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148 變著方的耍了她!

蘇嬌的直來直去,不僅僅讓國王聽得呆了一拍,就連坐在角落陰影裏看似事不關己,實則暗暗留意的夏寞也是一愣,心想她倒是直接,機會也抓得不錯,完全不像平時那般遲鈍,還真是逆境出驚喜。

國王呆愣了也就兩三秒的時間,他麵露難色的看了蘇嬌一眼,躊躇著說:“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冬極那邊得交待一下。”畢竟人是冬極抓的,他都還什麽都沒問就把人放了,多少還是不太好說。

早就覺得國王對黑巫太寬容的蘇嬌聽罷,不悅地哼了哼,說:“放不放隨你,真搞不懂究竟是國王說了算,還是黑巫說了算!”說到這裏腦子裏靈光閃過,臨時發揮道:“那黑巫可以做得肆無忌憚、作威作福的,說不定就是因為國王對第一黑巫太寬容造成的!”說罷嘀咕了句“不是說第一黑巫基本上都是王室的人嗎?怎麽就不幫著國王把國家治理好呢?”

蘇嬌的話不管有沒有根據,對國王來說多多少少都有些觸動,再聽她的嘀咕,先撇開誰告訴她這一情況不提,隻說關於第一黑巫的出身,國王也必須解釋一句,“冬極不是王室成員。”

國王的解釋,隻是出於想說明冬極的出身,並沒有特別的意思,不過傳到本來就想生事非的蘇嬌耳裏,便就成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哦……難怪了!”蘇嬌撅了下嘴,理直氣壯地說:“正因為他與王室無關,所以才不會考慮北方的未來,我看啊,再這麽下去必定會出現內亂,說不定內亂還會升級成為革命!”言下之意是國王再不出麵幹涉,總有一天王室會被推翻。

坐在另外一間牢室陰影裏的夏寞不僅替蘇嬌捏了把汗。

道理雖是一目了然。話卻是大逆不道的。好在兩日前蘇嬌就動搖了國王,算是為此刻的話做了鋪墊,縱是國王聽得不舒服,也不得不仔細的考慮她的話。

國王沉默下來,氣壓低得很異常。

安靜的時間有點難熬,短短的幾分鍾過得好像幾個小時一般的漫長。

“你想怎麽做呢?”國王的聲音有點發沉發啞,卻是聽不出情緒的,突兀的開口問完他再補了句:“放了你之後。”

蘇嬌瞬間淩亂。

她不會傻到聽不懂國王在問什麽,這個怎麽做絕對是在說她要怎麽去改變北方的狀況。

哇呀呀,她壓根就沒想幫北方做什麽。反而一直都在考慮為南方做什麽,比如破壞掉黑巫核,不過這話顯然不能給國王直說。

糾結了幾秒。視線不受控製的飄向了夏寞那邊,卻是什麽都看不到的又轉了回來,在國王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她支支吾吾地答道:“這個……要怎麽做的……那什麽呃……呃……你先放了我再說行不?”

國王被蘇嬌的表情逗樂,笑說道:“肯定不行的。”說罷視線轉向陰影裏的夏寞那邊掃了眼。再笑吟吟地看著蘇嬌說:“難道你想做些不能告訴我的事?”

話題推進到了關鍵,陰影裏的夏寞,有點坐不住了。一方麵他是不信任蘇嬌能不費勁的圓好場,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國王剛剛看來隨意的一瞥。他分明是坐在暗處的,居然能和國王對上視線,這個國王真不簡單。

麵對這種笑得人畜無害。事實上卻有種無形壓力的人,蘇嬌隻能舉手投降,說:“好吧好吧我都說了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開場白從蘇嬌嘴裏嚷出來。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夏寞聽得額角發緊,身體往前傾了些,大有想站起來阻止蘇嬌繼續往下說的意思。

就算國王相信蘇嬌說的所見所聞是真的,也不見得會理解她破壞掉黑巫核的理由。千萬別衝動……

起身的同時。夏寞正要張嘴喊蘇嬌,聲音都到了喉間卻聽蘇嬌這邊悶悶地說:“我那是不想繼續被關在這裏了。過著天天隻有一個麵包吃都吃不飽的日子,真沒想過出去之後要做什麽。你非逼得我說要怎麽做,我隻能說我出去後要在宮裏大鬧個遍才滿意!”無形間,她把國王的問題給偷換了個概念。

這話聽得夏寞的腳下一滑,重新坐回去的同時扶額苦笑,看來他是小看了蘇嬌的應變能力。

蘇嬌這話是半真半假,加上她確實一眼就被人看穿,不是什麽善於玩心機的人,這種使小性子的說法反而很符合她。

國王是不清楚她在地牢裏的情況的,聽得錯愕了半晌才說道:“一天隻有一個麵包嗎?”怎麽冬極和他說的是不會難為他們,隻是關他們幾天將銳氣去去呢?

對於不讓蘇嬌吃飽的做法,國王有點隱隱的不悅。

“是啊!吃都不讓吃飽!哼!”蘇嬌忿忿地接了國王的話,隨後嘟囔著些問候冬極全家的話,中間還穿插著幾句強調他還好和她沒有親戚關係的慶幸。

那些粗俗的話聽得國王擰了眉,卻沒有立即出聲招呼蘇嬌,直接她嘟囔的內容再沒了新意,他才打斷了她,問:“你要怎麽幫南方重回文明?”

單刀直入的問題,好像真的化成了一把刀似的,直插蘇嬌的心口,插得她呼吸頓滯。

他不是對南方的死活沒興趣嗎?怎麽突然就關心起來了!?這是非逼著她實話實說的節奏啊!

蘇嬌抿了抿唇,沒答反問:“你現在恨我媽……琳瑟嗎?”

“恨?”國王愣了愣,沒明白她怎麽會把話題轉向這上麵的,琢磨了下說:“談不上恨,她又沒做什麽可恨的事。”說罷停了停,再道:“再說了,百年前的事傳到現在多少都會與真相有偏差,不用盲從。”

可能是受了夏寞的影響,在蘇嬌的印象裏,國王就應該是專製且固執的,完全不用奢望他會理解她老媽。然而沒想到他的回答卻是這樣。

蘇嬌雙眸一亮,追問道:“那南方呢?你恨南方嗎,恨白巫嗎?”

“這個……”國王猶豫了下,說:“我的立場不允許我對南方以及白巫援手。”

這話無疑是將蘇嬌的後話給堵住。

蘇嬌垂下眼瞼沉默了幾秒,再抬起眼來時,黑色的眸子裏有著堅定,末了她表情嚴肅地說:“我不懂什麽立場,隻知道百年前因為我老媽的原因讓南方受了黑巫的詛咒,現在我必須打破那個詛咒,還南方一個文明的未來。”

這個一開始令國王不以為意的目的,再一次說出時,有種某種意料之外的震撼。隻是蘇嬌自己並沒察覺到,她下的決心越大,就越說明她並不在乎北方的一切。

國王哈哈地笑著扶額,說:“必須幫助南方,卻不在意北方嗎?你和傳聞裏的琳瑟真是如出一轍啊!”

“呃……北方不是有您這個國王嗎……”蘇嬌弱弱地說著,心虛地撇開眼暗想,完了完了,還是說錯話了。

在蘇嬌避開視線時,國王的眸子閃爍了下,隨後他說:“雖然我不認為你能破壞掉黑巫核,不過……放你出來倒不是不行……”

嗯?脫出成功?

蘇嬌突然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難道不管她怎麽說,國王都打算放她離開地牢?

“王,您要放了那個灰巫和白巫?”冬極有意不說蘇嬌和夏寞的名字,而強調一個是灰巫一個是白巫的事實,是希望國王能重視這件事。

國王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衝著滿臉憂色的冬極淺淺笑著,不緊不慢地說:“她怎麽說也是王室成員,就算要關也不應該關地牢。”說到這裏,他頓了下,又說:“我隻是把關押她的地方從地牢移到了宮裏而已,而且你看,那個快死的白巫不還在地牢裏嗎?我並沒把他們放了的打算。”

這麽明白的解釋,冬極真的沒什麽好說的,關鍵是他覺得國王的態度好像有點變了,好像比從前來得要強勢了些。

不管怎麽說,不占理的事冬極都不能強行的左右國王的決定,雖說不甘願,還是隻得妥協,說:“這樣的話,我叫人……”

“關於這個,我讓宇白過去了。”國王還是那副老好人的笑容,滴水不漏的說出這話,說得冬極的眸子縮了縮。

“知道了。”冬極什麽話都沒說,施了一禮就退了出去,表麵看來平靜,心裏卻是翻騰得不得了。

他早就發現宇白讓靈獸黯幫忙蘇嬌的事,說他和蘇嬌串通絕對不為過,現在國王卻指名讓宇白看守蘇嬌,不用動腦子想也知道,國王被蘇嬌拉攏了過去。

哼,白巫來北方的目的隻能有一個,不過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麽本事接近黑巫核。

蘇嬌能有什麽本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唯一讓她自豪的是,她可以變得法子使用灰巫術,創造能力有點逆天的感覺。

“喂喂宇白,你想不想上撒尿?”隔著門,蘇嬌半真半假地開著宇白的玩笑,後者有點被她打敗,歎著氣說:“現在還不行,能放你走的時候肯定會放你走的,你就別著急了。”

翻了個身,後背靠在門上,蘇嬌盯著天花板,討價還價地說:“好吧好吧,那你要負責帶我帶黑巫核那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