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良歉意的一笑,“還是你的兔子不乖,到處亂跑,好啦,交給你了!”說完,吳逸良將手中的兔子交到了沈沫的手中。
沈沫看著懷中的小兔子,開心的笑了。
看著沈沫樂嗬嗬的抱著兔子進了屋,吳逸良自嘲的一笑,他還不如一隻兔子!
采來最新鮮的草,沈沫對這兔子說道,“小乖乖,你好好吃飯,吃飯好了長壯壯,你長壯壯了姐姐就開心……”
沈沫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兔子,不對,這兔子哪裏不對,好像她的兔子過去吃草的時候,都是注意力很集中的,從來不會東張西望,而且,原來兔子吃草的時候臉好像沒有碗口大,這幾天臉長大了?
越想越不對,沈沫腦袋裏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這不是她的兔子!
就在沈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頭忽然疼了起來,一個個畫麵像過電影膠片一樣,睡覺醒來,兔子不見了,四處尋找,發現了兔子毛,恐怖的場景……
“啊——”沈沫捂著腦袋大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吳逸良跑了過來,推開門便見到沈沫蹲在地上,雙手捂著頭,表情很痛苦,吳逸良慌忙蹲下身體,焦急地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明明隻是消除了那時的記憶而已,怎麽會這麽難受呢?
沈沫的頭疼忽然停止了,她站起身來,推開了吳逸良的手,“這不是我的兔子,我的兔子已經被你這裏的蛇吞了,你究竟是做什麽的,哪裏來的那麽多蛇?”
“那個,聽我解釋……”
“王爺,那晚皇宮裏的表演也是你派的人吧?”沈沫推測道。她並不希望吳逸良和那件事有關連,她希望吳逸良說自己隻是認識玩蛇的人。
吳逸良看著沈沫,本想狡辯,但還是選擇了坦白,“是,是我,那還不是因為……”
“為什麽啊?偶然?還是別有用心?你到底圖我什麽啊?我到底有什麽值得你這樣大費工夫?那種迷香真的是表演的一部分?不會那時候真的想要除掉我吧?我一小女子,哪裏需要那麽繁瑣的工序,您一揮揮手就能將我置於死地,何必呢?”沈沫一連串問了這麽多問題。
吳逸良問道,“說完了?”
沈沫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沒有!遠遠沒有!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放的迷香,我被人弄到了七皇子的**,我一下子成了**婦,因為你,我被賞了幾十大板,打得皮開肉綻,趴了一個月的床,三個月後才能正常行走,現在一到陰雨天就疼痛,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啊,為什麽?”
越說沈沫的情緒越激動,到了最後幹脆大喊大叫起來。
吳逸良看著沈沫抓狂的樣子,並不想和她在這時候爭論,靜靜地說道,“你先冷靜一下……”
“冷靜?怎麽冷靜的下來?”沈沫吼道。
吳逸良不願再和她爭論下去,轉身就要向外走。
沈沫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沈沫上前一把拉住了吳逸良,“你不能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回答的話,我就拉著你不放!”
吳逸良被沈沫弄得有些不耐煩了,眉頭深深蹙起,側眼看向她,冷冷的說道,“放開我,別逼我把你關起來!”
說完,吳逸良掰開沈沫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嗬!有趣,真有趣!沈沫並沒有追出去,好累啊,好累,渾身像被抽空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出道門外,銀環正站在門邊,吳逸良冷冷的說道,“去,給我查出那件事的始末!”
銀環領命一躍而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逸良快要瘋掉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折磨成這般模樣,說來也奇怪,表演是他安排的,迷香也是在看到沈沫到了表演場後叫黑斑弄得,先前看沈沫一副忠貞的樣子,本想把她拐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她麵前毫無魅力,誰料,後來,本該藥效發作漸漸失去知覺的沈沫消失不見了,本以為是被吳逸臣接了府上,本來自己做的這事也不是多光彩,便也沒再追究,今天才得知了整件事,看著沈沫氣憤的模樣,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慘。
剛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銀環回來了,看著吳逸良正在沈沫的房內,將昏迷不醒的沈沫放到了**安置好,自己還親自熬起了草藥。
銀環上前輕聲道,“主人,這活讓銀環來做就好了,您快別動手了!”
吳逸良搖了搖頭,衝著銀環擺了擺手,“沒事,都查到了?”
銀環點頭,看了看**的沈沫,暗自感歎這女人的好命。
“走,去我房裏說!”說完,吳逸良端著爐子和藥缸一同去了自己的房間。
關好了門,銀環低聲說道,“查到了,事情是這樣的,當日王爺令黑斑給沈夫人下了迷香,沈夫人確確實實昏迷了,本來辰王爺說是要和沈夫人一同回去,但沈夫人等了一會兒便覺渾身無力,丫鬟紫雲便去尋辰王爺,就在這期間,幾個太監模樣的人進了屋,將沈夫人用棉被卷好,扛到了七皇子的院子裏,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來了,徐夫人和如妃娘娘一同將沈夫人逮了個正著,如妃娘娘還氣急之下對著沈夫人施了刑,沈夫人情況很不樂觀,養了很久才養好。”
“那幾個太監是誰的人查到了嗎?”吳逸良問道,握著蒲扇的手骨節泛起了白色。
“徐夫人的人,”銀環回答道。
“徐夫人,徐錦妍?”吳逸良問道。
銀環點了點頭,“沈夫人一定是以為這整件事都是您一個人幹的,一定要和夫人解釋清楚才是,小的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您被人冤枉的!”
吳逸良淡淡的一笑,“我會解釋的,但你萬不能動她,知道嗎?”
銀環點頭,走出門外,消失不見了。
等到沈沫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吳逸良,但沈沫並沒有再去看他第二眼。
“還在生氣呢?不想聽聽我的解釋?”沈沫看著牆壁,不說話。
沈沫使起了小性子,她不知道的是,來到古代,目前來說最能容忍她的小脾氣的人恰恰是吳逸良。
見沈沫不說話,吳逸良繼續自言自語,“別生氣了,快寫起來,將藥喝了!”
沈沫一聽到藥,“騰”地坐了起來,伸手便將吳逸良手中的藥碗推到了地上,隻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吳逸良辛辛苦苦熬了幾個時辰的藥汁化為烏有。
沈沫看著吳逸良僵住的臉,發覺自己做錯事了,想要伸手替他擦拭,卻又放不下麵子,隻好看著那一滴滴的藥汁在吳逸良的衣服上綻開一朵朵褐色的小花。
心一橫,“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了,沒傷著就好!”吳逸良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沈沫看著吳逸良,覺得他這個人好像也不壞,那件事沒準真有什麽隱情呢?“那個……”
“那……”
兩人竟同時開了口。
沈沫淡淡一笑,“你先說吧!”
吳逸良笑笑,“你先說!”
“好吧,我已經在這叨擾好久了,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我回去吧?”
“不可以!”吳逸良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剛剛看著沈沫吞吞吐吐的樣子就感覺事情不太好,還真讓他猜到了。
“臣妾很擔心辰王爺!”沈沫說道。
“擔心?要是擔心的話,那天聽到那個消息你就應該說要回去了,怎麽現在想起來了?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客氣的時候就會自稱‘臣妾’,就會叫我‘王爺’?”吳逸良苦澀的笑道。
這麽細微的差異連沈沫自己都沒感覺到,吳逸良卻發覺了。
“王爺,讓我走吧!”沈沫請求道。
吳逸良站起身來,走到沈沫的身邊,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強迫沈沫看向他的眼睛,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此時沈沫看不懂他在想什麽,隻聽吳逸良開口道,“什麽地方都有它的規矩,你來到了我這裏哪能如此容易的就離開!若是肯依了我,我現在就放你走!”
“王爺!”沈沫說著就要奮力掙紮。
“我會等你的答案,想好了告訴我!”說著,吳逸良甩開了沈沫的下巴,沈沫一個不穩趴在了**。
沈沫可沒想著在離家出走後再添個**婦的封號,她可不想再次挑戰吳逸良的忍耐限度。
這些天以來,通過仔細的觀察,沈沫已經摸清了吳逸良的生活規律,他早上的時候會在房屋後麵的林子裏練劍,這個時候便是她逃跑的最佳機會。
沈沫深知這個逃跑的機會隻有一次,成功了便成功了,失敗了便跑不出去了。
第二天沈沫起了個大早,吳逸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早點,今天他竟然等著沈沫一同用飯!
“早啊!”沈沫客客氣氣的說道。
吳逸良蹙著眉頭,四處聞了一會兒。
沈沫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好像沒有什麽奇怪地味道吧!“在聞什麽?”
“你沒有聞到嗎?一股逃跑的味道!”吳逸良看著沈沫,目光銳利。
沈沫的心猛地一驚,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絲笑,“逃跑的味道是怎樣的?誰逃跑?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啊!”
吳逸良眯起眼睛衝沈沫笑笑,“沒什麽!坐吧!”
“是!”沈沫乖乖地應道,難道吳逸良已經覺察出了什麽,不會這麽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