得和下麵的拉力對抗,稍有鬆懈,就會落得個摔死的下場。

幾百米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要一直保持巫力的時間至少有個十來分鍾。孤光也好,嘯常也罷,兩人都不是蘇嬌這樣的純灰巫,不到萬不得已時,能不用巫力就不用巫力,免得反噬了自爆。

“怎麽有這麽這麽損人不利已的設置的?”蘇嬌的臉都糾在了一團,看得孤光哈哈地發笑,沒及時的給蘇嬌解釋。趁著孤光笑的時候,嘯常便給蘇嬌解釋了下,說這樣其實是一種鍛煉,而且是很有效的鍛煉,幾乎每個灰巫都會說,回一趟聖地就會感覺厲害不少。

“哇呀呀,這不是在加速自爆嗎?!!”蘇嬌不客氣地吐槽,換來孤光更大的笑聲。

“從前的灰巫,可不是我們這種半調子的。以前的黑、白兩巫是可以通婚的,產下來的孩子,要不沒有巫力,要不就是混合了黑與白的兩種巫力,就是你這樣的純灰巫,才不會擔心自爆不自爆的問題。”嘯常說到這裏,被笑爽了的孤光打斷後話,孤光繼續給蘇嬌解釋說:“要不是某個第一灰巫貪心,想稱霸南北,用了黑、白巫的法子強行的將灰巫力傳授。也不會造成了灰巫現在的下場。”

蘇嬌聽得有個什麽念頭從腦子裏閃過,卻又沒及時的抓住要領,隻能暫時將突如其來的念頭放在一旁,問道:“就算是先人的用心良苦吧,難不成還能管住後人的腳?萬一有人想走個捷徑從邊沿跳下去,豈不是方便快捷?”

孤光和嘯常這回很默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那樣就不是費勁,而是危險了。

危險?會有什麽危險?

就蘇嬌的了解,聖地就是庇護之地。她也算是機緣巧合的進了黑、白巫的聖塔聖地了。也沒見哪裏有什麽危險可言的。

好吧,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通往白巫聖地的長長甬道就有著會對白巫以外的入侵者發起攻擊的機關。不過黑、白兩巫的聖塔也好,聖地也罷。雖說都有隻能自己人才能開啟進入的裝置,然而進去之後卻不會有危險的說法,怎麽到了灰巫的聖地,不是這樣小心,就是那樣注意。弄得不好就會造成危險的?!

灰巫的前人,是不希望灰巫傳承下去吧!

“會有什麽危險?”蘇嬌很好奇,雖說她站的地方離天空城的邊沿還有很遠的距離,她仍然忍不住的伸著腦袋探頭看去,想把所謂的危險看個清楚。

見蘇嬌又露出有意思的表情,孤光繼續不給麵子的大笑。邊笑邊不忘給她解釋說,從前有人就有她這樣的想法,據說那人跳下去的時候。當場被風割成了碎片。由於畫麵太衝擊了,以至於看到的人都心有餘悸,各自告誡著認識的人千萬別有走捷徑的想法。這話是一傳十十傳百,流傳至今都沒誰敢去拿生命來驗證傳說的真相。

隻要不是一味求死的人,當然不會有誰去拿生命開玩笑。就是一句話便束縛了天空城裏的每個人,蘇嬌不得不說。如果傳說隻是謠言,那散播這謠言的人絕對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想歸想,蘇嬌卻不會趕在這個時候拿自己去證實真假,拍拍有點抽搐的臉頰,再問了要怎麽才能走出聖地離開峽穀這種很重要的內容。

孤光和嘯常都知道蘇嬌會來聖地,純粹的誤打誤撞陰差陽錯,倒沒覺得有什麽驚訝好笑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告訴著蘇嬌。說了一半,嘯常怕蘇嬌聽著迷糊,幹脆返回去拿了羊皮紙和筆過來,現場手繪了一副地圖給她。

“呃,你不怕我把地圖弄丟了,黑巫找進來嗎?”她雖看出他倆對黑巫或白巫都沒特別的喜好,不過黑巫卻是視灰巫為眼中釘的,要是這地圖被她不小心搞掉了,灰巫聖地就失去了神秘的優勢了。

擔心是應該有,不過話從蘇嬌嘴裏說出來,就有點像是她打一開始就想把地圖獻給黑巫的感覺。

她說完立即意識到了這一點,便補了句“我的意思是說,不小心的話怎麽辦,沒有別的意思!”越描越黑的話,說得蘇嬌想抓石頭砸額頭。

蘇嬌囧囧的模樣,使得孤光和嘯常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嘯常先止住笑聲,問道:“和你一起來的人,半路上沒有被石化嗎?”蘇嬌先點了個頭再搖了個頭,隨後又點了點頭,顯得有點淩亂。不過知道原因的嘯常倒是不糊塗,繼續說:“是你救了石化的同伴吧?”這下蘇嬌一陣猛點頭,點得嘯常嗬嗬笑了幾聲,再說:“那不就得了。要沒有你的幫助,就算拿了地圖找到這裏也不能靠近。”

他的話說得很溫和,不過意思卻很明確,如果她隻是單純的把地圖搞掉了,就算是第一黑巫拿到也不打緊,但若是有黑巫或白巫什麽的到了天空城,那麽一定是受了她的幫助,就等於她背叛了他們的好心。

蘇嬌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做背叛的事,接過地圖用力地點了個頭的同時說了句讓他倆都放心,她肯定不會引黑巫來聖地的話。

把該說的說了,該問的問了,想著夏寞應該是等急了,蘇嬌不再耽擱,頭朝下的鑽進管道裏,和下方傳來的拉力做著頑強的對抗。

當天上突然降下一條近似透明的光束,等了幾分鍾就見蘇嬌用著比較誇張的速度落下來的時候,夏寞心裏先是一鬆再是一緊,青色的瞳仁裏寫滿了擔心,生怕她一個用力過猛,砸到地麵死翹翹。好在蘇嬌隻是憋不住那股子勁稍鬆了下,並不是毫無準備,眼看還有十來米就要踩地上時,鼓了個勁,速度霍地減慢了十分之一。

緩緩地飄下來,好像很愜意悠然,實則腳底傳來強大的拉力,就算腳踩到了實地,沒離開光束前,那拉力仍然存在。

大步光束跨出,同時收了身上的巫力,穩穩站定後蘇嬌籲了口氣。

這種設置,如果一天內上下兩趟,不是純灰巫的灰巫,估計立馬得自爆。

攻下的光束很快收了起來,看不明白這是代表什麽,夏寞幹脆不去多想,對著籲氣的女子說:“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害他一直提心吊膽的。

聽到夏寞的聲音,這才注意到夏寞還站在當時她離開時的光束前,蘇嬌有點小興奮的朝他邊喊邊小跑過去,“夏寞!上麵還有灰巫,還有灰巫呢!”

夏寞聽得詫異,脫口道:“不是說灰巫早就消亡了嗎?怎麽可能還有的,你是不是見到幻象了?要不就是灰巫的精神體。”

幻象?精神體?尼瑪的就直接說是鬼好了!蘇嬌擰著眉頭,攤開雙手瞧了瞧,說:“怎麽可能是幻象精神體的,他們抓著我的手時,感覺真實得很,絕對不可能是幻象和精神體。”

蘇嬌是實話實說,夏寞聽到的重點卻是她被抓了小手,眉角挑了挑,不鹹不淡地問道:“他們為什麽要抓你的手?”在民風並不彪悍的北方,通常情況下男女是不會有肢體接觸的。居然有人敢一來就抓她的手,聽這話,對方還不是一個,至少有兩個。不爽。

“啊?你在聽什麽啊?”蘇嬌沒多想,隻覺得夏寞在下麵站著等她是不是等傻了,這話的重點明明是孤光和嘯常不是精神體而是活生生的人。沒去解釋太多,她把上麵的所見所謂一股腦的告訴了夏寞,後者好不容易熬著等她把話說完,立即說:“你有沒有問他們,離開聖地的灰巫都在哪兒?”

論人數,黑巫人數肯定最多,本來以為消亡的灰巫,看來人數也不會少,相比之下還是白巫的前途挺堪憂的。

“啊?問那個幹嘛?”蘇嬌本來就沒夏寞琢磨得多,當然也就不理解他在想什麽,反問之後從內兜裏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夏寞,嘴裏解釋說:“這是嘯常給我的地圖,一會兒我們照著地圖離開吧。”說完再補了句“用完還我,別弄丟了!”

夏寞不耐煩的瞥了蘇嬌一眼,大有鄙視她小題大作的意思。

有了地圖,離開峽穀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車廂裏的母子是半年前被困在灰巫聖地前的,歸心似箭,那母親時不時的探頭出來問著現在到了哪裏,巴不得眨個眼睛就能到達王城。

相對於那個母親的急切,哲奈的表現就好像忘了自己的家在哪兒一樣,非但不急,反而常常的幫著夏寞和蘇嬌勸那個母親,大有能多拖一天是一天,就能多從蘇嬌嘴裏問出些關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