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子騰身懷十三萬功德,結成一盞功德金燈,其餘的數萬功德化為慶雲繚繞在王子騰的頭頂,守護其身。
並且,因為王子騰書寫神雕俠侶,宣揚忠孝仁義,使讀此書的人,都能夠沐浴教化,故而隨著神雕俠侶這些日子的盛傳,王子騰的功德,也不斷的逐漸增加。
不過,終究隻是一本小說,教化之力不多,增加的功德極少,然而畢竟是在不斷的增加著,而今現在,卻因為把一株百年人參化為天地靈物,卻消耗了功德一萬!
一萬功德啊!
就這麽沒了!
王子騰哭的心思都有了。
普通人,縱使長命百歲的,能有兩萬多功德,就是大善之人了。
大多數都是一萬多功德!
但是,現在隻是把區區一株百年人參化為天地靈物,就消耗了一萬功德,幾乎是把一個普通人的一生的功德都消耗幹淨了。
一株天地靈物,半世紅塵繁華,到底值不值?
“幸虧有功德寶石,否則的話,要是轉化這樣的天地靈物多了,就算是我十萬功德加身,也轉化不了多少!”
“應該是年份越久的草藥,轉化天地靈物的時候,消耗的功德越多,而像百草園中的絳雪、香玉本身已經成了精怪,要是想要把本體轉化為天地靈物,所需要的功德,隻怕是海量,也許就在它們都轉化為天地靈物的時候,自己也就功德耗盡而亡了吧。”
這樣的念頭一動。王子騰自身卻嚇出來一身冷汗來:“要是當初自己把絳雪、香玉收入百草園的時候,沒有控製百草園。讓百草園自動的把它們轉化為天地靈物,現在的自己,就已經死了。”
普通的藥草轉化為天地靈物之後,藥效、作用,也不會太大,隻能是普通的天地靈物,故而消耗的功德並不多。
而上了年份、通了靈性的藥草靈花想要轉化為天地靈物的話,就需要消耗極多的功德。因為它們轉化出來的天地靈物絕對是非同凡響,甚至有著起死回生的絕大的功效。
“一株百年人參,就消耗我一萬功德,要是有一株千年靈物,不知道會消耗我多少功德,以後再百草園中種植、轉化靈物的時候,千萬要辨別仔細。免得一不小心功德耗盡,身死道消,那就徹底悲劇了。”
“不過,我修行的真氣能夠進入百草園中,不斷的滋潤種植其中的草藥、神花,若是我不用百草園轉化天地靈物。也能夠使它們的功效越來越強悍。”
“甚至我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液化後,進入百草園,形成寶液靈池,那寶液靈池中的寶液,能夠促進草藥生長。也能夠在我危難關頭,重新化為元氣。反哺己身,從而使自己能夠儲存大量的真氣、元氣,比之常人,更能夠施展多次,威力奇大的神通絕招!”
一般的修士,身體中儲存的元氣有限,一旦施展威力奇大的法術或者神通的時候,都會耗盡自身的元氣,需要用靈石恢複,或者用丹藥恢複,或者打坐慢慢恢複。
而靈石、丹藥價值不菲,普通的修士根本就承擔不起。
要是沒有靈石、丹藥的話,一旦耗盡元氣,而不能殺死敵人的話,那隻有等死了。
但是現在,王子騰的隨身百草園中,有了寶液靈池,就能夠化寶液靈池中的寶液為自身元氣,充展神通,或為逃遁,或為重施神通,再一次重創敵人。
想起百草園的功效,王子騰不由得自信頓生,對青兒送給自己的這件寶貝,越發喜愛。
“不知道這隨身百草園,還有多少神奇的地方需要自己去發掘,等我把隨身百草園研究透徹,不知道能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境界。”
失去功德的萬分沮喪,被寶液靈池帶來的好處所遮掩,王子騰的眼中有著神光閃爍。
“以後,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積累功德,轉化靈物,提升修為,積累寶液,如此良性循環下去,修真煉道的道途上,一帆風順,和和美美。”
“這一切的根基,就是做好事,怪不得有些典籍上麵說,做多少好事,就能夠到達多少境界,想來也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對於我這樣修行醫仙訣,以懸壺濟世積累功德,以隨身百草園把功德轉化靈物的修士而言,做好事更是和自己的修為境界息息相關。”
王子騰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隨身百草園中人參,此時的人參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通體霞光噴薄,晶瑩剔透,仿若透明的水晶一般,仙光內蘊,靈質非凡,一看就是天地奇物,世間奇異神珍。
甚至,王子騰都從中感受到一點點的靈智、念頭。
“不會是要成精了吧?”
王子騰心中一動,仔細的觀察起來,隻是模模糊糊的感應著,這株人參,和自己有著一種非常親近的感覺,宛如自己就是這株人參的親人一般。
“可惜我現在還沒有進入開竅境界,不能神魂出遊,溝通萬物,否則,就知道這株人參到底是不是成了精怪,生出念頭了。”
“不過,我仍是感覺到這株人參非凡,隻怕是有了最初的意識,有了意識,便算是生命了,我不能把它全部入藥,取出一片人參須,就足以讓寧采臣的妻子全身病愈了,其餘的就留在百草園中用靈池寶液滋養吧。”
不再理會百草園中的一切,王子騰再一次躺在池水旁的大青石上,閉上了眼睛,好好的休息起來,任由清風拂麵。
時光荏苒,鬥轉星移,一輪大日西斜,天色近黃昏。
家住蒼煙落照間,絲毫塵事不相關。
無憂無慮,無欲無求,無拘無束無礙,自由自在自開懷。
王子騰感覺非常的放鬆。
穿越到了聊齋世界的這麽長的日子以來,唯有今天,是最為放鬆的一天,什麽都不用再想,什麽都不用考慮。
自由無為,道法自然。
一夜過去了,一縷曙光從東方升起,今天,都將要離開。
“不知道紅玉、青兒她們現在怎樣了,也不知道南山的小狐狸想我了沒有,也不知道父親從永州回來了沒有?”
望著東方的太陽,王子騰浮想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