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誤闖原始部落

“好,我靜待你的佳音,你在這兒等著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去,我的王後娘娘,你可千萬別令我失望哦!”東啟道一陰笑著說道。他認定南越婉婷已經被他嚇住了,並且她現在過著幸福的生活,合家歡樂,她一定舍不得現在的生活,所以也不可能有勇氣和他對著幹,越是生活幸福的人越是珍惜現在的生活,像他這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才會願意做亡命之徒。

他之所以想得到王宮的設計圖,是因為他要要挾南越清秋,到時候他出入王宮如履無人之地,到時候要挾南越清秋與他合作,先消滅北冥和西夜,然後他再一點一點地對付南越,一個一個攻之。

想到北冥,他自然想起了青青,那個承載著他所有美好記憶的女子,但是她不屬於他,永遠都不會屬於他。因為她的心已經給了北冥焰,那個令人嫉妒又厭惡的男人。

他不知道有一天她作為他的階下囚的時候,她會如何對他,他又應該如何處置她。她一定會認定他是敵人,但是他真的狠心將她殺了嗎?顯然他現在還不確定或許不舍得,或許不得已而為之,想到這兒,他狂妄的臉上露出一絲煩躁,原來她一直能影響著他的心情。他隻是在逃避而已。或許有一天他應該囚禁她在他身邊,隻要能見到她,無論她願意與否,他都感到滿足不是嗎?

東啟道一不想再想下去,他轉身離去。幽暗的密室裏隻留下婉婷一人心神不寧的等待著,等待著送她離開的人的到來。

時間隨著搖曳的燭光一點一點的逝去,婉婷的心就如同那不斷滴落的燭淚,一點一點的下沉。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所有的心情都化為了恐懼。

她之前不知道什麽是恐懼,手上也背負著幾條人命,但是自從死過一回,再次遇到東啟道一,她就如同遇到鬼一般,感到驚嚇得失去了魂魄。這個家夥簡直就是為黑夜而生的,他簡直就是黑夜的使者,隨意可以奪走她的性命。

難道這個家夥已經看出了什麽端倪,不會放她離開了?亦或是送她離開的那個人遇到什麽不測了,婉婷萎縮在角落裏靜靜地等待著,猜測著,她覺得命運一次一次地在和她開玩笑。

腳底下的陰風習習吹來,婉婷下意識地往牆角裏萎縮了一下。她的身上衣衫單薄,此處又是陰冷異常,她簡直是孤單寂寞冷。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陣勁風飄來,隻見眼前出現了兩個黑衣的男子,兩個男子均戴著麵紗。陰測測地:“閉上眼睛,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這樣你才能順利離開。”

婉婷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在和她開玩笑,閉眼睛就閉眼睛吧,這裏不然也沒什麽風景可瞧的,就東啟道一那個惡魔,他喜歡的地方不是古墓就是荒野,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婉婷在心裏暗暗地腹誹著,不過麵上她非常的聽話,也十分的配合。她輕輕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步動作。

隻感覺兩人將一塊黑紗布整個蒙在了她的頭上,而後兩人架著她匆匆前行,隻覺得耳邊陰風陣陣,單薄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戰。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兒,耳邊的風聲更勝了,感覺得到此時已經到了地麵上。由於蒙著黑紗,她感覺不出來此時是否有陽光,不過可以想象,此時應該是夜晚,那家夥行動向來是晚上,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都是見不得人的,所以才晚上做這些事。

婉婷仍然被架著前行,雖然看不到,但是她能知道,他們走的是山路,山路崎嶇不太好走,尤其還是被兩個人架著走,免不了偶爾絆在了樹枝或藤蔓上。有幾次都打了趔趄,好在有人架著,不然早就吻上大地了。

她暗暗思量著,原來這裏因該是森林,之前東啟道一在北冥的據點就是一個森林地下古墓。他看來比較鍾愛森林裏的生活。

婉婷默默計算著所行的時間,她暗中思量著看來這裏是南越的地盤,因為之前東啟道一也有提過,別以為回到了南越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她當時並沒有在意,但是仔細想想原來真的是在南嶽之內。

“都站住,不許再往前走了,你們為什麽闖入我們的領地,私闖者就是死。”一個粗獷的男人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他如同山上的野獸,威懾力十足。

周圍似乎還圍著幾個人,在那不停的嗷嗷的叫喊著,他們叫喊著什麽根本聽不明白,也許是他們自己獨特的語言。婉婷覺得很奇怪,他們聽起來很是憤怒的樣子。

與此同時婉婷覺得架著她的兩雙手同時鬆了開來,看來是在應付比她更加麻煩的敵人,像她這種小螻蟻不足為患,所以毫不思索地放開了她。就這樣她自由了,沒有人在挾持著她。

婉婷也不含糊立即扯下臉上的黑紗,眼前的情景嚇了她一跳,隻見幾個赤果著上身,下身隻著著樹葉草裙的狂野男人們,手裏舉著長矛,正眼裏冒火地看著他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雙方的激戰就立即開始了。很顯然那些狂野男人們並不會武功,靠的是自身的蠻力和虎勁兒在支撐著。雖然人多但是和這兩個高手打起來,卻占不到一點兒便宜。

婉婷有些目瞪口呆,這些家夥們還真是勇猛,真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呢,直挺挺地殺上來,這戰術也真是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可笑。不過她可沒有時間在這兒看熱鬧,趁著沒人注意她趕緊溜之大吉。

婉婷想到這兒趁著混戰的時機,撒腿就開跑,身後一個野人似的男子拚命地開始追趕她,她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拚命地向前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見到了一條小河,她顧不了那麽多,頓時跳進小河遊了過去。

因該是跑出了他們的勢力範圍,所以她已經看不見有人再追趕她,看來此時自己算是安全了。

婉婷停了下來,擰了擰身上的濕衣服,這才想起辨別方向,這裏到底是哪裏?為什麽感覺從來不曾來過,從小生長在這裏,雖然離開時間有些長,但是也不至於辨別不出,這裏是哪兒啊。

婉婷頓時疑惑起來,自己剛剛跑過的地方都是少見的雨林樹木,而且剛剛出現得那些野人們,一定是大家常常提及的雨林原始部落的人們吧,看他們的穿著和樣子應該是了。

而且她有注意到剛剛那些人頸上帶著獸牙串成的項鏈,這些都說明她的猜測應該明錯。那就說明她現在地處與南越國都最近的那片熱帶雨林裏,而剛剛用來囚-禁她的密室,一定是雨林中一個地下密室。

這樣看來她的猜測一定是沒錯,不過她就這麽跑了,一會兒東啟道一的人一定會追上來,不過在南越地盤兒,他們再熟悉地形也不可能有她這個當地人熟悉啊,所以她想擺脫那幾個人也並非難事。不過現在是夜晚,她既要躲避野獸,又要應付追她的敵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婉婷立即站起身來,不敢多耽擱,她憑著自己辨別方位的直覺,按照星光所指的方向,拚命地跑著,她必須快點跑回去,她不可以再落到東啟道一的手裏,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即使死也覺得不可以再被抓回去。

一輪白月鑲嵌在黑色螢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潔的月光傾灑人間,黑色的世界鍍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古老而神秘的大森林裏,寒風陣陣,夏蟲哀鳴,風裏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骨中,仿佛禁錮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釋放,婉婷覺得這裏是她到過的最恐怖的地方,亦如每個夜晚她所進入的那些個熟悉的夢魘。

她要逃離這裏,而且是迅速逃離這裏,她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而不是一直做一個可憐的木偶,任隨著他們的擺布,現在的家人一定是十分的擔心焦急,但是她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她無法逃離那個可惡的惡魔,沒想到在堂堂閻府竟然能被劫持出去,想想還真是令人匪疑所思。如果就連閻府都不安全,她真的想不出哪裏才是她最安全的棲息之地了。

她心裏不停地嘀咕著,但是腳下卻不曾停歇,因為時間對她來說太寶貴了,她不敢浪費一分鍾時間,她必須以最快速度跑回去。

耳邊風聲呼嘯,樹木和荒草在身邊掠過,眼前幾處荒蕪的墳塋若隱若現,在陰森的夜裏,此時此景顯得更加詭異。偶爾傳來幾聲恐怖的夜鳥的哀鳴聲,更是使人不寒而栗。婉婷頓時想起來了當初她被遺棄在荒郊野外時就是這個情景。

當時感覺身邊似乎有鬼魅飄忽而過,好像還有鬼魂野鬼在向她招手。她每每想起那時候的情景,她都害怕的要死。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過程,當時她以為自己一定是死定了,但是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那個惡魔東啟道一飄到了她身旁,把要死不活的她從荒野撿了回去,然後她就再一次從一枚廢棋變成了一顆新的棋子。

她不想死,因為心有不甘,她也不想再一次成為別人的棋子,因為她要為自己好好的活一回,所以她就在矛盾中不停地掙紮著,在恐慌中頑強的生活著,她夢想著有朝一日,她可是為自己快快樂樂的活著,再也不用畏懼有人來算計她,有人來指使她做著做那。

但是她的夢想一直沒有實現,就像那個一直糾纏著她的噩夢一般,每晚準時出現,她簡直要崩潰了。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隻因為自己太過恐懼了。

她拚命地逃離這片墳塚,這裏是她最為恐懼的地方,慘白的月色下那一片片荒墳,令她不敢斜視,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嚇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要是見到一個會不會把她嚇死?還是沒有人安全一些吧,她心裏不停地思量著,她的秋風能否想到她被帶到如此恐怖的地方來呢。想想也不可能猜得到,他離開南越和自己時間一樣長,應該都不記得有這麽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