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
我實在是不好做出選擇。
心亂如麻！
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天蓬開口了。
“聖王大人，其實你用不著如此糾結。”天蓬說道，“你隻要搞清楚一點，自然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哪一點？”我問道。
“無生門門主是真心想要收服你嗎？”
“廢話！”姬帝冷聲道，“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這不就結了？”天蓬笑道，“他是真心的，那聖王大人何必現在就做出選擇呢？”
我一愣，隨後便明白了天蓬的意思。
現在，還不是最後關頭。
我還沒和姬帝戰鬥，結果是未知的。等有了結果，我再做選擇也不遲。
勝算，我們肯定是沒有的。但從姬帝的手裏活下來，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我應該先嚐試一下。
如果我們輸得很徹底，已經不可能扭轉局勢，我再效忠姬帝。到時候，我隻有這一個選擇，也就不用猶豫糾結了。
“你想得也太美了吧？”姬帝怒道，“若是堅持要戰，那我絕對不會留手！”
“這就說明，你隻是在欺騙聖王大人，根本不是真心的！”天蓬譏諷道，“你要真像你所說的那麽重視聖王大人，是不會介意的。”
“哼！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但你們呢？”姬帝陰聲道，“那樣做，你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眉頭一皺。
這話戳中了我的軟肋。
我很在意李九一和天蓬的生死。
“保不住就保不住唄！”天蓬無所謂道，“我的任務，是保護聖王大人。沒有完成任務，我本來就沒有臉麵活著。戰死與苟活，我肯定選擇前者。”
“我也是！”李九一附和道，“不能進行仙人考驗，那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與其像行屍走肉般苟活，還不如戰死來得痛快！”
這......
他們的態度相當堅定，不像是在說假話。
我忽然想到了王珂。
如果不能進入第四層，她會不會失望透頂？
純元者的人生本就不長，好不容易有個夢想，要是破滅了，活著的確就沒什麽意思了。
唉！
難道我要親手毀滅她的夢想嗎？
不！
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姬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說道，“雖然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我還是想見識見識，你這個最頂尖的強者，究竟有多恐怖！”
李九一和天蓬皆是麵露喜色。
他們最怕的，就是我向姬帝妥協。
姬帝的臉色很難看，帥氣的臉龐掛滿了憤怒與陰沉。
他費了這麽多口舌，都沒能說服我，難免有些氣急敗壞。
而我的不給麵子，也讓他眼神中的殺意更濃了。
“好！”姬帝笑了，笑得很是瘮人，“給臉不要，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姬帝不是善類，此刻被惹怒，他頓時就發飆了。
身形一閃，姬帝消失在了原地。
我瞳孔一縮。
來了！
“神魂陰甲！”
我毫不猶豫地使用了神魂陰甲。
姬帝可不是一般的敵人，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不過，姬帝的目標並不是我。
我們之中最好殺的，是傷重的李九一。因此，姬帝想要先把李九一幹掉。這樣的話，他阻止仙人考驗的目的就完成了。接下來，不管結果怎樣，他都能接受得了。
“九重靈盾！”
李九一的麵前，浮現出九麵靈氣盾牌。盾牌排為一列，形成了九道防線。
“咳咳！”
李九一咳出了兩口鮮血，氣息變得更萎靡了。
他撐不住了。
九重靈盾，是他最後的反抗了。
“破！”
姬帝刺出折扇，點在了靈氣盾牌上麵。
“嘭！”
靈氣盾牌一下子崩潰了。
一麵，兩麵，三麵......
眨眼間，靈氣盾牌就被逐一擊破。
盡管沒能擋住姬帝，但九重靈盾減緩了姬帝的攻勢，給了我們救援的機會。
“蠻豬衝撞！”
天蓬直接撞在了姬帝身上。
這一撞，可是天蓬的全力一擊。即便是姬帝，也沒有扛住蠻豬衝撞的力量，被撞飛了出去。
姬帝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在了地上。
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由此可見，他自身的防禦非常高。
速度快。
力量大。
防禦高。
沒用術法，就已經這麽強了。
短暫的交手，姬帝的恐怖就展現了出來。
姬帝腳下一動，就要再次衝來。但大鵬沒有再給他襲殺李九一的機會，擋在了他的麵前，用凶猛的攻勢纏住了他。
我和天蓬沒有閑著，一左一右，向著姬帝夾攻而去。
我們想要將姬帝壓製住。
壓製住就能贏了？
當然不是。
我們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爭取更多的時間。
“嗬嗬！雖說我並不覺得有人能來支援你們，但我沒心思跟你們糾纏。拖延時間的念頭，你們還是打消吧！”
姬帝話音一落，滔天的氣勢就湧了出來。
我感覺像是有千斤壓在了肩膀上，差點就癱倒在地上。
“裂天劍，斬！”
在姬帝爆喝聲中，一把巨大的靈劍在空中凝聚，然後迅速向下刺去。
靈劍的目標，是體型巨大的大鵬。
大鵬深感不妙，就要躲避。但姬帝抓住了大鵬的爪子，將其拉住了。大鵬沒有辦法，隻能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劍。
靈劍刺穿了大鵬的身體，紮入了大地。得手後的靈劍，並沒有消散，而是牢牢將大鵬釘住了。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招將大鵬重創，並且困住了大鵬，姬帝顯然是動真格的了。
“神魂絕弓！”
我出手了。
我想幹擾姬帝，給天蓬創造壓製姬帝的時機。
大鵬暫時指望不上了，我隻能把希望放在天蓬身上。
“暴風靈波！”
姬帝打開折扇，狠狠一扇。
狂暴的龍卷風從折扇中飛出，向著神魂絕弓席卷而去。神魂絕弓受到暴風靈波的衝擊，居然直接潰散了。
我傻眼了。
這特麽也行？
神魂絕弓可是頂尖秘術啊！
就這樣被吹散了，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天妖仙威！”
趁著姬帝應對神魂絕弓，天蓬衝到了姬帝的身旁，揮出了九齒釘耙。