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都踩碎了!

螳螂和黃雀的故事,隻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不聽故事的內容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夏寞看似別有意味的在問著蘇嬌,實則是說給正在關門的農夫聽的,後者聽得拉著門的那隻手一抖,木門明顯的顫了一下。

“哈哈,你要講故事嗎?還真是巧了,我挺喜歡聽故事的!”轉過身來的農夫,看不出什麽異常,笑得自然的要求著夏寞,邊說邊搬來幾張凳子圍在一起,大有開故事大會的感覺。

既然話題是夏寞自己扯出來的,對於農夫這種裝著傻要聽故事的要求,他倒也不推遲。拉著蘇嬌大大方方地坐下,先從螳螂黃雀的故事開始,前前後後講了一係列都頗有特別意義的故事。

嘿,腹黑的家夥果然與眾不同,連警告人的方式也這麽的故作含蓄。

蘇嬌暗想的同時偷瞄農夫,後者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視線不敢直視夏寞,閃閃躲躲,似乎是作賊心虛,又似乎是某種不屑。

“啊……哈哈,沒想到你能講出這麽多故事,我還真是大開耳界。”趁著夏寞講完一個寓意明確的故事的空檔,他終於忍不住地插嘴,說:“天也快黑了,你們餓了吧,我去做點吃的,今晚就在這裏住一夜吧。”說罷他完全不給夏寞和蘇嬌回應的時間,立即起了身就往屋外走,背過身的瞬間目光又陰鷙下來。

那個男的越是警告他,他就越是想動手,媽的,都快忍不住了!農夫用力吞了口唾沫暗想著。

見農夫自說自話的出去了,一直沉默著的蘇嬌拉了拉夏寞的衣袖,壓著聲音問:“真要住下來?”這完全是在給歹人提供下手的機會呀!

夏寞衝蘇嬌淺淺一笑,握住她的手反問:“不然呢?”有軟床可以睡。他可不想露宿野外。

蘇嬌翻了個白眼,甩掉夏寞的手,視線飄向門邊,繼續壓著聲音說:“我怎麽知道不然要怎麽辦,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

夏寞抿嘴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說:“嗯——我認為,就算你是我肚子裏的蟲,也不一定知道我在想什麽。畢竟我不拿肚子想事情。”說罷青色的瞳仁微轉了一下,在蘇嬌反應過來發作之前伸手攬住她的腰間,拉到身邊。伏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忘了,我們可是‘私奔’出來的,時刻注意表現親密些。”

蘇嬌聽得頭都大了。心說這屋裏隻有他倆人了,還裝什麽裝的?順著夏寞轉開的青色瞳仁看去,那個農夫剛好從窗戶縮頭回去。

耶?原來在暗中監視啊!話說這農夫是個啥意思?

蘇嬌連熟悉的夏寞有什麽意途都摸不清,當然也是摸不清楚農夫是個什麽意思的,她現在要做的。似乎除了配合夏寞之外就沒別的了。隻是配合夏寞,就意味著心甘情願的被他摸來摟去,雖說他倆摸摸摟摟抱抱的時候並不少,但蘇嬌總還是覺得有點不得勁。

這戲演來演去,都是她吃虧呀!

農夫沒用多少時間就端了飯菜回來,葷素搭配著。都是些就地取材的野味。然而看著顏色稍顯鮮豔的炒素菇,蘇嬌遲遲的下不了筷子。

尼瑪這是有毒的吧!

“怎麽了,吃呀吃呀。味道可鮮了!”農夫一個勁地勸著不願意下筷子的蘇嬌,臉上多少露了點焦急,側眼看夏寞一言不發的伸了筷子夾著往嘴裏送,那才露出的焦急便被喜悅掩了下去,又說:“你看阿根都吃了。阿花別客氣啊!”

花尼妹夫!蘇嬌在心裏應了農夫一句,再衝夏寞投去個詢問的眼神。後者吃得很香,直接把她的眼神給無視掉,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著看起來有毒的炒菇,毫不猶豫的就往嘴裏放。

靠,這也是演戲嗎?也太投入了吧!

明知有毒,還往嘴裏放,確實不是她這種級別能演出來的。她必須認輸。蘇嬌把筷子一擺,碗一推,衝著農夫扯出個假笑,說:“我不餓,就是有點累,想先睡一會兒。”說著揉了揉額角,做了個疲憊的表情。

“哦,這樣啊……”農夫無意間表達出失望的意思,說完就意識到了味兒不對,立即改口說:“好好好,到這屋睡吧。”說著過去推開緊閉著的一扇門。

那是間臥房,裏麵簡簡單單的擺著一張床和一個衣櫥,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家具了。

蘇嬌不是真累,隻不過不想被逼著吃下明知有毒的食物而扯的借口。走進臥房,回身關門的時候,她特意的看了夏寞的背影一眼,後者像背上長了眼睛似的,剛好轉過頭來衝她一笑。

仍舊是那個看不透意思的笑容。

好吧,既然導演給丫加戲了,丫就用命去演吧,她可不奉陪了!

關好門,發現這門沒閂,蘇嬌琢磨了下去了窗戶。滑開窗簾,可見彩色的玻璃,每一麵大約兩個巴掌大小,鑲嵌在鐵製的窗框上,六麵彩色玻璃組成一扇窗戶,看這軌跡應該是上下滑動的。

她試著抬了抬,卻發現完全打不開,再推了推,仍然沒有反應。

耶?這個……她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蘇嬌坐到軟軟的床間,靜靜的注意著門外的動靜,門外卻沒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等了好久,等著瞌睡都快出來了,突然聽到“咚”地一聲響,似乎是凳子倒地的聲音,蘇嬌一個激靈立馬從**蹦了起來,下一秒她沒多想,猛地將門拉開,剛好看到農夫往門邊去,彎腰拾斧頭的一幕。而夏寞閉著眼倒在地上,分明是暈過去了。

為了那點兒加戲,還真特麽的不要命了!蘇嬌又氣又急,衝著農夫吼道:“你幹什麽?”發自內心的憤怒向為語言衝出來的吼叫,聲音大得令農夫彎腰的動作滯了下,斧頭沒拾得起來。

農夫笑得假假的轉過身,說:“沒什麽,你相好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暈過去了,我在找東西來弄醒他。”

用斧頭弄醒人?靠,他是傻的,當她也是傻的嗎?

蘇嬌懶得理他,快步到夏寞身邊想去扶他,哪知人才到半道上,那農夫就嘿嘿地笑著過來將她一拉,重心不穩的女子“哎呀”一聲撲到農夫的胸口。

“他暈一會兒自己會醒,你別急呀!”農夫一掃之前刻意表現出的憨傻老實,邊說邊伸了嘴想去親蘇嬌的臉,撲得措手不及的女子這個時候已經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心裏邊問候著農夫的全家,手上邊用力推著農夫的臉,嘴上嚷道:“你放手,快放開我!”

“丫頭,別反抗了,快讓我稀罕稀罕!”農夫****的笑說著,毛手毛腳的摸著蘇嬌的胸口腋下腰間,猴急得不行。

蘇嬌已經不是才到部落那會兒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嬌了,她本來不想拿巫術對付這個男的,卻沒想他非但不收斂,反而越來越過份,心裏窩火的蘇嬌一個忍不住吼出“稀罕你妹夫!”的同時,純色的金芒霍地冒出,直接將扭得她心煩的農夫震開。

被彈開的農夫撞到桌角,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嘖,這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不拿點手段出來,當她是屬病貓的!

媽的不知禍害了多少女性,這種人必須得廢掉!

氣鼓鼓地上前,衝著昏迷的農夫下體補了幾腳,踩得暈過去的農夫慘叫著醒了過來,蜷縮成一團滾來滾去痛不欲生。

“咳……至於嗎?”夏寞的聲音幽幽地傳來,驚得沒踩夠,在找機會繼續下腳的蘇嬌一個猛轉身。

“你你你你不是中毒暈倒了嗎?”合著連暈倒都是裝的?尼瑪不去演戲,完全是演藝界的損失啊!

夏寞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我是中毒了啊,不過現在已經解了。”末了看向還在那裏疼得翻滾的農夫,露出同情的表情,說:“你也太狠了,至於這麽下腳嗎?”

他中毒確實是真的,但因早有準備,也就早早的解了,也就是說,蘇嬌從門內衝出來暴嗬一聲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夏寞是打算在蘇嬌應付不了的時候動手的,卻沒想被逼急的蘇嬌用了巫術震開那人,就直接對著那人的下體怒踩了下去。

同身為男人的夏寞不由的在心裏默了個哀。照這力道看來,那人絕對廢了。

“狠嗎?”蘇嬌哼了幾聲,說:“他這是活該!以後誰再敢這麽欺負我,我就踩碎他!”她早就應該這麽做了,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狠心,那樣完全不符合這個世界生存的原則。

聽出蘇嬌的暗示,夏寞幹笑了幾聲,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和蘇嬌討論,起身在屋裏翻找了下,翻出同捆麻繩,還有些帶著血的女性的衣裳。

“看來我是為民除了害!”蘇嬌忿忿地說著。

除不除害夏寞不關心,畢竟這北邊亂成什麽樣子都與他無關。他沒接話,將農夫弄了個五花大綁,之後拉著蘇嬌去了臥房,意思是早點休息,明天好早點離開。

躺**睡下的時候,夏寞突然對正別扭著要不要也躺**的蘇嬌問道:“現在到了北方,你有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