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要說比心眼,蘇嬌自然是比不過司揚的。不打自招的反問內容出口,自願當她手枕的大白貓就動了一下,瞅過來的貓眼裏分明有著嫌棄之意。

看來指望她什麽都不說就把針借走,是件不可能順利完成的任務。不過她知道的並不多,讓她來漏洞百出的解釋,不如讓他一次性給明白人說個清楚。

自她來到這裏起,就是一切的開始,不論蒼原怎麽守口如瓶,該傳播的遲早得借人的口傳播出去,事由那人而起,百年後由她來結束,算是冥冥中的定數罷。

邊想著大白貓邊衝著蘇嬌“喵喵”叫了幾聲,意思是讓蘇嬌叫蒙闊的巫醫過來,他要親自和他對話。

要知道一個部落裏,長老和巫醫的地位是相當的,也就是說,搞定了巫醫,也就等於搞定了長老。蘇嬌聽得雙眼一亮,順便伸手揉了揉大白貓的脖子,大有表揚之意,跟著清清嗓子,對司揚說道:“那個嗯……你把巫醫請過來,有些話得和他講。”

就蘇嬌的動作而言,司揚是能猜到她並非一時興起,而是受了誰的啟發才會叫他去喊巫醫。可坐在這屋裏的隻有他她兩個人,外加一隻不一般的畜生,於是他很快就想到,多半是她和貓之間能夠溝通。

能和畜生溝通……是她的能力,還是它的能力?

司揚沉吟了一拍,視線在大白貓的身上打了個轉,末了看向蘇嬌,麵帶淺笑說:“好,你們等我一下。”

蒙闊的巫醫大約三十來歲,模樣看起來很普通,由於左胸處紋著的一隻展著翅的巨鷹,比他的外表更為搶眼,蘇嬌在看過了他的樣子後,居然留不下半點印象,就好比傳說中萬年的路人甲似的。

“這是裴業,蒙闊的巫醫。”司揚好像是給蘇嬌介紹,目光卻是看著大白貓的,後者沒看他一眼,青色的眸子盯著裴業,出奇的穩重嚴肅。

此時裴業也看著大白貓沒有轉眼,茶色的瞳仁裏有著疑惑。

“喵。”

一人一貓對視了片刻,大白貓叫了一聲,動物的聲音傳到裴業的耳裏形成一句命令。

裴業的表情在瞬間動搖了下,可能平時的自製力還算不錯,隻是幾秒就恢複了正常,隨後對司揚說:“司揚,你出去一下。”

司揚看了裴業一眼,再看了大白貓一眼,心說就算他留下,也聽不懂二位的交流,幹嘛還特意的讓他離開?不過他並沒發問,點了個頭,走得幹脆。

司揚前腳走,大白貓又叫了聲,意思是讓蘇嬌也出去。

“啊?為什麽我也得出去?”她很不解,同時有點受傷的噘著小嘴。照她和妙妙的熟悉程度,再怎麽說也不能讓她也出去回避吧。

什麽內容是她也不能聽的?

大白貓拿眼角斜了蘇嬌一眼,意思是讓她走就走,怎麽廢話那麽多。

被貓欺負,對於蘇嬌來說不是一回兩回了,此時還有外人在,要再繼續糾結下去,隻能越發的顯示出她這個做人得還不如一隻動物。於是蘇嬌不敢再糾結,帶著滿腹怨念,不忿地哼哼著跺腳離開石屋。

重重地拉上門,身後便傳來一句調侃,“你也被趕出來了。”

蘇嬌的眼角顫了下。

嘖,這廝居然沒走遠!

調整了下情緒,蘇嬌皮笑肉不笑的轉頭看著司揚,說:“什麽叫我也被趕出來的?我這是自願出來的,他倆有重要的話要說,我留在裏麵多不方便。”

司揚那黑色的瞳仁縮了下,閃過意味不明的暗光,隨後壞笑著說:“確實重要,連我這個聽不懂它在說什麽的人都被請出來了呢——”拖了個長音,他話鋒一轉,又說:“你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

蘇嬌心頭一跳,暗道了句廢話,她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嘴上卻強撐著否認道:“不……不怎麽想。反正妙妙最後也得告訴我。”應該會告訴她,如果她真如索爾和長老所說,是什麽靈獸選中的下任白巫繼承人的話。

“嗯嗯,裴業也會告訴我的。”司揚附和了一句,卻沒放棄地繼續攛掇道:“裴業是不會瞞我什麽的,但你能保證它告訴你的是實話嗎?”

蘇嬌的眉頭蹙了下。

妙妙能實話告訴她嗎?要是能,就不用特意的讓她回避了不是?不過司揚這貨可不是什麽純良貨,不能讓他給繞了進去。

蘇嬌想了想,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司揚笑得無辜,說:“沒什麽意思,隻是討論討論。”像什麽偷聽的事,他的身份可不允許他主動提出。

靠,明明就是在暗示她去偷聽,居然到了嘴邊卻不說明,果然不是個好貨!

強忍住偷聽偷看的蘇嬌卻不知道,就是她的一念之差,錯過了提前得知大白貓真實身份的大好機會。

蘇嬌把門關上的瞬間,呆坐的大白貓的身後就幻化出一個銀色長發的男性人影,看得裴業又是一陣錯愕。

看著半透明的男性人影,裴業愣愣地問道:“你是……”誰字還沒出口,就聽他解釋道:“這樣說話比較方便。”說著他介紹說:“我是夏寞。”

裴業呆呆地“哦”聲,表情看來很茫然,分明是沒弄明白夏寞是個什麽樣的身份。

對於自己的身份,夏寞沒想解釋得太清楚,聽裴業應了,便自顧自的扯開話題。

夏寞講的內容多是些百年前失傳的事,就算對百年前的事有些了解的索爾聽了他的話,多半都會迷惑不解,更別提是個對百年前毫不了解的裴業了。

裴業花了很久的時間都沒消化掉夏寞的話。

“總之你要支持蘇嬌。”夏寞把最後一句話說完,幻影消失在白貓身後。

“喵——”大白貓無意義的叫了聲,打了個哈欠,再伸了個懶腰,優雅地步到門邊,伸了爪子撥開門,走了出去。

裴業還在回味夏寞的話。

他真的沒法消化夏寞的話,卻明白一件事,不論怎麽樣,他都得支持蘇嬌。那個女性真的能改變部落的現狀嗎?裴業不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