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人算不如天算
“嗯,父親,孩兒不孝長這麽大一直認賊作父,孩兒愧對你和母親,請父親責罰!”閻淩霄一臉的淚水,此時此景已經模糊了視線。
“為父不怪你,因為你娘她有苦衷無法告知你事情,常言道不知者不怪,所以為父,不會怪你的。”閻秋風雙目含淚喜憂參半。此時他既高興自己竟然有這麽大一個兒子,又悲傷心愛的人已經離開人世。
婠婠此時笑著走了過來,雖然臉上的疤痕影響了她的美,但是她的笑容依舊燦爛,畢竟她為北冥爵兒高興,他終於可以釋懷這一切。她從腰間取出一小瓶藥水,然後倒在手帕上,走到北冥爵麵前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臉,一會兒他那盛世美顏完全暴露在日光下。
屋子裏的人無一不震驚,原來他們師父的兒子竟然如此的俊美簡直是貌勝潘安。此時閻秋風終於看到了婉婷的影子,原來他們的兒子長得如此好,在他身上完全能看得出兩人的所有優點。
他真為自己的兒子而感到驕傲自豪,他們的兒子是這樣的風華絕代,是這樣出類拔萃,他簡直太感謝婉婷了,感謝她送給他這麽寶貝的一個禮物。
“婠婠是吧?我們還真是有緣,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也看得出來你對霄兒絕對的真心,所以為父我一定會盡全力把你的臉傷治好,會還你一個盛世美顏的。”閻秋風看了看婠婠,他當然知道這位是誰了,雖然他隱居深山但是南越和北冥那點兒事兒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眼前這位那一定是霄兒的妻子南越婠婠了,本來他和南越王室有著奪妻之恨,但是看在她對兒子一片真情的份上,他還是欣然接受了她,畢竟兒子現在也是十分愛她,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能做讓兒子為難或者是不高興的事。
“謝謝父親,有您這一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閻淩霄和婠婠忙起身道謝。
“來人,告訴下人準備膳食,一定要多加幾個好菜!”閻秋風叫來童子,忙吩咐道。
童子領命立即下去吩咐,一時間庭院裏都知道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他們的師父找到自己的兒子了,簡直是大家都為他高興。
他們的師父一下子就多了這麽個風華絕代的兒子,還帶來一個兒媳婦,當然是件很高興的大事了。
很快整個迷霧穀山洞裏頓時喜氣一片,廚房裏更是忙活得不亦樂乎,大家都為公子的到來而感到異常興奮。
很快一桌子宴席就擺了上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幾乎樣樣都有,一時間飯菜飄香,讓人頓時就來了食欲。
閻秋風帶著閻淩霄和婠婠還有幾個童子一起入了席。他知道兩個孩子一定是餓壞了,“霄兒,婠婠你們別客氣快點動筷,這些菜都是特意為你們做的。”
“謝謝父親,我們不會拘謹的,到這兒就是到家了,我們怎麽會拘謹呢。”婠婠含笑說道。
閻淩霄一臉的笑意,就是沒有婠婠那麽善於表達。不過此時此刻幸福之意完全呈現在了臉上。
“你們快吃啊,這道燒大雁做的最地道了,裏邊還放了草藥,滋補養顏,強身健體。”閻秋風沒怎麽動筷,隻是一臉笑意地為兩個孩子介紹著一道道菜的精髓之處。
兩人也十分配合,每一道菜都嚐上幾口,很怕破壞了父親的好心情,這一頓飯下來,他們是吃的十分的撐,簡直是平時飯量的二倍啊。
閻秋風看在眼裏高興在心裏,知道兩個孩子都不裝假,想讓他高興,所以每一道菜,他們都有嚐到,看著兩個孩子吃得心滿意足,他的臉上也是笑意滿滿。
很快三人吃過了午飯,閻秋風開始為婠婠診病。
他手一搭上婠婠的脈搏,就知道這是純燒傷,體內沒有任何毒素。“婠婠,你這就是簡單的燒傷所致,這樣看來會好治療一些,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你的臉就會恢複以往的光彩了。”閻秋風一臉的篤定。
婠婠和閻淩霄眼裏流露出歡喜,看來他們的夢鄉馬上就要成真了。隻要能治好婠婠的臉傷,他們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這回還有父親做堅實的後盾,他們就更不怕了,他們可以東山再起,一定要與北冥王那個老賊一決勝負,不但要讓他知道,他閻淩霄沒有死,而且還有一個名副其實的高顏值高智商父親,要讓那個老魔王知道,他一輩子算計所有人,原來也被婉婷給算計了。
“謝謝父親,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大約得多長時間能治得好呢?”閻淩霄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大約半個月就可痊愈,你們就先放心住在這兒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山看看如今的形勢,回來從長計議。”閻秋風如有所思地說著。
兩人都讚同地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此時此刻住在這裏是最安全的,而且還能把病治好,看來真是因禍得福,不但一家重聚了而且還算是強強聯合,看來他們東山再起已經計日可待也。
閻淩霄和婠婠被安排在離閻秋風不遠的正房,這裏坐北朝南通風良好,而且環境也十分清幽,適合修心養性。
房屋內一張大木床整潔舒服,好像是為兩人量身製作的一般。很奇怪的是西邊靠牆的正中位置還有一個美麗的檀木梳妝台,看得出來主人對這個梳妝台十分的喜愛。
就連鏤空雕花都十分精致看起來栩栩如生。這裏本應該是女主人的房間才對,因為她們分居兩地,所以這裏一直都空著,但是常年有人打理,所以一直如新房一般,一塵不染。
梳妝台明顯是南越國的古樸樣式,和王後寢宮裏的樣式如出一轍,看得出來這個梳妝台一定是父親為自己母親精心準備的。隻可惜母親這輩子都無緣見到這一幕了。
梳妝台上的一把梳子都是母後最喜歡的南越的紅衫木製成的,看來父親這二十年裏一直活在對母親的回憶裏,他們就靠著彼此之間的思念支撐著,一直活到現在,生活的好辛苦。
在這樣一間屋子居住仿佛就住在母後的寢宮一般,到處都是母後的身影。閻淩霄終於體會到,愛到一定境界就是這個樣子,她無論是生還是死,無論是遠還是近,都時刻待在你身旁,都一直住在你心裏。
晚上仆人們為兩人送來了浴桶和洗澡水,而且還為婠婠特別準備了洗浴用的鮮花。
一切都準備的妥當齊全,真得有到家的感覺,有家的感覺真好,無論外麵飛沙走石亦或是狂風暴雨,呆在家裏都是一樣的溫馨,一樣的幸福。
這晚兩人睡的是這段時間來最舒服的一晚,說來也是奇怪,兩人真的是有了到家的感覺,一夜無夢睡得踏實香甜。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來洗漱完畢,就有仆人過來喊他們去父親那裏一起吃早飯。
兩人收拾妥當,很快來到閻秋風那裏,隻見父親已經端坐在那靜靜地等著她們過來用早餐。清粥麵餅還有幾樣開胃的清涼小菜,看起來異常的有食欲。
父親對飲食保健看來是深有研究,所以麵相看上去比同齡人更加年輕一些,這樣閻淩霄羨慕不已,其實人要是能活到父親這樣也是很不錯的了。
不但事業有成,而且每日輕鬆自在,活得精神灑脫。他們卻是少年老成,心裏累得很,他們這段時間經曆了常人一生都不曾經曆的苦難。
“你們快吃飯,一會兒我們就開始治療,這段時間婠婠的飲食都是以清淡為主,盡量吃一些流食,這樣藥物毒素排的也比較快些。”閻秋風一邊吃著飯,一邊囑咐著。
很快三人吃過了飯,閻秋風對婠婠病情的治療製定了一個穩妥的方案。
就是婠婠在整個治療過程中,不能見陽光,而且隻能乖乖地躺在在**,盡量不可以有表情,吃飯、喝水、說話都得注意,盡量不帶動整個麵部。
說來說去就是這個半個月她得盡量模仿木頭人,不過想想自己半個月後就會豔麗如初,心裏不斷的竊喜,哪裏還能在乎這個點兒小苦痛。尤其女人為了這張臉寧願去挨幾刀,隻要是能美麗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幾人很快準備妥當,婠婠躺在**閉上美眸等待著閻秋風為她治臉。
閻淩霄則是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怕她這段時間太寂寞。隻見閻秋風將調好的草藥鋪平在一張處理過的白絹上。這個白絹在眼睛,鼻頭和嘴巴的地方都留有通氣孔,就類似於現在的麵膜。
閻秋風將整個類似於麵膜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貼到婠婠的臉上,大小剛剛好,可見此人不但醫術了得,心智也是非同尋常。
將藥敷上以後,又命人熬了內服去濕度去火的中藥。這樣內外兼施,效果會十分明顯。
閻秋風囑咐閻淩霄一定要記得多給婠婠喝水,而且內外的藥都不能間斷。外敷的藥他親自來處理,內服的要則由閻淩霄來處理,倒是分工明確。
剛剛貼敷不久,婠婠的臉就有嚴重的反應,整張臉火辣辣的疼,簡直和當初被燒時沒有多大區別。婠婠有些忍耐不住,伸手去抓那個那張臉。
這時閻淩霄立即阻止了婠婠亂動的小手,“婠婠,一定要堅持住,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想想,你現在的痛苦是換取以後再也不為這張臉而痛苦,是不是很值得?”
如果婠婠自己不介意,不想治療,他是不會逼著婠婠來治療的,但是婠婠很在意這張臉,所以他才一直鼓勵著她,一定要堅持下去。
往往過程都是讓人十分痛苦的,婠婠咬緊牙關挺了下來,閻淩霄幾乎寸步不離她左右,看她難受,他就在一旁給他講故事,說笑話分散一下注意力,實在太難受就偷著央求父親給她稍稍用點安眠的藥物,讓她睡一會兒。
很快一周過去了,她的臉不再疼痛了,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現在是奇癢難忍,就如同有很多隻蟲子一起來咬她一般又癢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