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騷時間,蟲子的碎碎念:5000好辛苦,5000不是人幹的,5000會讓蟲子不死也要脫層皮……噩夢噩夢~~對於手短加龜速的蟲子來說,5000字日更真的會要了蟲子的命的!!突然發現痘痘泛濫了,眼睛感覺都陷進去了,頭也痛著,這這這,這分明是過度操勞的衰老征兆啊~~本來就好不容易壓製了點,現在全爆發了,經深思熟慮:還是3K吧,債,還是繼續欠吧~~)

夜。太子府

“呀---呀----”烏鴉撲騰著從枝頭飛離,徒留那一丫樹枝因重力的消失而搖顫著恢複原狀,本是淒清的院落此時就更顯清幽,而那房裏傳出的聲音也更加的清晰起來。

“你說什麽!你說席心緲根本沒有受到父皇的懲治而是被安然無恙的釋放了出來?消息準確嗎?”

齊景熏不可置信的看著宮裏的內線,饒是他經過多年的驚濤駭浪可是在聽到線人的稟告時還是忍不住吃驚,這----可能嗎?

“回殿下,此事千真萬確,禦書房的侍衛是看著席心緲離開的,而且皇上並沒有阻攔她,連懲治也不曾有過。”離齊景熏不遠處,那名線人拱手恭聲道,言之鑿鑿,不像有假。

一遍遍消化著聽到的話,星眸由最初的詫異慢慢變得深幽,沉聲命令道:“你立刻回宮,若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回報。”

“是。”眨眼間,消失不見。

稍稍冷靜下來,齊景熏已經緩和了原先的驚訝,現在他需要密切關注宮裏的動靜,父皇在想些什麽?為什麽不辦席心緲?其中,太令人深思了。

“呲--啪”蠟燭發出輕微的爆破,燭影搖曳,照的男子的麵容似明非明。

慢慢的,空氣裏似乎有了一些壓抑,有了一些詭異。

“太子是在為席心緲事煩心嗎?”突然,本是隻有齊景熏一人的房內鬼魅的出現一個身影:通身寬大的黑色鬥篷,就像黑暗使者,連話語都帶著赤鈍的深濃森然。

“是你!”齊景熏蹙眉,卻是沒有其他的什麽動作,冷冷是視著來人,“你不是說席心緲此次難逃劫難麽?如今的變化你又如何解釋?”他質問著,是不悅。

“本來是,可惜席心緲命好,這次居然逃過一劫。”對屋主的質問熟視無睹,她自顧說著,算是解釋。

“哼,滿口胡言,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你的推托之詞!”

隱於鬥篷下的陰影中,似乎有一記寒光閃過,快的幾乎察覺不到,那一刻,齊景熏直覺的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凜下了幾分,那股凜冽的寒意撲麵而來,他知道:是殺氣。可是幾乎是馬上的又恢複了正常,就像剛剛的是一場幻覺。

“我無須向你解釋什麽。”她淡淡道,人像一座雕塑,黑色的雕塑,不動分毫。“你以為她會一直這樣好運下去麽?拭目以待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不必知道,我隻是來告訴你,雖然席心緲被無罪釋放但是齊帝對整個席府的嫌隙已生,你正好可以乘此機會除掉他們。”

“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麽?”伴隨著一聲冷哼,濃濃的不屑。

“信不信由你,隻是機會難得,若是你自己想放棄我也沒有辦法。”她不為所動,也不動氣,悠悠說著,卻有著詭異的蠱惑。

齊景熏皺眉想著她的話,想看去再詢問時可是哪裏還有她的影子,偌大的房間裏隻有燭光填滿了整個空間,而他,亦被包圍在那個暈黃的溫亮裏,而外麵,卻是漆黑一片……

日落苑

“謀殺啊!”一聲驚呼在這樣的黑夜顯得尤為刺耳驚心。

按理說席府戒備森嚴,若有人潛進去是插翅也難飛,何人大膽竟在席府如此放肆?瞅瞅事發處的動靜,還是安靜的正常,不見有人擒賊更聽不見喧鬧之聲。深夜裏,恐怕隻有那聲淒厲的呼喊尤為醒目且有些慎人……

席心緲的練功房,剛剛那聲慘叫似乎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透過被染得暈黃的窗戶紙,間或閃過兩個身影,竟是在打鬥。

“我說女人,你今天發的是哪門子的瘋,都幾個時辰了你還不放過我?我認輸還不成嘛,我抗議,我要吃飯!”楚隱皓老大不願意的嚷嚷著,手裏也不停著,眼疾手快的接著席心緲迅速襲來的招招攻擊。

整整兩個時辰,按照現代時間來說就是足足的四個小時啊,他這個沙包也有休息的權利的好不!就在楚隱皓結束一天的“辛勤勞作”後想要祭祭他的五髒廟時,席心緲來了。二話不說拽著他就往練功房走了,可憐他剛剛盛好的飯還在噴香噴香的散發著米香呢!

一路上他擔驚受怕的被扯著,不敢有大動作:一會兒擔心她這樣的扯法會不會將自己的俊顏毀掉,一方麵還要很費腦細胞的尋思著她又唱的哪出。直至他被連拉帶拽的扯到那個儼然是模擬現代訓練室的房間,突然,他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他離掛也不遠了……

你來我往間兩人的對打已經持續不短的時間,不過主角好像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她自是聽到了楚隱皓的不滿抱怨,麵無表情,“看來你還有很多精力。”明眸猛的一厲,朝著那個空檔的地方襲去。

“喂,老大,你玩真的啊?”險險的接下席心緲剛剛的攻擊,楚隱皓急的差點跳腳,幸虧他反應快,不然還真的會有被滅的危險。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玩假的了。”瞅著眼前大汗涔涔的騷包男,席心緲終是在楚隱皓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禱告中收手。

阿彌陀佛,願佛祖、菩薩還是什麽主的趕緊收走這個女人把~~楚隱皓朝著席心緲的背影碎碎默念: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鄙視她!

席心緲蓋著毛巾擦汗,動作隨意而豪放,視線不可避免的撇到了那個不知嘴裏搗鼓著什麽的楚隱皓,心下了然,對於心智不成熟的男人,她選擇無視。

接過席心緲投擲過來的毛巾,楚隱皓勉強按耐住已經抗議晌久的肚皮,輕輕拍拍肚皮以示安慰,“女人,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找個現代人練練。”將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隨意的朝地上一躺,呈大字擺開。

“是嗎?我以為你還在婆婆的事煩心呢?”學著她的樣子躺在離她不遠的空地上,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弧,“真舒服啊。”愜意的眯上了眼,擋住了琥珀眸中的神色,看他的樣子,享受至極。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有的人,他需要付出代價。”她也不看他,眼中映著的是木質架構的天花板,聚焦在其中的一點,似有一束淩光射出。

“我知道。”他知道她不會放手的,她這麽重情,怎麽可能任由凶手逍遙法外?

“那你有什麽線索了?”

“有一點,但是疑點還是很多,壽宴當晚,我潛入息心塔在得到解藥時卻遇到了一個黑衣人的攔截,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而且我出塔後朝華園趕去時中途碰到了齊景熏,奇怪的是他好像是在特意等著我,卻不拆穿我而是幫著我在趕來的齊帝麵前導演了那一出。如今想想,詭異之極。我雖不知道下毒者是誰,但我肯定此事絕對和齊景熏脫不了幹係。”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殊不知這黃雀後頭還有獵人在虎視眈眈呢。”嘴角溢出一聲淺笑,胸腔輕微的震**起來,此時的他依舊有些無賴,可是這像是調笑下說出的話卻讓席心緲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你說的不錯,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被某個隱於暗處的人刻意的指導著,一切都在‘他’的規劃下進行著。我,婆婆,甚至連齊景熏……都是‘他’的棋子。”

“敵暗我明,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楚隱皓終是睜開了眼,將頭枕在雙臂之上,轉頭視著旁邊的席心緲。

“順藤摸瓜。”微眯眼眸,將眼裏看到的天花板範圍再次縮小,良久,她平靜的說著。

“順-藤-摸-瓜……”楚隱皓順著她的話重複著,若有所思,抽出一支枕在腦後的手覆上了自己癟癟的肚子,像是有感應般的,“咕-”

……

“它說它餓了,老大。”

“我不餓。”

“我知道,我也不餓,可是它餓了。”委屈的指指一直在抗議著的部位,他也很無奈的好不?

看著已經蔫的跟爛菜葉有的一拚的楚隱皓,那苦大仇深的樣子,席心緲一個躍挺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直接越過他,留下他一人在那裏幹瞪眼。

眼看著千殺的無良包工頭就要出去,楚隱皓一個打滾爬起,也顧不得平時一向在意的“完美形象”,民以食為天,先保命要緊,衝著她就撒潑的大喊:“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門口的身影一頓,隨後轉身燦顏一笑(不過在皓子看來應該是很陰森恐怖的),“當然可以。不過先把這裏整理幹淨。”

“……”眼角抽搐。

據說,席府的下人們在次日紛紛議論說在昨晚聽到了厲鬼般的嘶吼聲,其聲音之慘厲令人無不毛骨悚然。據說,那以後燒香拜佛的信徒多了很多,寺廟香火一下鼎盛了不少,有關那晚的傳言,其實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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