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殺手居然真的被王珂一腳踹死了。
不對啊!
王珂是很強,但也不至於這麽簡單就把殺手解決了啊!
這殺手是不是太弱了?
家主準備的後手,真正的大魚,不可能就這個水平。
到底是怎麽......
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黑暗。
黑暗的空間。
我環顧四周,一片茫然。
這是什麽地方?
我不是暈過去了嗎?
白光忽然亮起,慢慢照亮了整個空間。
我看到了一臉陰笑的殺手。
王珂呢?
李穎呢?
張大柱呢?
這片空間,除了我和殺手,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這是哪裏?”我皺眉道。
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腦袋?
嘶!
我明白了!
我們是在我的腦袋裏。
殺手撞我腦門的那一下,就是為了進入我的腦袋。
“靈魂?”我眯了眯眼。
“不錯!”殺手笑了笑,“你和我,此刻都是靈魂狀態。接下來,你和我將會有一場對決。如果你贏了,我消失,你沒事。如果我贏了,你消失,我取代你。”
取代?
我愣了愣。
這是要奪舍嗎?
“奪舍秘術?”我凝重道,“連這種秘術都會,你究竟是什麽人?”
“怎麽,換個樣子,你就認不出我了?”
“我們認識?”
“不但認識,我們還挺熟的!”
熟人?
可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隻是......”殺手換了個嗓音,“我麵對你的時候,用的是另外一個樣子。”
我渾身一顫,震驚地看著殺手。
張角!
這聲音,竟然是張角的聲音。
“你,你是張角?”我難以置信道。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張角特麽會是個女的。
她一直穿著黑袍,遮得嚴嚴實實,用的又是男人的聲音,誰能想到,她是女的呢?
或許,這正是張角穿黑袍的原因吧!
保留神秘,出其不意,致命一擊。
從張角第一次出現,就埋好了伏筆。
遺憾的是,我現在才發現。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張角賤賤地說道。
“確實挺意外的!你有這麽強的秘術,怎麽不早點使用呢?”我納悶道。
“以前有機會,張東舍不得用我。後來,就沒有機會了。即便我用真麵目,也很難接近你。這次,要不是借用李穎表妹的身份,我不可能得逞。”
大意了!
還是被張角鑽了空子。
“舍不得?”我沉聲道,“這麽說,你的奪舍秘術,有不小的風險。”
“不愧是你!真會抓重點!”張角打了個響指,“你猜得沒錯,此術的確有不小的風險。尤其目標是你這個魂氣純元者,風險極大。就算是我贏了,估計也隻是同歸於盡。想取代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殺我,你必會死?”
“差不多吧!”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你們都願意為了家主而死?”
“張二柳不也願意為了你而死嗎?”
“呃。”
“士為知己者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這麽做不是為了家主,而是為了張東。”
“張東?哦!我懂了。你喜歡他!”
“恩!我喜歡他,但更多的,是仰慕他和敬重他。”張角的神色有些緬懷,“是他在我絕望的時候,帶給了我一絲曙光。你要沒有出現,那該有多好啊!說不定,我就可以陪伴他一生一世了。”
有故事啊!
看來,她就是張東的小迷妹呀!
也難怪。
張東還是挺優秀的,在年輕人中,算是拔尖的存在。張角從小跟張東一起長大,又受過張東的恩惠,難免會對張東抱有特殊的情感。
“可惜,張東並不珍惜你!”我挑眉道,“他提到過的底牌,應該就是你吧!把你培養成這樣,那就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抱著舍棄你的想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終究,隻是張東的工具而已。”
“別這麽惡心人好不好?”張角搖了搖頭,“你說這些,沒意思。十幾年的心,是無法被挑撥的。”
“總得試試唄!”我聳了聳肩,“算了!我看得出來,你對他是真愛。挑撥離間這種小伎倆,不會有效果。更何況,你已經用了奪舍秘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我能做的,恐怕隻有跟你拚一拚了。”
拚一拚?
非常懸啊!
雖然是在我的腦海,但這是張角的術法,不利的一方肯定是我。
我動了!
既然形勢不利,那我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我衝到了張角的麵前,一拳轟向了她的腦袋。
張角沒有動!
她隻是微笑看著我,並沒有躲閃我的拳頭。
拳頭穿過了張角的腦袋。
擊中了,也落空了。
虛影?
不!
張角本來就是靈魂狀態,這樣的攻擊,對她是沒用的。
“你我都是靈魂,除非使用針對靈魂的術法,否則是傷害不到對方的。”
針對靈魂的術法?
我倒是見過這方麵的術法,但覺得暫時用不到,就沒有著急學習。
我去!
這不完蛋了?
我傷害不到張角,怎麽可能戰勝她呢?
“怎麽,你不會嗎?”張角笑問道,“那我的勝算,可就提高了幾分。”
我心裏一沉,連忙向後退去。
打不了,那就跑!
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束魂鎖!”張角輕喝道。
一條條鎖鏈憑空出現,纏住了我的雙臂和雙腿。
我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上。不管我怎麽掙紮,都沒能掙脫鎖鏈的束縛。
唉!
我暗暗歎了口氣。
我不會針對靈魂的術法,但張角會。這就意味著,我隻能被動挨打,沒有反抗的能力。
能堅持多久呢?
不知道。
張角明顯還沒有使用絕招。
我該怎麽辦?
指望王珂她們,指望不上。
指望我自己,也指望不上。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張角的手裏了?
“滅魂槍!”
一把長槍在張角手中凝聚。
她帶著猙獰的笑容走了過來,將淩厲的長槍,刺入了我的後背。
不痛。
長槍明明刺穿了我的身體,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不過,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