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人間慘劇

王子騰一身武功,若是不想被押,小小的曹州城裏,能夠製住他的人,或許並不太多,隻是他現在也是曹州的人,有家有業,並不能做逃犯。

一旦成了逃犯,天下通緝,再無立足之處。

更何況,剛剛聽那同仁堂的李大夫的話中意思,這些年來,因為種種事宜,縣令孟浪炮製了不少人,且那許多人,也是被押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王子騰聽了,當時心頭便有一股熱血沸騰,殺機暗湧。

無論如何,他都決定向那地牢中走上一遭,若是地牢中真有不少含冤待雪、垂死掙紮的人,王子騰決定悍然動手,宰了孟縣令、李大夫,以及這曹州縣衙上下的在職的人。

轆轆的車輪聲不時的想起,王子騰全身靠著枷鎖,被安置在馬車中,靜靜的,一動也沒有動,心中卻不時的想起,當初紅玉帶著自己神遊曹州縣衙,看到的一般的豺狼虎豹來。

記得當時的縣衙中,豺狼當道,長蛇亂舞,縣衙之中,處處都是白骨血肉。

又記起,自己剛剛來到曹州,為張學政治病的時候,恰逢孟浪審案,記得那一案,十分荒唐,而今審理自己,更近乎是明著欺壓良善了。

這樣的狗官,名改遭劫。

隻是記得當時紅玉說過,孟浪的劫數應在四月,隻是現在不過是陽春三月,時機不到嗎?

夜色降臨,天邊一輪孤月獨垂,銀光彌漫。燦爛奪目。

風輕輕的吹著,料峭刺骨。

很快。便到了地牢。

“下來!”

打開馬車,一衙役的聲音。十分不善的朝著馬車裏放聲喝罵:“已經到地方了,還比利索的下來,坐在那裏麵,是要等死嗎?”

嘩啦啦!

使力的一拽手中的鐵索,便要把王子騰從馬車中強行拉扯下來。

王子騰一身功夫,怎會是一個小小的衙役所能夠拉扯的的動的,略微一用力,順勢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好小子,不老老實實的。仗著有幾分力氣,居然還敢在爺爺麵前耍花招,不給你點兒苦頭吃,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拉扯王子騰的衙役,手中的鋼鞭一揚,呼哨一聲,朝著王子騰的背上,下死力的抽了下去。

凡是到了地牢中的人,幾乎可以說是相當於被判了死刑。久而久之,待風頭過去以後,隨便呈報上下一個理由,便可以把人殺了。

譬如說。關押期間,喝水嗆死了,譬如說。地牢之中,生病不治而亡。譬如說,自己自殺了。譬如說......

無論合不合理,總而言之,人是死了。

死亡的原因,還不是縣老爺說了算。

“你動手試試!”

王子騰怒吼一聲,耳朵一抖,聽到了鋼鞭飛來的聲音,身子一晃,多開鋼鞭,隨後身子一晃,便到了衙役的身旁。

伸開大腳,一腳丫子,朝著衙役的身上踹去。

一腳便把那衙役,踹飛四五米遠,撲騰一聲落在地上,塵土飛揚,口吐鮮血,臉上一片蒼白,猶如金紙一般。

哢嚓!

鋼刀出鞘。

刀光森寒,一起押著王子騰來的另外一個衙役,把腰間鋼刀出去,刀尖一抖,朝著王子騰刺了過來。

“找死!”

王子騰在不猶豫,身體上散發出來五彩神光,神光籠身,仿若一尊有著蓋世威嚴的天神天將下凡。

用力一掙,哢嚓嚓聲音連成一片。

一截一截的鐵鎖鏈橫落下來,王子騰一把扯去遮著眼睛的抹布,眼中神光如電芒勁射,落在動刀的衙役眼中,驟然一亮。

動刀的衙役感覺眼前白茫茫一片,隨即一黑,在看清周圍的情景的時候,整個身子傳來火辣辣的痛疼。

旁邊,是另外一位吐血的衙役,眼前,是被押送來的書生王子騰。

“書生如虎,還是書生嗎?”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暗暗後悔。

沒有想到押解過來的一個年輕書生,居然還是一位武林高手,看這架勢,修為還非常的高,估計就算是捕頭王頭也不見得是這個書生的對手。

“縣太爺是害了失心瘋嗎,以前害人,都是撿一些勢單力薄的人,現在怎麽癡心妄想,要害一個武林高手,一旦這樣的武林高手發起瘋來,手起刀落,衙門中的這些人,還不一定夠人家幾刀砍的。”

王子騰六識敏銳,背對著兩個衙役,此時感覺到衙役已然清醒,便問道:“這地牢中的情形,你們兩個清楚嗎,要是清楚的話,告訴了我,或許還有一線活命的生機,要是說了瞎話,生不如死。”

語氣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壓力,反而更像是一位鄰裏的大哥哥,在非常的耐心的問著小朋友們問題似的。

然而這語氣,聽在兩個衙役的耳朵裏,便宛如驚雷一般。

能夠把殺人,說的這麽風輕雲淡,不知道得殺了多少才能夠鍛煉傳來,或許是,已經殺人殺的麻木了吧。

麵對這樣的殺人狂魔,二人臉色蒼白了極致,一點兒瞎話也不敢說,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開始向著王子騰說了出來。

“大俠饒命,我們都是些低級的衙役,奉命行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孟浪、王文華、李純達他們三人幹的,你要是有什麽冤仇,盡管去找他們三人,與我們這些小人物,沒有關係啊,我們也隻是混口飯吃,養家糊口而已。”

王子騰淡淡的道:“驢頭不對馬嘴,這是我向你們問的問題嗎,在這樣多說一句廢話,我便去找他人去問。”

去找別人,就意味著兩個衙役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沒有了存在的意義,自然便是殺了,一了百了。

這一下,兩個衙役,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大俠,地牢中押著大約有七八十個人,這些人,都是孟浪上任以來,反對過孟浪的人,以及有些不識抬舉,不知孝敬,或是打算越級上高的人。”

“這些人都被李純達診為腦子有病,便被冠以為以免妨害他人罪,關押在這裏,禁止任何人前來觀望。”

“裏麵有很多人,時間最長的,據說已經被關了十多年了,十多年沒見天日,已經真正的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