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在羅安的石屋裏坐了許久,直到準備離開,蘇嬌都沒想到要怎麽安全度過這次突來的嚴冬。她若有所思地站起來,邊想著要是夏寞在的話會怎麽做,腳下無意識的挪到了門邊,手去推門的時候耳聽羅安關心地問道:“早就想問你了,你穿那麽單薄,不冷嗎?”

蘇嬌從思緒裏抽離出來,回頭對羅安露了個讓他放心的淺笑,說:“不冷啊,畢竟我有巫……”術字都沒出口,她的雙眼頓時一亮,改口道:“有了,我有辦法了!”

坐這麽久都沒想到辦法,隻是這麽一瞬她就有辦法,羅安隻能表示他是一頭的霧水,追問:“什麽辦法?”

想到應對法子的女子頗有幾分得意地笑說:“這個不好解釋,反正我能讓部落裏變得暖和起來就是了。”

讓部落裏變得暖和起來,這話在羅安聽來就等於是在說要多點幾處火堆一樣。他似懂非懂地點頭,說:“那我讓人再去砍點樹……”

“不用不用,這麽冷,你讓人去哪兒砍樹呢?”這附近的樹木都被砍了個光,要砍柴回來,至少要走到森林的附近去了,那一去一回的,不是幾天過去了嗎?

蘇嬌擺擺手,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的巫術可以覆蓋在身上形成調節溫度的保護膜,我琢磨著這保護膜可以給整個蒼原做一個,反正巫術是無色透明的,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引起恐慌什麽的。這樣隻要待在部落裏,就不會感覺到寒意。”這法子應該是可行的!雖說她從來沒有試過,不過發明創造本來就是她的特長。說罷她沒耽擱。對著滿臉迷茫的羅安說了句她去做試驗去了,便心情大好的離開石屋。

把巫術這樣活用,她真是太聰明了。

蘇嬌確實是發明創造的好手,不過把巫術做成抵禦寒意的保護罩並不是她發明的,充其量隻能叫做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琢磨出來的。因為不論是白巫還是黑巫,都有這類似的巫術。隻是調節溫度上沒有她的灰巫術那麽好效果,如果不是巫力充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蘇嬌的灰巫術在這方麵本來就效果顯著,加上她又接收了黑、白巫核,巫力是絕對充沛的,這個保護罩一但做出來。不出意外,基本上維持這個冬是沒問題的了。

說做就做。蘇嬌離開羅安那裏就去了部落出入口,從那裏開始,將巫力覆蓋滿了整個蒼原的上空,形成半圓將蒼原包圍在了內裏。緊跟著,冷風雖說還在刮,可吹到部落裏時已經沒有之前那要命的寒意了。

好!一切順利。蘇嬌在心裏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感受到溫度變化的男性女性。都紛紛地出了屋子,滅火的滅火,歡呼的歡呼。有種過節的感覺。

做了好事不留名,蘇嬌什麽都沒解釋,回到工坊,讓女孩們繼續趕製冬衣。

蘇嬌的本意是低調為本的,不過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件高調的事,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保護罩做出來沒半天,部落上下就把她的功德傳了個遍。

現在在部落的人眼裏看來,不論是白巫還是灰巫,隻要是幫忙部落的都是好巫,蘇嬌又一次被捧上了天。

蘇嬌倒是沒有膨脹,反而感覺麻煩的事又會落在頭上。

果不其然,蒼原部落不懼寒冷的事傳到了十六個小部落那裏,蘇嬌就成了溫暖製造機一般,分別被請去了十六個小部落走了一趟。縱使她有黑、白巫核傍身,也差點沒把她給累趴下。

別特麽的喊聲女神,她就真成了救世主,她還等著誰來拯救她呢!

蘇嬌邊暗喊命苦邊替小部落設置保持罩,那種被架上架的感覺隻有苦逼二字可以形容。

離開蒼原五天,白天幾乎沒怎麽休息,到了夜裏卻是太累反而睡不怎麽著,就這麽快熬成了神經衰弱時,總算是把小部落的巫術罩給設置完成了。

這個時候氣溫已經很低了,雖說不至於嗬氣成霜,卻也是呼氣能見霧的。

蒼原也好,由蒼原照顧著的小部落也罷,暫時是不會被寒意給冷到,不知道她走了這麽幾天,工坊裏趕製出了多少冬衣,要是蒼原的人都換上冬衣了,還得給小部落的人做一些。在這沒有貨幣的部落,做再多的事,那也是學雷鋒做好事,求不到回報……惆悵。

帶著惆悵的心情,以及疲憊的身體,沒精打采的騎馬回了部落,期間有幾次因為打瞌睡差點跌下馬,好在她手腳都快,這才是有驚無險。

進到部落,蘇嬌正琢磨著鑽被窩裏好好的睡幾天,視線落到前方兩個身影上,眼角不由自主地狠跳了跳,手上更是受驚受地把馬給用力勒住,搞得前麵像有懸崖似的。

對於蘇嬌來說,前麵是沒懸崖,不過前麵站的那個人,絕對比懸崖的效果更甚。

前麵和晨傲站著說話的,不是夏寞是誰?

蘇嬌有種下繼續苦力的預感。

顯然夏寞是看到了她,抬起頭來對著她露了個淺笑,再低下頭對晨傲說了幾句便朝著停在了部落進出口的蘇嬌走來。

“聽說你去了小部落,還在想你什麽時候回來呢。”夏寞邊說邊拉著馬韁,另一隻手朝蘇嬌伸去,意思是讓她搭著他的手下馬。

握住伸來的那隻手,感覺到手上還沒退掉的寒意,蘇嬌少有敏銳地問道:“你也才回來嗎?”應該還去了趟聖地,都換上了冬衣。

“嗯,才回來。”夏寞簡潔地答完頓了下,說:“沒想到你還真是無師自通,能想到用這種方法來禦寒。”

“呃,嗬嗬,那是我聰明嘛。”蘇嬌幹笑了幾聲,沒敢主動去問納德和錦騰的情況。倒不是說她有意想把那兩個部落給冷死,確實是她有心無力,沒法兼顧到這麽多部落。

見蘇嬌踩穩站好,夏寞並沒放開她的手,握得很愜意地說:“既然你知道可以用這個法子來禦寒,那……”

“我就知道。”蘇嬌掙脫了夏寞的手,雙手抱頭地哀嚎了聲,滿臉怨念地說:“你知道這得多費勁嗎?先不說納德和錦騰有多少個小部落,就說我才累得要死的回來,連休息都沒休息一下就要去那邊,你是打算把我累死了了事吧!你和我有仇吧!有仇吧?!”

夏寞靜靜地等著蘇嬌抱怨完,不急不緩地說:“仇?怎麽會有仇,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說罷頓了頓,無視掉蘇嬌抽搐的嘴角,又說:“既然這樣——那好吧!你休息吧。確實是我沒考慮周到。至於納德和錦騰……隻能怪他們和你不熟,又不是蒼原的小部落,冷死冷活的都不在我們的考慮……”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真是怕了你了!”聽夏寞越說越來勁,且內容越聽她越沒理,蘇嬌隻得自認倒黴,重重地跺了跺腳,手腳並用地上了馬。

從夏寞手裏奪過馬韁,蘇嬌居高臨下地問道:“你還去不去?”她是隨便一問,壓根就沒指望著夏寞會陪同,哪知他似笑非笑地點了個頭,理所當然的翻身上馬,坐到了蘇嬌的身後。

“去,怎麽不去,好歹我還能幫你驅個馬呢!”其實不用蘇嬌說累,他也是看出她一臉的疲憊的。然而心疼歸心疼,他還是得把她帶去納德和錦騰,而且是趕在他留下的白巫術失效之前。

這都是他估算不足造成的,早知道今年的冬天會來得這麽早,溫度會變得這麽低,他就應該一早讓納德和錦騰的人去聖地避難的。在那個白巫術充沛,四季如春的聖地,就不需要讓蘇嬌費勁兼顧到這麽遠了。

邊自責邊拉過韁繩,讓蘇嬌靠在他的胸前,夏寞好像忘了晨傲的存在似的,策馬離開部落。

看著果斷遠去,連話都沒搭上一句的蘇嬌,晨傲在原地杵了半晌才緩過失落的勁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隻要有夏寞在,她眼裏就容不下別人。明明是他先遇上她的……

晨傲哪裏知道,要說先遇上蘇嬌這事,把她從異界拉來的夏寞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先遇上。

心情浮躁地撇撇嘴,晨傲收回思緒的同時感覺到後背被誰點了幾下,沉著張臉側目看去,是個羞澀澀的女孩。女孩手裏抱著冬衣,欲言又止地猶豫了幾秒,說:“這是我親手做的冬衣。”說著遞到了晨傲麵前。

女孩的話,重點在於“親手”二字,但晨傲的心思完全沒放在她身上,隻是看到她手裏抱的是件冬衣,又聽她說這確實是件冬衣,他便隨口答了句:“哦冬衣嗎?不用給我了,我穿著的,你拿去給還沒領到的人吧。”說罷轉身就走,丟下僵化在原地的女孩。

事後多年回憶起來,晨傲才驚覺當年錯過了什麽。

這就叫流水有意落花無情。晨傲也好,羅安也罷,又或是為了蘇嬌喪命的景藍,以及遠在蒙闊的司揚,不論是出於何種原因在意著喜歡著蘇嬌,都沒法真正融進蘇嬌的心裏。

畢竟他們對蘇嬌來說,就像兩個世界的人,很多時候是談不上交集的,唯有觀察了她十多年的夏寞不同。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