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玉媚天一早就起來了,她出去的時候才知道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你們好,我想今天我可以離開這裏吧?”

玉媚向坐在大廳裏的眾人打招呼,可能是心情不同,也可能是因為白天的原因,玉媚竟然覺得這裏很有意思。

竟然有點西方城堡的感覺,或許這裏也有像西方古堡中一樣的吸血鬼。

“姑娘,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姑娘的芳名嗎?”

一位看上去稍稍年輕一點中年女人走向玉媚。

“林玉媚,但是我不喜歡人家連名帶姓的叫,你可以叫我林姑娘,或是林小姐。”

玉媚看著這個有點慈祥的女人,很自然的就說了。

她很感激她沒有再喚她皇後娘娘,而是過來問她的名字。

“林姑娘,聽柳長老說你是當朝皇後?”

一個戴麵具的男人走了過來。

“不,我想以你們的消息應該很清楚,皇後娘娘早在年前就死了,我這個皇後,隻是一個男人的戲言。”

玉媚坦然的走至一堆怪人中間,皇上,皇後或許在這裏有特殊的意義,但是對她來說沒有。

“那麽你現在還是、、、”

“在中了你們羅刹宮的烈焰焚身之前我是,但是現在,很抱歉。”

玉媚沒讓女人將話說出來,她知道他們要問的是什麽。

“那你的功夫如何?出自哪個門派?”

“我想這點恐怕也要讓你們失望,我不會功夫,確切的說,我覺得會功夫並不見得是件好事,雖然我不會功夫,但是我卻很好的活著,相反,那些會功夫的人,就好比你們前任宮主,未必能像我這般生活。”

玉媚笑了笑道,很自信的在中間的椅上坐下。

宮主,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帶著一幫自以為是的瘋子做些瘋狂的事嗎?

即使不會功夫,她也能做得比他們更好。

“我問完了,不知其他幾位長老還有什麽要問的?”

中年女人眼掃過眾人道。

好長時間沒有人說話,直至那個男人走出來。

“看來我來遲了,不知你們意見如何?”

柳長風臉上依舊掛著那虛假的笑,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又是那麽讓人安心,很矛盾。

“暫時由她代理宮主之職,這一年我們都會留在玉女峰,一年後,我們再選宮主。”

說話的依舊是戴麵具的,玉媚一點都不喜歡這感覺,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擺設,一個木偶。

“等等,我可以說句話嗎?”

玉媚站起身看著柳長風,有些遲疑,她不想受他擺布,可是她又想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目的。

“林姑娘,你難道不想做宮主嗎?”

“想聽真話嗎?確實不想,做宮主不但沒半點好處,還得遵守很多規矩,而我恰恰是不一個不喜歡規矩的人。”

玉媚站起身,看著這些男人,女人,覺得很可笑,他們聚焦在一起是為了什麽?

“那姑娘的意思是不會做羅刹宮的宮主了?”

柳長風走至玉媚麵前,笑容很冷,想是在警告她。

“也不一定,隻要你們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玉媚笑轉身,看過身後的戴著麵具的男人與年老的女人,不理會身後的柳長風陰冷的目光。

“姑娘請說。”

很奇怪,說話的竟是戴麵具的男人。

“你們為什麽加入羅刹宮?信仰?自由?還是某些個人的私欲?”

玉媚的眼光最後停留在柳長風身上,他的眼神越來越熟悉,她一定見過他,一定認識他。

“信仰,羅刹教最初的宗旨是懲惡揚善。”

這前的中年女人道。

“哦,那為何我聽到的全是你們為惡的‘光榮事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落在你們手中,恐怕沒有一人能活命?難道你們想告訴我,那些人都是惡人?”

玉媚微笑的看著那個女人。

“既然你們是要做好事,像‘烈焰焚身’那種藥又是用來做什麽的?別告訴我,那是為了增強夫妻間感情的。”

沒有人能回答玉媚,是啊,他們最初加入羅刹教是為了什麽?

如今又堅持著什麽?按玉媚的意思,這個羅刹教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樣吧,我暫時代理幾個月宮主,你們也好好想想,你們加入羅刹教的目的是什麽?想做什麽?如果一個人真要做善事,不一定非要加入任何幫派的,隻要有心,盡自己所能一樣能做好的。”

玉媚看著這些隱入沉思的大叔級人物,在心裏歎息。

這個社會太有悲哀了,應該多創造一些就業條件給他們,那樣他們就不會無所事事,想入非非了。

她在想,或許等軒轅嚳回京的時候,她應該給他提幾個方案。

可以減少社會閑散勞動力,最好將女人也從家庭奴力的地位解放出來。

“你們慢慢想,我出去走走,透透氣。”

玉媚扔下十幾個‘老人’自己往外麵走,走出來才知道,昨晚住的竟然是山洞。

“哇,這個地方真不錯,要是在現代,辦個度假村什麽的,一定能賺大錢。”

走出洞外,玉媚伸了個懶腰。

“看上去你精神不錯。”

玉媚手還在頭頂,那透著寒氣的聲音就跟著過來了。

“柳公子,柳長老,難道,你想看著我哭嗎?”

玉媚轉過身,挑眉看著他,她本來就說了,她不會聽他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長風扣著玉媚的手腕,提氣竟然拽著她飛了出去。

“你想殺人滅口?”

玉媚看著自己離地麵數丈,心裏發毛,隻要這男人一鬆手,她就會摔到地上,雖然不會死,但是沒準會摔殘。

她做了近一年的殘廢,現在一點都不想。

“你給我聽好了,你必須做羅刹宮的宮主。”

柳長風將玉媚帶入了一團霧氣中,玉什麽都看不到,清晨山中的霧太濃了,隻隱約聽到好像有水流聲。

“啊、、”

“咚、”

伴隨著玉媚尖叫的是咚的入水聲,柳長風這個小人竟然將她扔進了水中。

這水挺熱乎的,哈哈,原來是溫泉。

“姓柳的,你到底有何居心?”

玉媚泡在溫泉裏,看著那個同樣也跳進來的柳長風道。

“想知道嗎?等你做了宮主自然就知道了。”

雖然因為水霧看得不太清,但是玉媚敢肯定,這丫得此時一定笑得很賊。

“你是不是認識軒轅嚳?”

玉媚凝眉看著他,這時竟然有一種錯覺,就好像那個藍雪凝,那個被她搶衣服的藍雪凝?

玉媚向柳長風靠近了點,看著他的下巴,那喉結不是那麽明顯,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又滑向頸項,這觸感真的很熟悉。

“女人,莫不是想占我便宜。”

柳長風邪佞的笑著,玉媚連

連後退,竟然跌倒在水中。

玉媚從水裏站起,搖了搖頭,再次上前,雙手拉著他的衣襟往兩邊一扯。

黑色的胸毛,果然是他。

“你才是那個殺死藍雪凝的**賊?”

玉媚驚恐的看著這個男人。

曾經火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北冰洋,如果他沒有死,那麽密室中的屍體肯定不是他,那她的身體,還有他中的**……

“果然是聰明的女人,隻是即使你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柳長風捏著玉媚的下巴,笑得很是得意。

她終於明白為何連雪靈都死了,因為那些女人都見過他的真麵目了,他也知道為什麽他會比她晚到了,原來這都是他精心安排的。

知道真相的人都死,已經死無對證了,而玉媚,一個外人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天你有沒有、、、有沒有、、、、”

玉媚的臉失去了血色,她的心像破了個洞,軒轅嚳說是他一定是想安慰她,這個男人……她記得當時他親了她,而且她的衣服……

“你說呢?”

男人說著一雙冰冷的唇貼上了玉媚的唇瓣。

胃裏一陣翻湧,玉媚記得那天在密室中,也是這張冰冷陰寒的唇。

“是你、、是你占了我的清白?”

玉媚吼著,她一直告訴自己第一次與第N次都是一樣的,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沒想過要為那個男人守身。

可是現在,想到軒轅嚳的溫柔,想到眼前這男人的齷齪,她竟然覺得自己對不起軒轅嚳。

“覺得對不起軒轅嚳嗎?還是害怕失了皇後的位子?”

柳長風鬆開玉媚,並沒有再進一步,隻是一臉陰冷的看著玉媚。

“我要殺了你。”

玉媚咬牙,發瘋似的去撕咬男人。

“瘋子,住手,要是弄傷了我的臉,你就休想再見到軒轅嚳。”

男人扣著玉媚的手冷道。

“軒轅嚳?那些情報是假的?是你的陰謀對不對?”

玉媚腦中一下子清明了,她說怎麽會那麽巧,一定也是這個小人的陰謀。

“像你這麽聰明的女人,如果與我聯手,我們何愁得不到天下?”

男人笑了,笑容裏盡是得意與霸氣。

“你會得到報應的。”

玉媚冷靜了許多,她得想辦法去通知軒轅嚳,他不能去那個赤烏國。

“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一直等著這一天,這樣吧,隻要你做羅刹宮的宮主,我就告訴你真相。”

男人靠在池邊,睨著玉媚,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成交。”

玉媚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你可以收起你的眼淚了,你的第一個男人確實是軒轅嚳。”

柳長風大發慈悲似的道。

“我明明看到是你壓在我身上?”

玉媚質疑的盯著他。

“沒錯,但是你這女人夠狠,竟然傷了我。”

柳長風說著撫向後背,若不是被他刺傷,他也不必在寧城停留那麽久。

“那密室中的屍體又是誰?”

玉媚的聲音越來越冷,心也越來越涼,同這個男人比起來,她真的太稚嫩了,這男人比狐狸還狡猾比毒蛇還毒。

“我的人,他從密室的另外出口進去的,本來我是不想放過你的,但是軒轅嚳他們到了石門外。”

柳長風很是遺憾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