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親節,祝全天下的媽媽節日快樂!!我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這點隨我媽:嘴硬的厲害!趁著這個空檔,矯情的吼一聲:老娘,節日快樂!!嘿嘿,雖然她不會看到,但是,請各位看到這裏的讀者,與我一起祝願,祝願我的老娘與你們的媽媽,永遠快樂開心!!)

是夜,烏雲蔽月,星辰稀疏,暗淡無光,樹影搖曳,窸窸窣窣,葉與葉之間的摩挲之音顯得格外清晰明了。靜,靜的可怕。在濃重的黑暗之下,有什麽在暗中進行?有了黑夜的襯托,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客棧

空寂靜謐,因為整間店住的也隻有席心緲,水冽寒一行人,此刻早已是熄燈就寢,人們皆已入睡,正是深入睡眠的時刻,除了--那一間房間。

“主子,日前一路尾隨小姐的殺手已經全部解決,屬下覺得這批殺手好像是受不同的人的命令,但目的卻都是一樣。”可愛的娃娃臉此時一臉嚴肅,頓了一頓,黑暗中,抬頭瞥了一眼閉目養神的俊美男子,吞了一口口水,補充道:“屬下發現其中一批殺手手臂處都刻有刺青,好像是一把火焰。那些殺手見完成不了任務,都服毒身亡,除了那個特別的刺青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室內陷入沉默,外麵的微弱光亮透過敞開的窗戶灑進來,男子一半的俊容被隱約照出,另一半隱於暗處,模糊了視線,朦朧的美感,立體的五官猶如刀刻,輪廓削刻的很深,眉如黑墨,鬢若刀裁,高挺的鼻梁下微微上揚的嘴角,邪肆,魅惑,桀驁,而更多的,是淡漠,但又散發著清冷若蓮的氣質,說不出的詭異卻又如罌粟般的蝕人心骨,帶著些許墮落卻讓人趨之若鶩。這一刻,直覺的讓人覺得此人內斂深沉的可怕!

半晌之後,他如蒲扇般濃密的睫毛向上打開,湖藍的雙目不急不緩的睜開,刹那一抹流光傾瀉而出,堪比日月,在黑夜裏竟是奪人心魄的烈焰光華!

“全部解決,是嗎?”溢出一陣淺笑,眼裏閃過一記陰鷙,轉瞬不見。

楓雪疑惑抬頭,隨即眉頭糾結,難不成······

“嗬嗬,看來要給他們一點警告了。”依舊不慍不火,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可是任誰都不會對他的話平常對待,因為他從來就不屬於平凡!

------------華麗麗的分界線---------

城郊密林。

古木參天,林海滔滔,黑影重重,清淺的月光從雲間漏下,經過層層厚葉的阻攔,落到地上隻剩下寥寥的星點,被風一吹,星點晃動,宛如鬼火,更顯陰森。

附近的鳥兒本已棲息,此時似乎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妙,撲哧下翅膀,口中發出幾聲無助的鳴叫。

若是細看,便會發覺林中有幾個身影,可是很奇怪,他們隻在原地躊躇不前,或者說根本是在周圍打轉,看他們的裝扮,奇形怪狀,不似常人,而且身邊各懷有不同的兵器,看來也不是普通貨色。隻是,他們為何會深夜在這裏?究竟意欲何為?

為首的一個粗眉小眼的中年男子不滿的發著牢騷:“呸,這是什麽鬼樹林,怎麽就是走不出去?”隨口啐了一口,“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不一把火把這個什老子鬼樹林燒的連他媽都不剩!”言語粗狂,很明顯是個大老粗。說完還不解氣似的狠狠的朝樹幹捶了一拳,驚得林中飛禽紛紛逃離。(蟲子不是故意要說髒話滴~~劇情需要、劇情需要啊,全副武裝的滾地爬走······)

“老大,我們在這裏兜兜轉轉好一陣了,再走不出去就不能向那妞下手了。”身後的另一個人也啐了一口痰,麵上滿是不耐。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一直蜿蜒到下巴,顯眼無比,麵目猙獰。要是加上一道閃電來映照一下他的臉龐,相信他絕對有嚇暈你的潛質。

“老子知道,還用你說!老三,看出什麽門道了沒有?”小眼男轉頭向其他的一個成員問道。

被喚作老三的男子長的倒是比他端正多了,倒算是人模人樣,像是電視劇裏常演的弱質書生的模樣,隻是眼裏總是劃過一抹算計,那奸詐陰險樣一看就是個小人,有句話咋說來著,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而且還會咬的越凶!煞有其事地抬頭望了望天,伸手摸了摸樹,掐指算了一算,感覺像是挺專業的、挺神棍的,隨後搖頭晃腦道:“若沒有估計錯的話,我們應該陷入別人的陣法裏了。”隻是,能布出這樣陣法的人,不可小覷啊······眼眸微眯,滑過一絲危險的訊號。

“別啊!”一聲尖銳的女高音插進來,“我們得趕緊出去啊,我還給回去陪寶寶呢,我出去了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裏,不知道寶寶現在有沒有醒來,是不是在哭呢。”說著自己倒先帶上哭腔,聲調淒慘尖銳,怪異無比。可馬上又展顏一笑,“算了算了,以後再找一個吧,回去後先把這個的血給喝掉,聽說嬰兒血很養顏呢。”嬌笑起來,玩弄著發梢,塗滿丹蔻的指甲泛著嗜血的鮮紅,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算是四人中最上得了台麵了的一個了。可惜,就憑剛剛的言語,我們已經不能那樣淺顯的看待這四個人了。

“別囉嗦了,老四,你搶來的嬰孩哪次不是玩一個殺一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破陣。”小眼男麵露不悅的打斷。

“沙沙沙……”風起,林海掀開波浪,一波一波由遠而近。

林中四人馬上警覺起來,手捂在自己的武器邊上,暗中防備著。一雙雙眼睛像是裝上雷達般探索著周遭的一切動靜。

頭頂的雲層也被風吹散了一些,銀色的月華灑了下來。一枚身影順著浮沉的月光翩然落下,雪白的衣衫鍍著淺淺銀光,長長的衣角如蝶翅般翩飛,修長、輕盈、絕美得宛若謫仙降世。

站定於他們身前的巨石前,高高在上的睥睨著腳下困於陣中的四人,但並不急著發話,一副風雨欲來我亦隨之的淡然姿態,這氣勢絕對是天下王者的傲然,絕對的權威,容不得旁人半點的蔑視。無論在哪裏,他,都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存在。

水冽寒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們,唯一額外的動作便是輕轉大拇指處的玉扳指,可麵上仍是淡定無波,全身上下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華貴清冷之極。

雖說隻是淡無痕跡的一瞥,卻另在場的四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好冷。明明是盛夏的夜晚,卻硬是被他那欺霜賽雪的冷洌凍結的不敢有多餘的舉動。

並不是他們沒用,而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在麵對強大到另自己產生恐懼的對手時,自身身體機能本能的顯示自己的弱小已達到保護自己的作用,這是一種天生的反應。而在素未謀麵的水冽寒麵前,他隻是一個眼神,便引發了他們內心最深處的陰暗與絕望,那是對未知的恐慌與惶恐。

“你,你是誰?”小眼男壯著膽子大喝一聲,似乎找回了以往的一些信心,想他‘絕鬼四煞’在江湖上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名號,可不是街上耍雜耍的,如今被一個無名小卒嚇得差點丟了麵子,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啊。

他這一叫倒是把大家拉過神來,徐嬌嬌妖媚一笑,扭轉腰肢在水冽寒麵前賣弄風情,“呦,這是誰家的公子啊,長的真是俊俏,不如就跟著我嬌嬌姐吧,保證讓你‘舒服’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怎麽樣啊?”說完還朝水冽寒拋了個媚眼,舌頭舔著自己的手指,仿佛是在舔舐zhe美味可口的食物,媚眼勾魂,似挑逗、似勾引,丹鳳眼裏全是**裸的占有欲。

“絕鬼四煞。”平淡的吐出四個字,還是沒有絲毫的起伏,雙目裏是洞悉一切的透徹與漠然。“如果你們死絕了,成了真鬼如何呢?”像是在跟他們商議著這件事的可行性,語氣淡的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簡潔的一句話包含的卻是陰森的嗜血。

“你到底是誰!”他們怒了,更怕了,沒想到他絕美清冷的麵容下竟隱藏著凶殘暴虐的本性,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強穩住心神,扯了扯嗓子,“你以為你能嚇住我們嗎,我們絕鬼四煞也不是好惹的。”不知道是在說服誰。亮出兵器,準備一搏。

“你可以試試。”嘴唇不蔓不枝的抿著,頎長的身姿傲世而立,清冷如蓮,眼底寒冰一片。隻手一揮,隻覺陰風陣起,以他們四人為中心揚塵而起。

陣內沙土飛揚,陣外卻是風平葉靜。

風帶著沙石刮得他們的臉頰生疼,不消片刻便劃破皮膚,鮮血外滲。這種無孔不入的傷害逼得他們毫無還手的餘地,你可以擋住來自單個方向的襲擊,但是對於從四麵八方的全方位攻擊,你無可奈何,更何況,在陣裏,你連睜眼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