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被戳穿，你怎麽不氣急敗壞呢？”我陰陽怪氣道。
“你有幾分勝算？”姬帝笑問道。
“這......”
我沒有勝算。
“我有必要騙你嗎？”姬帝又問道。
“這......”
姬帝確實沒有必要騙我啊！
“那老家夥的眼光很好，我的眼光也不錯。他能看中你，我自然也能看中你。我有所隱瞞，隻是不想泄露秘密，並不代表我是虛情假意。”
“我有什麽值得你看中的？”我不解道。
“你還想再讓我吹捧你一下？”
“呃！”我尷尬道，“我是真的不明白。”
“你和張東比，你覺得誰更優秀？”
“我。”
我實話實說，沒有自吹自擂。
“張東是難得的人才，而你比他更為優秀。我看中你，有什麽奇怪的嗎？”
“比我優秀的人不是沒有，你怎麽不打他們的主意？”
“這話我不讚同！”姬帝搖了搖扇子，“在實力方麵，其他三位純元者確實比你強。但優秀不單單指的是實力，而是各個方麵綜合來看。”
“綜合來看，我也比不上他們啊！”
“你不要妄自菲薄，無論是天賦，還是品行，你都要勝他們一籌。”姬帝說道，“千年來，我見過不少的天之驕子。論起優秀，你能排第一。”
我去！
我排第一？
這評價未免太高了吧？
說得這麽離譜，姬帝肯定是在忽悠我！
“我沒有忽悠你。”姬帝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事情，旁觀者要比當局者更為清楚。就拿天賦與品行來說，你對自己的了解，遠遠不如我。”
“得了吧！”我撇了撇嘴，“我有幾斤幾兩，我一清二楚。”
“你的天賦，是曆代純元者中最頂尖的。和你有同等天賦的純元者，不超過五個人。”
“越說越離譜了！”我不相信姬帝的鬼話，“天賦高，我怎麽還這麽弱呢？”
“你才修煉了多久？”姬帝反問道，“其他三位純元者，都是自幼修煉，並且是在四家的全力培養下修煉。而你修煉了沒多久，就快追上他們了。天賦之高，顯而易見。”
“這......”
這話說得貌似也有點道理。
“以你的絕佳天賦，假以時日，你必然能夠獨當一麵。即便沒有我，無生門也不會在你手中毀滅。把無生門交給你，我便能放心了。”
“放心？”我冷聲道，“你剛才提到了我的品行，應該明白，我容不下無生門的肮髒醜惡。你把無生門交給我，那用不著四家出手，我直接就會毀滅無生門。”
“我說了，你可以改變無生門。”
“切！無生門本來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我能改成什麽樣？再說了，無生門的問題，你又不是看不到。要是能改，你不早就改了？”
“不是不能改，是我不想改。”姬帝解釋道，“我需要力量來對付四家，對於善惡沒有講究。你肯定不會對付四家，對力量不太需求，所以很容易就能改變無生門。”
“無生門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對付四家嗎？”我疑惑道，“把無生門交給我，就等於放棄對付四家，那無生門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呢？”
“無生門的本質，是阻止四家探索仙洞。之所以和四家成為死敵，主要是因為無生門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來自四家。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背叛了四家，對四家抱有極大的仇恨。”
“你的意思，隻要保留本質就行？”
“不錯！隻要本質不變，無生門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是惡貫滿盈的邪惡，還是行俠仗義的正義，完全取決於你。”
“我並不是保守派！”我搖了搖頭，“對於四家探索仙洞，我沒有任何的抵觸。”
“你不了解這件事背後的可怕陰謀。”
“陰謀？你說探索仙洞，是陰謀？”
“是！”姬帝沉聲道，“這是仙人的陰謀！”
“你想多了吧？”
“不是我想多了，是你想少了。贈與四家四種力量，設計仙洞，考驗純元者，仙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或許，仙人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尋找傳人吧！”
“找傳人，犯得著這麽麻煩嗎？而且數千年都沒有人通過考驗，這傳人找得也太過挑剔了吧？”
“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仙人怎麽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的確是誰也說不準，但種種跡象表明，此事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哦？你有什麽看法？”
“我覺得，有兩個可能。”姬帝的神色相當嚴肅，“要麽，這隻是仙人的一場遊戲，他在玩弄我們。要麽，仙人是被封印了，需要某種特殊的手段，才能解開封印。”
遊戲？
仙人沒這麽無聊吧？
一個遊戲玩數千年，仙人恐怕早就膩了。
封印？
這個倒是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仙人從沒有離開過仙洞，他是不想出去，還是不能出去呢？
如果是不能出去，那考驗的事就能理解了。估計考驗就是解開封印的手段，隻有有人通過考驗，仙人才能脫離困境。
“這兩個可能，都沒有什麽可怕的吧？”我納悶道，“你至於如此反對探索仙洞嗎？”
“若是遊戲，那倒還好，仙人想玩，讓他玩就是了。但若是封印，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有什麽非同小可的？”
“仙人為什麽會被封印？封印仙人的又是什麽人？仙人到底是善是惡？封印解除後仙人會做些什麽？”
姬帝一連提出了很多問題。
“這......”
我有點蒙。
這些問題，我可回答不了。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有一件事，你不能否認。”
“什麽事？”
“超強的存在，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我恍然大悟。
我終於明白，姬帝在害怕什麽了。
打個比方，有一個國家擁有其他國家都沒有的超強武器，那無論這個國家有沒有對付其他國家的想法，其他國家都會有危機感。
姬帝，就是有這樣的危機感。
他害怕，這個所謂的仙人，會給世間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