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紫雲討好的笑笑。
“又!”沈沫佯裝生氣。
紫雲笑得更加開心了,沈沫也笑了。夕陽西下,沈沫和紫雲被籠罩在一片暖意融融的日光中。
***
黑暗的房間,陰暗潮濕,處處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徐錦妍被一下子丟了進去,原本還隻是被看管著,現在已經沒了自由了吧?
看著緊緊關閉的房門,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殆盡,徐錦妍緊咬唇瓣,她不甘心。
不一會兒,房門再次打開,徐錦妍欣喜,看來吳逸臣還不是這樣絕情,以她的家族勢力,他吳逸臣怎能這樣對她!
掙紮著起身,正要擁抱那片光明,一個身影出現了,那人身材發福,雙手放在身體兩側,袖中的雙手握成了拳。
徐錦妍忽然開口道,“爹爹……”
徐老爺大步邁了進來,對著徐錦妍的臉就是重重的一掌。
徐錦妍一下子被打傻了,一臉的不敢相信,從小被嬌生慣養的她,長這麽大父親哪裏動過她一下?
徐錦妍委屈的哭了起來,“爹!我做錯了什麽,你也這樣對我?”
“做錯了什麽?做錯什麽你不知道?”徐老爺怒氣衝衝。
徐錦妍心裏一緊,嘴上卻強硬,“我什麽也沒做錯,我是被冤枉的,逸臣很快就會過來接我出去,嗬!這裏沒人能奈何得了我!”
“混賬!”徐老爺怒吼一聲,嚇得徐錦妍身子一顫,“到現在了,你還敢說自己是冤枉的,晚楓究竟是誰的種?”
徐錦妍像是明白了什麽,麵對父親的質問,她還是選擇了說慌,“能是誰的孩子?當然是逸臣的孩子,這還能有假嗎?”
抬起手,本想在給徐錦妍一巴掌,懸在半空的手重重的落下,徐老爺子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知天高地厚”,徐老爺背過身去,就要離開。
徐錦妍看這事紙包不住火,上前一把拉住了父親的衣袖,“爹,爹,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
徐老爺側過臉來,看著女兒淩亂的長發,慌亂的神情,既難過又無奈,“妍兒,你之幸休矣!”話畢,用力的甩了徐錦妍的雙手,徐錦妍一個不穩,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徐錦妍還是不肯放棄,爬起來,拖著扭傷的雙腳,抱住了父親的右腿,“爹,爹,您忍心看著女兒在這裏過下半輩子嗎?您難道就不心疼嗎?”
“你犯的錯太大了,爹也救不了你了……”說完,徐老爺掙紮著要甩開徐錦妍,徐錦妍緊緊地拽著父親的腳,徐老爺用力向後一蹬,徐錦妍向後倒去,手中抱著父親的一隻鞋,徐老爺丟下女兒,光著一隻腳走了出去。
看著關閉的大門,看著手中父親的鞋,徐錦妍放聲大哭起來。
吳逸臣書房中,徐老爺已經沒了往日的風光,年邁的他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垂著腦袋站在房間的正中間。
位上的吳逸臣靜靜地看著沒精打采的徐老爺,坐直身體,“客客氣氣”的說道,“嶽父大人,請坐!”
吳逸臣的客氣令他膽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也顫抖了起來,“王爺,王爺,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求……”
“哐當”一聲,瓷質茶盞便被丟在了徐老爺的麵前,茶盞頓時粉身碎骨,滾燙的茶水濺出,灼在徐老爺的臉上,他卻不敢出一聲。
“放過你們?本王憑什麽放過你們?你倒是說啊!身為人父,教導無方,現在捅簍子了,知道錯了?晚了!”吳逸臣怒斥。
放在過去,若是吳逸臣這樣對著徐老爺說一句話,徐老爺都會給吳逸臣擺臉色,但現在他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沒理,徐錦妍確確實實做錯了,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他一家就完了,昔日萬般疼愛的女兒,此時徐老爺恨的牙癢癢。
“求求您,王爺,您說什麽我都答應,隻要您肯高抬貴手……”徐老爺雙手合十,不停地求饒。
“什麽都行?當真?”吳逸臣似乎對徐老爺的話來了興趣。
見還有回旋的餘地,徐老爺直立起身子,討好的笑著,“當真,當真,什麽都答應!”
“好!”吳逸臣雙臂環於胸前,俯視著徐老爺,“稱病,告老還鄉!”
“這,這……”徐老爺猶豫了,他沒了官位便沒了勢力,沒了勢力誰還會像先前那樣巴結奉承?他可是朝中當皇後的姐姐的得力幫手!
“看來,徐大人還是很猶豫呢!”吳逸臣不緊不慢的說道。稱呼徐老爺為徐大人,分明是在告誡他,你要是不妥協,咱們就再無瓜葛,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這,賢婿啊……”
徐老爺的話還沒說完,吳逸臣拍案而起,“你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把你怎樣嗎?你全家一百七十二口,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滅門!”
徐老爺再也不敢說什麽了,頭點得像搗蒜一般,“好,好,我什麽都同意,都同意……”
“好!嶽父大人,本王就給您三天時間上奏,三天時間已過,您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吧?”
“知道,知道……”徐老爺神情恍惚,機械地回答著。
“知道就好,那本王就等您的好消息了!那您先回去,叫家裏人整理整理,準備回鄉了!”說完,吳逸臣背過身去,不再看徐老爺。
徐老爺連連道“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後退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小心扭到了腳,他連聲都不敢出一聲,急急忙忙跑回了家。
吳逸臣穿過身來,看著徐老爺離開的方向,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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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現在最怡然自得的恐怕就是沈沫了,身邊有個小家夥陪著,紫雲也回到了她的身邊,經過了之前的事,吳逸臣仿佛對她也親近了許多,經常會借著看孩子來她這邊。
緣分這東西說也說不清楚,晚楓特別喜歡纏著沈沫,讓他和紫雲一起他會大哭著反抗,把他放身邊,沈沫和吳逸臣這邊一有動靜,他那邊就會醒來,睜著眼睛看著兩人。
“楓兒啊,快睡啦~”吳逸臣哄孩子還真不怎麽在行,這一說不要緊,晚楓竟然笑了起來,恐怕原有的睡意也消失殆盡了。
沈沫側躺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兩人暗暗較勁,“王爺,原來您也有擺不平的事情啊!”
吳逸臣黑著一張臉看向沈沫,“你看我能不能擺平!”說完,吳逸臣抱著孩子走到了門外,“暗塵!”
一個黑影閃過,之後便沒再聽到孩子的聲音。
“孩子呢?交給暗塵了?!”想到那一次被暗塵用刀抵住脖子時的凶煞模樣,沈沫的心裏越發的放心不下晚楓,起身就要去尋。
吳逸臣一把將沈沫拉進了懷中,“放心吧,暗塵有數,不會傷著楓兒的,等孩子困了自然會乖乖睡的,這**終於可以隻睡我們兩人了,這孩子,哼!”
吳逸臣竟會像個孩子一樣嘟了嘟嘴,看著他的可愛模樣,鬼使神差一般,沈沫主動吻了上去,沾上那唇,沈沫便後悔萬分,這是赤果果的挑逗,慌忙向後縮,吳逸臣一把箍住了沈沫的頭,另一隻手靈巧的褪去了她的衣衫。
沈沫扭動著身子掙紮,吳逸臣魅人的一笑,低聲說道,“這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沈沫沒有再反抗,其實有這麽個大帥哥在身邊也挺不錯的,在現代中,這就是典型的高富帥,想攀還攀附不上呢!
第二天才知道,暗塵將孩子帶到了自己的房裏,對著晚楓擺弄了一晚的刀槍,晚楓看的來勁兒,怎麽也不睡,於是,暗塵就陪著熬了一晚上。
時間一天天過,轉眼便到了秋季,所謂秋風蕭瑟,落葉知秋 ,身上的衣衫變厚,總覺得不如夏季時活動靈巧了。
近來,沈沫總覺得食欲不振,紫雲給熬得山楂水喝了好幾鍋了也不見好,紫雲總是催著沈沫找鍾隆過來,沈沫總是不同意,不是怕見鍾隆,隻是那次的苦藥,現在仿佛口中還有那藥味。
“凝雪,看今天天光和煦,不如,你我二人上街上走走如何?”吳逸臣竟主動提出來一同出去賞玩。罕見啊罕見!
“當真?隻有王爺和臣妾兩人?”沈沫驚訝的問道。
“怎麽?不願意一同前往?”吳逸臣笑道。
“怎麽會?十分樂意!臣妾要女扮男裝?”沈沫問道。
“有我在一旁,還有暗塵陪同,如何用得裝扮?還不是怕你被別的男人看了去!你呀!”說著,吳逸臣伸手點了一下沈沫的鼻子。
沈沫隻在一旁嘻嘻笑,聽得吳逸臣這般說,心裏,很開心。
他們去的地方,正是那家可以眺望見大海的茶樓,今天吳逸弘並沒在這裏,兩人便坐在那張桌子上眺望遠方。
“王爺還記得那次來這裏嗎?臣妾那次見到了遠方的大海,大海是那樣的浩瀚無垠,今生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看看那邊的人們是怎樣生活的,那邊的人們一定生的很水靈!”沈沫笑著說道。海她見多了,就是不知道古代的海和現代的海有沒有什麽不同,還想嚐嚐古代的海鮮和現代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