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許文怒殺紈絝子

天寒地凍,小東終於也被流感病毒擊中,這幾天的更新可能會不太穩定,大家見諒!

白淨的麵皮,半張臉上濺滿了細密的血點子,再加上一對下垂的眼睛裏露出凶狠目光,本還算清秀的一張臉看上去顯得無比地嚇人。(網站)

歐幼雯初看那臉,心中已懼了幾分,偏隱約又覺得那人麵熟的很,她壯著膽子仔細看了看,這下,才認出來,那人她確是認識的。

正在曾在她店中收過保護費,後又在張文洛手中救下她的許文。

認出是許文,歐幼雯心中的懼色少了些,疑惑卻是越濃。

後來,她也曾打聽過這許文的事情,知道這人雖是幹著這地痞的活計,倒也不是什麽大惡之人,像張文洛幹的那等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卻是從不幹的。

卻不知道今天,怎麽會幹了這殺人的事情!

馬車一路狂奔,這會兒已經轉入一條偏僻小巷,許文向車後看了幾眼,不見有人追上來,這才輕輕地籲了口氣,抓起袖子抹了把臉上的血,注意那車簾抖動,他臉上複又露出凶狠之色,抓起匕首指著車簾道,“誰?!”

“許大哥莫怕,是我!”歐幼雯知道已經被他發現,索性也就不再藏了,挑開車簾將腦袋探了出來。

許文向她臉上看了兩眼,這才收了那匕首,“歐姑娘怎麽會在這車子裏!”

“我原本是坐車到這南城看看,哪想到剛到望福樓你就過來把這車搶了!”歐幼雯看一眼那匕首,“許大哥平時也是聰明人,怎麽今天幹了這糊塗事!”

許文冷哼一聲,“若我說出我殺了那畜生的名字,恐怕姑娘也要拍手稱快!”

歐幼雯一驚,心中已經想到是何人,“難道是那張文洛?!”

“不錯,正是那畜生!”許文將那匕首重新藏回靴中,“我與兩個兄弟正在店中飲酒,哪想這畜生帶了四五個家丁進來,看到我們,百般嘲笑,我許文是何人,哪是認他欺負的主,便與他翻了臉,兩相拚打起來。初時也未用刀的,還不是那小子,從靴中抽了匕首來,說什麽要幫我熟皮子,這小躁肉不過是仗勢欺人,哪有什麽真本事,兩下已經讓我下了刀,刺在他心窩上!”

說到最後,那許文臉上隱露出幾分得意,“我隻想著,那畜生日後好了也要與我為難,倒不如了解了幹淨,便多紮了幾刀,好安穩送他上路!”

歐幼雯靜靜聽罷,沒有言語。

她自然明白,這張文洛也就是因了這許文爾死,要不然,還不定要糟蹋多少良家女子,卻又因了自家有錢有勢逍遙法外。

他是死不足惜,隻是這許文殺了他,卻是犯下了重罪,實是不值。

想起此,她不由擔心問道,“許大哥殺了人,可有什麽打算!”

“他的幾個家丁都識得我,自然會到官府報案抓人,我許文當然不會留在這裏等他們來抓,自然是早些溜出城去,到別處逃命去。反正這燕京城我也沒有半個親人,也不怕他張家報複!”許文勒住馬車,“歐姑娘這就下車去吧,從這向東走不了多遠,就是大街,自有出租的馬車可雇!”

歐幼雯跳下車轅,想要向他說些什麽,卻終是沒有想出什麽合適的話來,便將自己的錢袋從腰間扯下,遞到許文麵前,“這裏有些散碎銀子,許大哥帶上,路上換些酒飯來吃吧!”

許文看一眼那錢袋,猶豫了片刻,便接了過去,跳下馬車,隻將兩隻手抱在胸前,向歐幼雯舉了舉,“大恩不言謝,姑娘的情分許文記在心裏,若是日後還有相會之日,自當報姑娘這贈銀之恩!”

說著,他跳上車轅,便要離去。

“許大哥說哪裏話,你救過幼雯的命,幼雯尚未報答!”歐幼雯猶豫片刻,終是上前對他說道,“以許大哥的膽識心智,若是經商必是一把好手,在其他地方安頓下來之後,就不要再做這燕京城裏做的營生了吧!”

許文深深看她兩眼,長歎一聲,打馬去了。

歐幼雯直看著那馬車遠遠去了,這才照著他的指點,重新走到大街上來,也沒了看房子的興致,用袖袋裏剩的兩個銅板雇了輛馬車,回北城自家店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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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幼晴見妹子回來,忙迎上來,詢問她可曾吃過飯。

歐幼雯隻是搖了搖,坐到炭火邊,心中卻在想那許文之事。

歐幼晴從火上取了溫著的飯菜,擺到小桌上,看歐幼雯仍呆坐在板凳上,不由擔心地抬了手試她額頭,“妹子,這是怎麽了,莫不是著了風寒,臉色這般差的!”

“我沒事!”歐幼雯回過神來,坐到桌邊端了碗筷,吃了一口,突然想起孫二嫂的事,便向歐幼晴問道,“孫二嫂可曾來過?!”

“來過!”歐幼晴複又倒了熱茶來放在她麵前,“坐了一會兒,說了些家常話,見你久未回來,就又去了!”

歐幼雯點點頭,知道這孫二嫂定是已經去了陳家,卻不知道結果如何,便沒有再追問什麽,隻是埋了頭吃飯。

經了許文這事,她是胃口不佳,隻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歐幼晴收了飯菜,她喝著熱茶,想著這事情總是不對。

那許文雖說是刺了張文洛,卻並未真的見他斷氣,不知道這個畜生倒底是死是未死。

想著這許文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是不能安全逃出,為這個人渣賠了命,那就不值了。

想來想去,歐幼雯的心總是懸懸的,便向那水生招招手,“水生,你過來!”

水生挑開櫃台上的翻板,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姑娘,有事?!”

歐幼晴看姐姐提了剩飯剩菜到了後房,這才對他說道,“你且去望江樓和衙門那邊打聽打聽,我剛才到南城去聽說望江樓裏殺了人,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啊!”水生一驚,“不知道是殺了誰,姑娘這般在意的!”

歐幼雯斜他一眼,“莫在我這耍你的小聰明,你隻管去那裏探問了自然就知道!”

水生嗬嗬一笑,從櫃台裏抓了氈帽子扣在頭上,小跑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