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有本事了,不懲罰一下一定會無法無天!

待到兩人都赤著身體,沈沫邪笑著主動迎了上去,細長的雙臂環住吳逸臣的脖頸,勻稱修長的雙腿盤在吳逸臣的腰間,加上眉眼間的魅惑,這女人完全是味毒藥!吳逸臣情不自禁的吻著沈沫的身體。

沈沫輕笑,黑暗中的她活像一隻吸人精髓的小妖精,言語中滿是挑逗,“那時候也是這樣?”

吳逸臣身體微愣,緊接著,放棄正在進行的前戲,直接切入正題,沈沫沒有料到這一點,下身的疼痛差點讓她大喊救命。

聽著身上男人粗重的呼吸,沈沫咬著牙堵著氣,“逸臣,加把勁兒!”

吳逸臣心裏也是火大,不顧身下女人是不是痛苦就猛烈撞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卸掉心中的憤恨。

沈沫雙手緊握,一聲不吭,她才不要求饒,原本還在感動在敵營吳逸臣說過的那些話,現在想來,那就是個陷阱,女人最容易感動!

見身下女人沒了動靜,吳逸臣心頭閃過一絲慌亂,不會自己太用力了吧?

就在吳逸臣停下動作的時候,沈沫的聲音再次傳來,“就這樣就結束了?”

吳逸臣冷哼,繼續毫不憐惜的動作,直到將希望播進沈沫的體內,才停了下來,兩人都累壞了,原本旅途勞頓不應這樣勞累,但心裏堵著的兩人誰也不肯放過誰。

沈沫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起身,吳逸臣卻一把拉住了她,深褐色的眼眸即使在深夜仿佛也能看到其光芒,“你去哪?”

沈沫試圖掙脫吳逸臣的鉗製,但吳逸臣的力氣很大,沈沫便不再掙紮,冷言道,“我睡不著,出去走走!”怎麽可能睡不著,即便沒有剛剛的那一段,沈沫也可以一躺下就睡的,隻是這間屋子,總覺得沾上了香菱的味道,她覺得厭煩。

“不許去,回來睡覺!”說完,不由沈沫再說什麽,吳逸臣一把將沈沫摟在懷中。

沈沫掙紮了兩下,但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很快便也睡熟。

第二天,又是一個大晴天,沈沫緩緩張開眼睛,身旁已經空無一人,還以為吳逸臣回陪著她直到醒來,自嘲的一笑,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了!

簡單的打理了一下,沈沫舒展著身體向外走,剛一開門,便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香菱。

香菱在見到沈沫的時候,甜甜的一笑,柔和的叫了聲“姐姐”。

這個稱呼很是奇怪,這是要標明先後順序的意思嗎?香菱明明比沈凝雪要年長的!這樣有了順序,豈不是在說,香菱已經成功入駐?

沈沫佯裝不解的問道,“你分明比我年長,為何要叫我‘姐姐’?”

見沈沫不再像昨晚那樣咄咄逼人,香菱也輕微的鬆了口氣,笑道,“年長與年幼,還都要遵循先來後到的順序!”

果然是這樣!沈沫笑了,笑意隻在臉上,未達眼底,“還是我叫你姐姐吧,我可不敢背了年紀上的排序!”沈沫說的客氣,聽得香菱心裏卻沒了底,明明是一同長大的,她好像越來越猜不透這個小夥伴心中所想了。

“豈敢豈敢!”香菱謙遜的說道。

“你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嗎?”沈沫的話讓香菱很是尷尬,好一陣都沒說話,沈沫笑著,湊到香菱的耳邊,這樣子在別人看來像極了親密無間的兩姐們在說著什麽悄悄話,沈沫用了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還是郭通比較了解你,幾年前便看出了你這媚人的本事,隻是我太傻,太不忍心看你淪落街頭,這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現在這事,怨不了別人,我隻能怪我自己!”

聽了沈沫的話,香菱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小姐,怎能如此說?”

聽到了令人懷念的稱呼,沈沫笑意更濃,“小姐?我可受不起,我隻知道,隻要我在一天,你就隻能做個妾!”

說完,沈沫轉身就要走,香菱一把拉住了沈沫的手腕,眼眸中的神情格外的複雜,就像在說自己有難言之隱,“凝雪,你不能這樣待我!”

這話在沈沫耳中聽的可笑,“你說我應該如何待你?讓出正位?還是要我幹脆離開這裏?”看了眼手腕上的那隻手,嫌棄的說道,“請快些把手拿開!”

“凝雪……”香菱依舊緊緊地拉著沈沫。

沈沫側過臉來,“別給我找麻煩,我可不想‘動胎氣’的惡俗戲碼再次出現,你最好給我放手!”

見香菱並不打算放手,沈沫幹脆自己動手,一點點的將香菱的手掰開,香菱用的力氣越大,沈沫就越用力,很快,沈沫白皙的手腕便被握出了幾道紅印,香菱就像和沈沫幹上了一般,就是不鬆手,沈沫也是個強脾氣,非要把香菱的手掰開不可。

“你們在幹什麽?住手!”吳逸臣的聲音響起。

沈沫看向吳逸臣,出現的真及時,是專門趕著過來裁定誰輸誰贏的嗎?

吳逸臣走過來,拉開兩個女人的手,威嚴的說道,“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他看向香菱,“你不清楚自己肚子裏還有孩子?”香菱垂下了腦袋,吳逸臣又看向了沈沫,沈沫倔強的將頭扭向一邊,不理會吳逸臣的目光,吳逸臣也不惱,“別再鬧了!”

沈沫不樂意了,直直的看向吳逸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隻看到了後半段,“我,我鬧?”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真是有趣,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姐妹,結果姐妹和愛人在一起了。

香菱很適時的認錯,“王爺,是臣妾先來找姐姐的,姐姐並無過錯!”

吳逸臣臉色依舊嚴肅,“好啦,香菱,你先回去!”

香菱沒再多說什麽,乖乖地由丫鬟攙扶著回去。

看著香菱離開,沈沫輕歎了一口氣,這算不算報應?先前的很多理解不了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明了了。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徐錦妍總是跟她沈沫過不去,她明明什麽也沒有,根本不會和誰爭搶什麽。先前也不明白為什麽薩莉亞一定要將自己從西撒咧的身邊排除。現如今,沈沫坐在正室的位置上,香菱明明也沒有做什麽,她也會嫉恨,這難道就是身居“高位”的通病?這樣說來,皇後才是最最苦逼的人。在下麵的人根本不用擔心什麽,因為撼動不了“權勢”,還會被當做弱勢的一方,而“高位”上的人,就像達到了一個所謂的巔峰,稍有不慎便會跌落,還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看著沈沫發呆,吳逸臣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麽?”

沈沫收回思緒,跟隨吳逸臣走近了屋內,關上了房門。沈沫聲音平靜無波,“我在想,要是我做小的,香菱做大的,會不會讓家中和諧一點?”

沈沫話一出便成功的勾起了吳逸臣的怒火,“凝雪,你自打回來,怎麽這般不講情麵?你還是那個遇事衝動的小丫頭?”

“遇事衝動?我先前留給你的印象隻是如此嗎?我不講情麵,你可有替我想過?失憶時我都在想著如何能夠喚起回憶,記憶回來了,我就在想著怎樣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和你重新在一起,”沈沫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承認,我就是個貪心的人,假如從來沒有得到過你的的關愛,我什麽也不會多求,但現在,我沒辦法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不需要共事一夫,你還是你,我隻有你一位妻子!”吳逸臣伸出雙手輕握沈沫的肩頭,似是要讓沈沫認識到這個事實。

沈沫搖頭,重情義的吳逸臣才不會拋棄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你做不到的,一個女人會將名分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你覺得香菱不需要名分,也許這恰巧是她需要的,更何況,等孩子出生了,孩子不還是要叫你一聲爹?”

吳逸臣沉默了,這個孩子出生就是吳逸臣真正的骨肉,他如何能夠放得下?

沈沫看出了吳逸臣的猶豫,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她淡漠的一笑,掙脫開了吳逸臣的雙手,“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這話說來輕巧,心裏為什麽就這麽痛呢?先前在巫巴達,之所以依賴西撒咧,是因為她覺得除了西撒咧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那現在呢?好像和那時候也差不多吧!

沈沫總是會站在現代的角度審視古代人的各種行為,但在古代人眼中,三妻四妾早已見怪不怪,而隻有現代人會執著於追求所謂的專寵。

“凝雪,不要這樣好嗎?”吳逸臣輕蹙眉頭,似是在對沈沫的任性既不滿又無奈。

“好啊,不就是屋簷下再多個人嗎?有人服侍你了,我反倒落得清閑!”看著吳逸臣難過,沈沫心裏也不好受,嘴硬的說完,直直的走回了先前住的房間。

再次回到這間房,心裏竟覺得空落落的,好久沒在這裏過夜了吧,都快忘了睡在這張**是什麽感覺了。

“夫人,該吃飯了!”紫雲端著飯走了進來,適時地打斷了沈沫的胡思亂想。

看著紫雲親手做的香噴噴的飯菜,沈沫竟打不起精神來。

看著沈沫手裏的筷子半天沒動一下,紫雲嘟嘴,略帶不滿的說道,“夫人是不喜歡紫雲做的飯菜嗎?”

沈沫無力的一笑,搖頭道,“怎麽會,隻是沒什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