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聽好了,今天的話,不能再說給我們三人之外的任何人聽,若是你走漏了風聲,就算你跑到了天邊我也會將你抓到的!”
聽了沈沫的話,郭通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已將小姐的話記在心裏了,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若要讓他人見到這般情形,小姐臉上恐怕也過不去!”
“紫雲,放了他吧!”沈沫低聲道,腦袋裏亂亂的,理不清思緒。
“夫人!”紫雲喚道,看著郭通很是狡猾,放走了再抓恐怕就不簡單了。
沈沫看了看地上痛苦的郭通,看向紫雲說道,“放了他吧!他已經中了你的‘飛雲散’,跑不遠的!”
郭通一聽慌了,臉色一下子變了,急忙求饒,“小姐,求您了,小姐,看在我這麽多年在府上兢兢業業的份上,饒了我吧!”
“閉嘴!沈沫罵道,“你這種人不配求饒!”
郭通還是不肯罷休,“小姐,小姐,求求您!您看我現在還年輕的份上,給我個機會重新開始吧!求您給我機會改過自新!”
郭通不是什麽膽大之人,他這樣做恐怕真是有苦衷的,但一想起沈老爺去世時的慘狀,沈沫狠下心來,“若是你真有心改過,現在開始便去好好做人,這‘飛雲散’無色無味,念聲咒語便會發作,到時你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若是你跑遠了,一定時間後會自動發作,今天放過你是因為留著你還有用,別以為我會就這樣放著你不管,聽到了?”
剛被紫雲放開的郭通還沒來得及活動活動身體,他跪著移到沈沫的麵前,在沈沫的腳前不住的磕頭,“小的不敢,郭通一定隨叫隨到,絕對不跑遠!隻要小姐別讓這‘飛雲散’起效!”
“好!滾吧!”沈沫的話剛一出口,郭通便一溜煙的跑了。
“夫人,‘雲飛散’是什麽?”紫雲無奈的搖搖頭。
“就是要嚇他,我今天對他做的根本算不了什麽!”說完,沈沫氣呼呼的向府內走去。
到了府上,沈沫來到臥房,並不見香菱的身影。
走到後花園,隻見香菱正坐在涼亭中,纖細的身體斜倚在圍欄上,一副慵懶的模樣,纖細的手隨意的在托盤中捏起一顆葡萄放進口中,清風吹來,香菱柔軟的發絲在風中飛揚。
好一幅美麗的畫麵,但這很奇怪不是嗎?香菱分明把自己當主人了!
沈沫走了過去,在香菱身後冷不丁的說道,“香菱,很愜意啊!”
香菱顯然沒有料到沈沫會來這裏,慌忙站起身來,對著沈沫行禮,“小姐,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沈沫也來了興致,她要陪香菱玩玩!“是啊,有好吃的,怎麽不叫上我一起啊?”
香菱心裏一緊,急忙解釋,“小姐,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不是的!”
“那是事實怎樣的?”沈沫依依不饒。
香菱看著沈沫是故意找茬,不悅的說道,“小姐,您不會在故意挑香菱毛病吧?”
沈沫忽的一笑,“挑毛病?怎麽會?我可是記得你我一起過的苦日子,記憶猶新,所謂患難見真情,你那時候對我的好,我會加倍償還!”
香菱笑了,麵上笑著,心裏卻很不服氣,自顧自的收好餐盤,退了下去。
返回臥房的路上,沈沫悶悶不樂的,紫雲看在眼裏,於是問道,“夫人,這麽做好嗎?要是郭通是故意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怎麽辦?要是被香菱知道了,您豈不是要失了一個友人?”
想想紫雲的話也在理,沈沫說道,“說的也是,我會注意言辭的!”
一個清爽的午後,沈沫正陪著鍾秀坐著。
鍾秀自從有了孩子好像笨拙了許多,她的肚子也格外的大,老皇妃說鍾秀可能懷著兩個孩子。
鍾秀和許多孕婦一樣,動不動就會犯困。
看這種秀沉重的雙眼,沈沫實在不忍心再打擾了,“秀兒姐姐,瞧你困得,我扶你進屋休息吧!你這幾天就要臨盆了,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
鍾秀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
沈沫撫著鍾秀起身向房間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鍾秀忽然捂著肚子大叫了起來。
沈沫一看便知道她是要生了,急忙將鍾秀扶了進去,喊來暗塵和紫雲,要他們分別去叫穩婆和鍾隆。
鍾隆樂嗬嗬的出現了,看著**疼得直打滾的鍾秀,鍾隆興奮極了,仿佛他要做孩子的父親一般!
穩婆也很快便帶來了,產房內有條不紊,聽著鍾秀一聲聲的叫著,最緊張的恐怕是暗塵了,第一次做父親,難免的!
鍾秀畢竟是學過接生的,加上平時注意鍛煉,很快產房中便傳來了孩子的哭聲,暗塵興奮地就向裏衝,剛到門口便被裏麵的小丫鬟給攔了下來,“你還不能進,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眾人先是集體驚訝,接著便是連聲向暗塵道賀,還真是兩個孩子呢!
待到老二呱呱墜地,產房中抱出了兩個嬰孩,產婆樂嗬嗬的說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兩個男孩!”
就在人們都在看孩子的時候,暗塵衝進了產房,裏麵已經被收幹淨了。
沈沫偏著頭看向裏麵,隻見暗塵在鍾秀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了一句,“辛苦了!”
接著,鍾秀扁扁嘴,眼角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嘿!看什麽呢?”吳逸臣的聲音響起。
沈沫看向吳逸臣,“暗塵還真是體貼呢!先前還擔心秀兒姐姐會遭冷落,和我料想的完全相反呢!”
“原來是這個,看這孩子,長的多好看,我也有些想見見我們的孩子了!”吳逸臣說著,盯著懷中的孩子看了又看。
沈沫淡淡一笑,“我也想見見他!”
說完,吳逸臣將孩子交給鍾隆,抱起沈沫向臥房走去。
鍾隆看著沈沫離開,又看了看產房中的妹妹,頓感心中孤寂。
“哥哥,秀兒叫你進來!”暗塵走了出來。
鍾隆好奇妹妹這時候會和他說什麽,剛一走進門,暗塵便將門從外麵關了起來。
鍾隆看了看身後關閉的大門,“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哥哥,過來坐!”鍾秀笑道。
待到鍾隆坐定,鍾秀柔聲說道,“剛剛,我和暗塵商量過了,等孩子滿月後,第一個孩子將由哥哥撫養……”
鍾秀的話還沒說完,鍾隆便急忙打斷了她,“胡說什麽!暗塵也真是的,怎由得你這麽瞎尋思!”
鍾秀笑著搖了搖頭,“秀兒隻是不想看著哥哥的醫術失傳,另一個孩子將要跟著暗塵學習武術。”
“胡鬧!好好休息吧!”說著,鍾隆起身要離開。
鍾秀想要起身,怎奈何身子實在虛弱,“哥哥,感情這東西強求不得,既然知道的不到了,還是得考慮考慮自己啊!”
移動的腳步頓住,鍾隆轉過身來,眼裏泛起淡淡的水汽,“你在胡說什麽?”
“我都知道,現在這裏沒別人,秀兒隻想要哥哥一句話,要不要這個孩子?”鍾秀說道。
鍾隆想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
鍾秀滿意的一笑,“好,滿月後,孩子歸哥哥照看!”
臥房中,親昵過後的兩人相擁著躺著。
沈沫伸手輕柔的撫摸著吳逸臣的臉頰,真是不公平哎,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有這麽好的皮膚!“你說以後咱們的孩子會像誰多一點?”
“恩……”吳逸臣想了想,“男孩一定像我一樣有男子氣概,女孩就會想你,善良,美麗!”
吳逸臣真會說話,沈沫聽的樂滋滋的,“要是沒繼承咱兩個的優點怎麽辦?或者,女漢子和娘炮……”
沈沫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吳逸臣好奇的眼光,沈沫忽然意識到說錯話了,女漢子和娘炮是現代詞匯,吳逸臣不理解也算正常。
沈沫糾正道,“開玩笑的,開玩笑!”
吳逸臣了然一笑,“是別的地方的詞語吧?聽說先前,你的父親是個商人,去過很多地方,你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沈沫鬆了一口氣,何止是別的地方的詞語,是另一個時空的網絡用詞。
王府祠堂裏,木魚被敲擊發出均勻的“咚,咚,咚”的聲音,老皇妃閉著眼睛坐在棉墊上,手中捏著念珠,雙唇微動,默念著佛經。
“老皇妃,您找我?”來人自顧自的盤腿坐在老皇妃身旁的坐墊上。
敲擊木魚的聲音停了下來,老皇妃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身旁的人,“逸臣啊,還沒決定嗎?”
吳逸臣默不作聲。
老皇妃繼續說道,“現在是特殊時期,越往後拖,形勢越對你不利,前些年你我怎樣過來的你還記得吧?若是不趁現在有所做為,還是顧念兄弟之情,還是猶猶豫豫的,時機一旦錯過,你便終究隻是個臣!”
“逸臣謹記!”說完,吳逸臣站起身來,緩緩退了出去。
老皇妃轉過臉來看著吳逸臣離去,無聲了歎了口氣。
“什麽?邊境危急?”沈沫驚叫,給吳逸臣整理衣服的手頓了一下。
“南部一個民族近幾年不斷崛起,其中一位王子更是能力卓越,二哥幾年前就是因為和那位王子戰鬥的時候受了傷才回朝養傷,還記得晚楓的滿月宴嗎?”吳逸臣很配合的伸直手臂,由沈沫為他更衣。
沈沫了然,她就說嘛,一個誓死戰死沙場的將帥怎麽可能因為想念故土回來嘛!早就聽說慶王爺吳逸清驍勇善戰,實力很強,能把他弄傷的可見那人該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