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逼貴族娛樂的地方 上

哈布斯堡的宮廷晚宴裏,在用溫迪爾的臉龐和阿薩辛的身體做過比較以後,在那群用胸衣修塑出豐滿乳峰的奧地利貴婦人群裏找到了那麽幾個美女。

當天晚上,我去找她們聊了聊天,跳了隻舞順便詢問了名字。

腦袋裏記著這幾個奧地利貴婦人的名字,我找了板著臉從偏廳走出來的維爾納,把我看上的幾個貴婦人的名字告訴給他。說明了想借著他的大使館開個小宴會,跟這些貴婦人和一些值得我認識的人交交朋友。他心領神會地聽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這個雙方都比較心不在焉的晚宴結束以後,維爾納代替我向四十多個奧地利貴族發出了請求。維爾納在奧地利就是我們羅馬的地頭蛇,我看上的四個奧地利美女裏頭,有三個給予了回複。

相較我的順利,維爾納的進展有點愁眉莫展。

羅馬跟俄羅斯開打,奧地利是最焦頭爛額的人,因為他們為保證在波蘭的既得利益不被損壞跟俄羅斯人簽訂了被動防守條約。毛子三天兩頭就往利奧波德三世的夏宮跑就是想要用這個條約把奧地利拖下水。

哈布斯堡的人又不是白癡,加入到對羅馬的戰爭,維也納就要直接麵對羅馬的兵鋒,作為好幾百年的鄰居,哈布斯堡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再說了,當年奧地利簽訂跟俄羅斯人的條約是為了應付瑞典萬一力有不逮,防止俄羅斯落井下石而進行的雙保險,從原則上來講,這條約是奧地利如果出了事,希望俄羅斯不痛打落水狗的鉗製,是屬於比較消極的防守同盟。但是毛子這麽勤快地往夏宮跑,利奧波德三世總不能得罪他們不是,他們怎麽著也算是盟友,哈布斯堡還指望他們以後能遵守條約呢。

在另一邊,毛子上躥下跳的時候,有一個國家的人也沒閑著,那就是瑞典人。毛子是勤快地往夏宮跑,瑞典人就是非常勤快地往我們羅馬的大使館跑。

為什麽啊?

羅馬跟毛子開戰,這對瑞典來說可是非常難得的翻身機會!

想想看,他們過去的頭銜是什麽?

波羅的海的霸主!

北歐的霸主!

現在呢,北歐一流強國。

也就是說,瑞典人被俄羅斯人一腳踹下了霸主的地位,哪怕別人也承認瑞典人實力並不算弱。

戰爭可不是奧林匹克運動會,你拿第一,我就坐第二,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一代堂堂霸主給從北歐第一的寶座上給踹了下來,若不是努力一下,連北歐一流強國的位置都保不住。要知道,可是無限的,俄羅斯人這個後起之秀通過幾十年不斷地戰爭一步步地蠶食瑞典人的地盤,才達到今天即將看到芬蘭灣的地步,他們會在這裏止步,然後讓瑞典人喘上一口氣?

誰都知道瑞典人跟俄羅斯人怎麽打起來的,雙方真刀真槍打了幾十年真是為了一個北歐霸主的名頭?肯定不是。

在爭奪北歐霸這名頭背後,其實潛藏的是波羅的海的控製權,跟西歐諸國、新大陸貿易的商業渠道。瑞典人曆經三代人努力開拓才好不容易建立起這樣一個囊括了波羅的海的帝國,怎麽可能把波羅的海拱手相讓。事實上,瑞典想讓也讓不了,失去了波羅的海的貿易,土地貧瘠且氣候寒冷的瑞典就算有著日德蘭半島也無法在財力和人力上跟俄羅斯人相鬥爭,而一旦失去了波羅的海,瑞典還有能力去保衛本土之外的其他地域?

北歐霸主爭奪戰其實是瑞典人賭上了國運的戰爭。打贏了,他們就能繼續稱霸北歐,打輸了,那就回到瑞典老家做家裏蹲好了,反正瑞典人前後蹲了上千年,才在中世紀的維京人大劫掠時期才讓人曉得北邊原來還有活人。

但就是這麽一場事關生死存亡的戰爭,瑞典人忽然在我抵達維也納的前段時間,停止了拜訪羅馬的大使館。這讓準備坐地起價,打算讓瑞典人出出血的維爾納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本來他以為瑞典人在玩欲擒故縱,也不著急,但這麽多天都過去了,瑞典人仿佛不再在意羅馬這個能夠拉他們一把的盟友一般,這個時候,輪到維爾納坐不住了。而據我所知,阿薩辛被找出去做的任務也是跟瑞典人有關。

好像問題挺多的,但這些都不管我的事不是麽,**才是當前首務。

宴會的籌辦需要時間,等待的時間裏,奧地利還是有著不少有趣的東西。

時隔奧地利夏宮宴會才兩天不到,維也納皇家科研會展中心又開門了。維也納皇家科研會展中心,名字聽上去很牛逼,其實也就是哈布斯王朝設立在一個舊教堂給全國各地閑著沒事幹就去鑽研科學的科學家們一個月會麵一次的地方。

哈布斯堡王朝連一個全新的大殿都沒有建出來便可以看出利奧波德三世對所謂知識分子們的重視程度。事實上,所謂的科研會展中心,與其說是交流,還不如說是那些十八世紀宅在裏的宅男們把小發明搬到市場上展現出來,引起感興趣的人提供資金繼續進行投資的招商活動。

君士坦丁堡也著類似功能的地方,我參加過幾次,記憶裏那裏的人比奧地利這邊多上不少,不過最讓我記憶猶新的還是我記得我當時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神經病集中營。

“嘿,先生,要來點當今世界使用最佳配方配置的完美藥水嗎?請看,這便是就連當今國王陛下和西邊凡爾賽法蘭西貴族都服用的所羅門長生水!”一個衣冠楚楚的紳士操著一口帶法語腔的德語將一個巴掌大的小玻璃瓶裝水液呈現上來,不過卻讓兩個侍從攔住。

我問道:“為什麽選擇我?”

“您看上去器宇軒昂,衣冠楚楚,最合適飲用這種高貴的藥水不過。”來人有一定的眼界,光是通過穿著打扮就認定我是一個無腦大肥羊。

“好吧,說說看這種引用了大衛王之子所羅門尊貴姓名的藥水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來人喜不自勝,他打開玻璃蓋:“所羅門長生水,是一種經過煉金大師多年鑽研和總結而生存出來的,使人安樂健康的補藥。這種藥水使用至純的泉水…”

好像聽上去很不錯。

“卻帶著一點淡淡的金屬味,因為我們在其中添加了特別提煉過的水銀。當您喝入口中之後,山澗溪水般清涼的藥水就順著您的咽喉滑入體內,根據巴拉賽爾蘇斯創立的化學派定理,人體是有水銀、硫磺和鹽構成的,分別對應身體、靈魂和精神。飲用所羅門長生水,您就能通過不斷地補充水銀,進而獲得更加強壯的體質,從此就長命百歲啦!”

“嗯,不錯。”我稱讚道。

“是嗎,那麽來五瓶吧!五瓶所羅門長生水一共隻賣五十金馬克!如果你有什麽親朋好友,購買所羅門長生水去送給他們,一定是最物美價廉的禮物,買夠十瓶…”

眼看著這個推銷者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我打斷道:“怎麽樣,我的普魯士朋友,要來一瓶?”

“我又不是瑞士人巴拉賽爾蘇斯化學派的支持者,我才不去試那種東西呢。”菲列特利婭撇撇嘴。

“那麽很抱歉,我對著玩意也不感興趣,因為,除了喝水,我就隻對葡萄酒感興趣。”鬼才會去喝水銀,不就是會流動的**麽,居然讓東西兩邊都癡迷了上千年….

打發走,賣藥水的紳士,菲列特利婭指著吊在大廳正上方的那隻好像是翼龍的骨骸,說了一句“我去那裏看看”便興致勃勃地走了過去,沒看出來,女文青還有愛好科學的一麵。事實上,今天在我臨出門,她提出要一起同行的提議就讓我一陣困惑,女文青出入的場所不是應該是沙龍麽,怎麽會是科學研究會展中心這種十八世紀青年才會去的地方。

在十八世紀,普通貴族周末放鬆會到妓院、林場之類的地方去放鬆,文藝一點地就在家裏舉辦沙龍和音樂會,邀請社會名流到家裏談天說地,交流知識,剩下的青年能來的地方就是各地的所謂科研院會展了,但我可不是什麽青年!

“嘿,先生,有興趣嚐試發大財嗎?我知道能讓生產大量鹽分的辦法,這能讓您在缺鹽的地方狠狠地賺上一筆的!”

我靠,什麽東西那麽神奇?

“先生!別聽他亂說,他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居然以為能人體產生的汗水就足以製造出大量可供食用的鹽分!”

“混蛋!你敢否認人的汗水不是鹹的嗎!先生,汗水的味道是鹽分才具備的味道,這不就跟法蘭西的葡萄酒跟羅馬的葡萄酒沒什麽區別嗎,隻不過產地和使用的葡萄品種不同!”

“詭辯!那是徹頭徹尾的詭辯!先生,這個家夥居然認為隻要把大量的人聚集起來,讓他們待在他特製的房間產生大量的汗水,這樣就能製造出隨處可帶的鹽分,真是癡心妄想!”

“那麽你呢!說我癡心妄想,你的發明比我的想法更加瘋狂!”

“可惡,你那是裸的嫉妒!哦,先生,請讓我為您獻上本世紀,不,最近幾百年以來,最偉大的發明!我把這叫做翅膀!”

來人拎了一樣東西出來,仔細一看,呃,好像他手上的東西也就隻能叫做翅膀了。

“我已經用結合了數學、物理學和力學的算法計算過,絕對能飛得起來!二十金馬克,這個賣給您,到時候,您隻要找個上百米高的地方,跳下來,然後,我的這雙翅膀便能帶您翱翔天空!我敢保證,隻要您的體力足夠,就算是飛到月球都是可以的!”

“等等,你剛剛說,你用過數學、物理學和力學的算法計算過?”

“是的,我本人是個大學教授,專攻物理學和力學!”

嗯,業主有專攻,既然是教授還是不要兼職做鳥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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