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好夢看著我,神情頗為激動,眼睛裏滿是閃爍的小星星。
呃。
我是不是表現的太霸道了?
有的時候,霸道的男人可是很有魅力的。
張好夢本來就喜歡我,我再這麽霸道的護著她,那她豈不是越陷越深,更加無法自拔了嗎?
唉!
其實以我的性格,不至於這麽暴躁。說到底,還是王珂的事影響到了我。我迫切想要了解王珂現在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多少耐心來應付張母。
張母看著我,神情也頗為激動,眼睛裏滿是怒火。若不是韓向文在旁邊,恐怕她早就像個潑婦似的對我破口大罵了。
“不管怎麽說,伯母也是好夢的母親,你這樣對待伯母,未免太過分了吧?”韓向文開口了,“尊敬長輩,這是最基本的道德。連這點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你家裏是怎麽教育你的。”
“道德?你們也配提這兩個字?一個賣女求榮的無良母親,一個貪圖美色、以勢欺人的混蛋,好意思跟我說道德?能不能要點臉,別肆無忌憚地展現你們的無恥?”我好笑道。
“小夢,這就是你找的男人?”張母咬牙切齒道。
“嗯!”張好夢點了點頭,“這就是我找的男人!”
張母一愣。
我也一愣。
對於張母,張好夢一直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認可,所以總是抱著討好的心態。她的話,張好夢向來不會忤逆。而這次,張好夢竟然懟了她,讓人著實有些意外。
“好!好!好!”張母都快被氣瘋了。
“行了!你們是什麽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想裝模作樣,還是省一省吧!你們有這閑工夫,我可沒有!”我冷聲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直接點!”韓向文麵帶冷笑,“我的身家,足以讓好夢過上流生活。我的人脈,足以給好夢安排個似錦的前程。好夢跟著我,比跟著你好上數百倍。你要是真心喜歡好夢,就該放棄她,讓她擁有更美好的人生。”
“我看起來,有那麽物質嗎?”張好夢不滿道。
“大學生,天真浪漫,總覺得愛情勝過一切!但等到以後步入社會,你就會明白,這種想法有多可笑!”韓向文擺出一副很懂的表情,“你應該聽過‘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這句話,這便是現實,這便是人生!”
暈!
這三觀歪的,還挺理直氣壯!
“別這麽幼稚行不行?好夢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拜金女。”我譏笑道,“想用這種說辭來挑撥我們的關係,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們了?”
“開個價吧!”
“啊?”
“你表現得越強勢,恰恰說明你越想談個好價錢。”韓向文自以為是道,“想要錢,沒問題!爽快點,開個價吧!”
“無價之寶,如何開價?”我淡笑道。
無價之寶?
張好夢的眼神瞬間有些迷離了。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韓向文的眼神淩厲了很多。
“哦?如果我就是給臉不要臉呢?”
“重大,有我認識的人。我可以讓你過得很不痛快,甚至可以讓學校開除你!”韓向文威脅道,“重都的大人物,我也認識幾個。隻要你在重都的地界,我就能讓你混不下去!”
“呦!這麽厲害?”
“怎麽,知道害怕了?”
“怕?當然怕嘍!”我忍不住笑了笑,“在重都,敢這麽威脅我的人,可沒有幾個。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你也太狂了!”韓向文喝道,“真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著,韓向文拿出了手機。
他要搖人了。
我很好奇,他能搖來什麽人,所以並沒有阻攔他。
“喂?是我!馬上來你們學校旁邊的淩雲閣,‘青’字包間。”
搖完人,韓向文冷冷地看著我,“你現在向我求饒,還來得及。”
“說實在的,我能坐在這裏,已經很給你們麵子了。你們要是好言好語的,過往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惜,這麽好的機會,你們並不知道珍惜。”我失望地搖了搖頭,“算了,既然你們想和我成為敵人,那就如你們所願。”
我忽然想到了沈耀。
沈耀就是死性不改,偏偏要跟我作對到底,才會有那個悲慘的下場。
韓向文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沈耀呢?
“死鴨子嘴硬!”韓向文不屑道,“希望等會,你還能這麽淡定!”
沒過多久,韓向文搖的人就到了。
我倒是認識這個人。
韓副校長。
新生大會上,這位韓副校長代表學校發過言。
他們兩個都姓韓,難道是親戚?
“阿文,你這麽著急叫我來,是有什麽事?”韓副校長問道。
他的語氣,有點卑微。
看來,韓向文的地位,要高於韓副校長。
“表叔,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非要跟我搶女人。”韓向文看了看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他體會體會,什麽叫做社會的險惡!”
韓副校長看向我,“你是哪個班級的?叫什麽名字?”
“你確定,你要出這個頭?”我環抱著手,意味深長地問道。
“這......”
韓副校長猶豫了。
他沒有見過我,不知道我的底細。看我有恃無恐,他敏銳地覺得我的身份並不簡單。他不是韓向文這樣的毛頭小子,做事還是挺穩重的。因此,他很猶豫,要不要貿然得罪我。
“表叔,你該不會被他唬住了吧?”韓向文陰沉道,“還是說,我連讓你給我出氣的權力都沒有?”
韓向文並不覺得我是什麽大人物,畢竟我著裝樸素,身上沒有任何“華貴”之氣。
他這話,火藥味十足。若是韓副校長再猶豫,估計就要被他記恨上了。
“有有有,我這就給你出氣。”韓副校長賠笑道,隨後他笑臉一收,陰聲對我說道,“我懷疑你有違校規,跟我走一趟吧!如果你不配合,我有權將你開除。”
“就這?”我撇了撇嘴,“這肮髒的手段,是不是有點太低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