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謎一般的少年
這一次,白雪鬆夫子有些震撼了!
曹州的讀書人,幾乎是無人不知張學政患了絕症,日咳鮮血,臉色蠟黃,隨時都有可能撒手塵寰。
這樣的一個人,這些日子裏,居然又開始了參加各種宴會,而且麵色紅潤,頗為健康。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張學政遇到了蓋世神醫,神醫出手,才把張學政從生命的垂危線上硬生生的給拉了回來。
大家都想知道,這一位能夠起死回生的蓋世神醫是誰?
能夠認識這樣一位神醫,就能夠讓自己的生命多一層保障,誰也不敢打包票,將來是否有一天,自己會不會患上什麽絕症!
可是張學政三緘其口,誰也沒有辦法從張學政的嘴裏得知這件事,有幾位與張學政交好的人,也曾經想要打聽這件事。
隻是張學政含糊其辭,除了打聽出來,治好張學政的絕症的人,是曹州本地人之外,其餘的事情一概無知。
當然,當張玉堂為了能夠讓王子騰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進入永豐學堂而跑前跑後的時候,永豐學堂的人,也曾經一度以為王子騰就是治好張學政的絕症的人。
可是看著王子騰那稚嫩的麵孔,怎麽都看不出來一絲絕世神醫的風采。
後來,王子騰在課堂上展現聖賢之光,在甲等生班,力壓一眾秀才、童生的時候,白雪鬆夫子此時恍然大悟的以為,是張學政發現了王子騰的天賦,才讓自己的兒子把王子騰送到永豐學堂來的。
此時。白雪鬆夫子才真正的恍然大悟,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王子騰是張學政的救命恩人。
王子騰救了張學政的命,作為兒子的張玉堂。為了王子騰進入學堂讀書幫一些忙,絕對是應該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大如天的救命之恩,更是應該舍身以報!
一絲恍然明悟的神情,浮現在白雪鬆夫子的臉上,他看著王子騰,有些慚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有能耐不在年少,無能耐空活百歲啊,想不到給學政大人治好絕症的人,居然會是你。”
“怪不得同仁堂的人,一直針對你,這一切,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擋住了同仁堂的路,有你在。同仁堂就會被壓下去一頭。”
“不過,你清水詩話的時候,狠狠的羞辱了李子昂,使他的文名在曹州盡喪。以後就絕了他的仕途之路,估計他們現在對你的恨意衝天,你要小心點。萬一他們父子喪心病狂,讓你受了傷害。就是我曹州士林的損失了。”
看著老夫子關心自己的樣子,王子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輕的道:“夫子,你不用擔心我,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
這一次,白雪鬆夫子沒有嘲笑王子騰,而是鄭重的問道:“什麽身份,大膽的說出來吧,夫子我還承受的住!”
“其實沒有那麽嚴重的!”
王子騰捋了捋額前的一縷黑色的長發,語氣有些飄渺:“其實,我還是一位武者!”
手掌一立,屈四指,食指獨立,白雪鬆夫子的目光,隨之匯聚在王子騰的食指上麵,就見王子騰的食指上麵,猛然泛起一道青綠色的光芒,這道青綠色的光芒凝實,化作一柄三寸長短的青綠色的飛刀!
飛刀在食指的上空,以一種極為有節湊的拍子,轉動的越來越快,最後在看的時候,王子騰的食指上空,就剩下一團綠油油的光芒,再也看不到其他。
“去!”
青綠色的光芒,直接激射在宿舍的地上,一道極為細小的裂縫,出現在地上。
白雪鬆夫子走近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道細縫極深,黑黝黝的,看不到底,且細縫的下麵的地方,有著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這些裂痕仿若是一道道的傷口。
“這樣的飛刀一旦射在人的身體上麵......!”
一想到那樣的場麵,白雪鬆夫子都有些膽戰心驚。
“估計是一刀下去,整個人都四分五裂了吧!簡直是比五馬分屍還要慘上不少!”
站起身來,白雪鬆的神情有些嚴肅,看著王子騰,蕭然道:“沒想到,你的武藝造詣這麽深,不過,聖人說過,劍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希望你善用自己這一身的武功,千萬不要仗著武功高強,就胡作非為,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能耐者,自然會有大能耐者製之!”
王子騰翻了一下白眼:“夫子,我隻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你也知道,我是個大夫,還是個讀聖賢書的大夫,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才是我的本分,我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動手傷人!”
“隻是我不惹事,也不怕事,誰若是惹了我,就會付出他所不能承受的代價,這代價,他們不一定能夠付得起!”
白雪鬆夫子默然,他雖然不希望王子騰殺人放火,卻也不會讓王子騰受人欺負而不還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絕不是什麽唾麵自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本也是君子之道,也是君子之德風!
“想不到你還有一身好武藝,這是件好事情,你有聖賢之光照體,又有了武藝,若是有機會參加我朝舉辦的武科舉的話,說不準能夠取得功名,到時候,你文武皆有功名,必然名揚天下,使我曹州府的所有士子增輝!”
“武科舉?”
王子騰有些疑惑,他的記憶裏力,一直沒有天統皇朝中,關於武科舉方麵的事情。
白雪鬆夫子笑道:“自然是有武科舉的,你想一想,這世間,有很多像你這樣修行功夫的人,他們高來高去,神通廣大,要是朝廷沒有足夠的武力,如何立鼎,若是儒家沒有足夠的神通,如何獨領**!”
“這裏麵的水,深著呢,等你走到那一步,就會知道,屬於那一個境界的秘密,現在多知無益!”
“你既然有這樣的醫術、武術,一路上,也能照顧自己,我就放心了,你就隨著寧采臣去吧,早去早回,不要耽誤了讀書,更不能耽擱了咱們曹州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
王子騰點頭稱是,躬身退下,看著王子騰離去的身影,白雪鬆的心中,深深的震撼著:“真不知道,這一位從鄉村中走出來的少年,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詩詞,那聖賢之光,那醫術,那太乙神針,那武功,那凝聚成形,無不深深的震撼人心。
“真是謎一般的少年啊!”
白雪鬆夫子的目光有些深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